的抱负胸襟,有几个肯留时间给家人?”
“我倒是想陪,有人不稀罕,如之奈何~”夏侯烨两手一摊。
舒沫飞红了颊,啐道:“去~”
继孙瑜之后,大虎和二牛也都把铺子,作坊的账交来对过,又领着她去村里转了一圈,拍板买下了宋婶相中的地。
事情本来也多,舒沫又想要再住一晚,有心拖拉,两下里这么一凑,到傍晚时才弄妥。
夏侯烨说要回府,舒沫嘴里含糊应着,却不叫人收拾东西。
想着拖到城门关闭,自然没办再回去。
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他。
本来有些不悦她不把王府当自个的家,转念一想,哄得她开心,没准就此怀个小宝宝……便顺水推舟,默许了。
舒沫“阴谋”得逞,果然情绪振奋,吃过晚饭便主动邀他出去散步。
她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走出院子,月色盈盈,凉风扑面,送来树木青草的气息。
柔软的草地几乎吸走了全部的足音,满天的繁星闪烁,预示着明天是个极好的天气。
只走了不到两里路,夏侯烨便停了下来:“回去吧~”
她穿的绣花鞋,不比他的官靴,不小心踩到碎石,便会发出细细地吸气声。
他怕再走下去,明天她的脚上会长满了水泡。
“不要~”舒沫牵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小心地踮着脚尖,缓慢前进:“空气这么好,关在房里多浪费。”
夏侯烨忍俊不禁:“这话,可真新鲜~”
“嘿嘿,我有才……”舒沫偏了头,得意地笑。
话没说完,脚底踩了块石头“哎哟”一声,抱着脚,单脚直跳,一不小心咕咚一跤跌倒在斜坡上。
夏侯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弯下腰去牵她,嘴里骂道:“真没用,叫你看着点路……”
舒沫狡黠一笑,忽地低了头往他怀里一撞。
他猝不及防,被她撞个满怀,踉跄着倒在地上,愕然喝道:“舒沫!”
“该!”舒沫坐在地上,拍着手哈哈大笑。
“敢戏弄我?”他转身,气势汹汹地扑过去。
舒沫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躲,嘴里咯咯直笑:“好嘛,人家错了,还不成?”
他随手将她捞了回来,按在怀中:“看我怎么罚你?”
舒沫不语,柔顺地偎在他的臂弯中,仰头望着他微笑。
月光微稀,映着她的脸。
那双眼睛里有细碎的星光在闪烁,甜蜜而温柔。
夏侯烨忽然怔住了,眼神渐渐变得专注而痴迷,俯视着她,低声呢喃:“小妖精,别这么看着我……”
舒沫目光闪动,伸手轻轻摘掉他脸边的草屑:“这里,脏掉了……”
夏侯烨的眸光黯下,心跳瞬间飞驰。
因为舒沫忽然凑上去,好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蛰伏的被唤醒了,他激动得双手一搂,抱住她的纤腰,辗转反复热吻。
舒沫眯起眼睛,清楚地看到他健硕结实的身体,那么眩目,皎白的月光,古铜色的肌肤,交错着暖昧诱人的画面。
他热烈地注视着她,低醇暗哑的嗓子如大提琴般优美而诱惑:“沫沫,给我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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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威胁我?
从千树庄回来,舒沫去给太妃请安。
对两人擅自在千树庄住了两晚,太妃颇为不满。
碍着夏侯烨也在场,虽未明着责备,话里话外含沙射影,无非提醒她要注意身份和分寸,万不可仗着年轻,用狐媚手段迷惑了她的儿子。
舒沫心情极好,不管她说什么,都笑眯眯地听着,并不反驳。
太妃见她态度恭敬柔顺,气也消了大半,只好放她离去。
从怡清殿出来,舒沫只顾低着头,在心里盘算着,要想个什么法子,验验静萍姑姑肩上有无朱砂胎记。
以至夏侯宇站在路旁,竟然没有瞧见,旁若无人地越过他,径直往前走。
夏侯宇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拣了块石头,咻地扔到舒沫头上:“站住!”
“哎哟!”舒沫吃痛,捂住头转过身来:“干嘛打人?”
“你眼睛瞎了,看到小爷居然不理!”夏侯宇理直气壮地吼回去。
“臭小子,”舒沫揉着头,骂:“我在想别的事情,一时没瞧见罢了!你干嘛痛下杀手?”
她一凶,夏侯宇的气势立刻弱了:“一颗碎石而已,不至于吧?”
“碎石而已?”舒沫轻哼一声,也拣了颗石头扔过去:“要不要我也给你来这么一下?”
夏侯宇偏头躲过,扮个鬼脸:“真没用,这么近都扔不中!”
“有本事别躲!”舒沫恨恨地道。
“嘿嘿~”夏侯宇双目晶亮,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模型做好了,你要不要看?”
“真的?”舒沫惊讶地问。
她只是随口描述了几句,连图纸都没有,他就能整出个飞机模型来?
“嗯~”夏侯烨得意洋洋地拍着胸:“也不瞧瞧,小爷是什么人?”
“走,看看去!”舒沫兴致勃勃,跟着他匆匆而去。
等到了惊鸿殿,夏侯宇很是宝贝地从陈列室的台子上取了一只踏着四只木轮子,似鸟非鸟的木质模型:“看,是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舒沫看着他特意画上那双黑色眼睛,还有那只尖尖的利嘴和原本该是利爪,如今改成四只木轮,捧着肚子笑得流出眼泪:“我的天,你这是哪是飞机,分明是大鸟嘛~”
夏侯宇被她笑得羞恼成怒,捧起模型,“咣当”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笑屁!”
“哎呀!”舒沫阻之不及,气得直跺脚:“好容易做出来的,当纪念也好,干嘛摔了!”
夏侯宇满面怒容:“留着给你嘲笑么?”
“生气了?”舒沫诧异地望他,习惯地伸手去摸他的头:“你这孩子,脾气可真大!给我笑一下会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