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吹起,两个少年风华正茂,同样出色优越。身旁依稀传来袁圆的冷哼,其中一人正是徐明朗。
而另一个人,则是沈逾安。
对于沈逾安,蔚海蓝脑子里的第一印象就是清澈干净。
很难想像会有这样的男孩子,如同洗后的衣服被晒在阳光下,扑鼻而来的蓝天香气,有种让人温暖的明媚安全感。
“怎么不说话?”沈逾安笑着问道。
这句话却也是他们之间首次接触时,他所说的话语。
蔚海蓝打量他的身高,居然超过一米八了,她淡淡反问,“NBA好看么?”
沈逾安一下就笑出声来,愉悦清亮的笑声掩去他的紧张小心,许是因为朋友多年分别再见面的欢喜激动,许是因为克制束缚的情感缰脱了绳索,他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来,轻轻将她抱住。他的拥抱,不是那种强烈的,近乎蛮横的禁脔,温柔的不可思议,他在她耳边喃喃说道,“蓝,我很想你。”
她的小手微动,踌躇许久却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有人匆匆步入电梯。
蔚海蓝深呼吸一口气,嗅着那好闻的香气,像是在摒弃什么东西,换成她轻轻说,“逾安,别这样。”
沈逾安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想着这里是公司,这样的地方被人看见确实不好。他松开手,抱歉微笑,“晚上我约了朋友聚聚,明朗会带袁圆一起来。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吧。”
蔚海蓝告诉了他下班时间,沈逾安朝她挥手告别。
回到部门间,同事好奇地问道,“蔚海蓝,外边的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朋友。”蔚海蓝平淡地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众人显然是不信。
“花店的员工真没职业操守,竟然还让你亲自跑下去接呀!”同事眼尖地瞧见路嫣捧着一束花折回,嘀咕说道。
路嫣将花放下,谦和说道,“他们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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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死巧不巧
原祥公司离家并没有很远,坐车只需要二十分钟。
但是蔚海蓝不大喜欢在早晨挤巴士,所以就每天提前半个小时骑自行车出发。这辆自行车,正是先前被雷绍衡没收的那一辆,暑假的前夕由王珊处重新归还至她手中。车身的颜色,和她名字一样的蓝色,并没有后车座。前面倒是有一只小车篮,上学的时候就放书包,现在就放挎包。
蔚海蓝推着车而出,一眼就瞧见公司左前方的路边停了一辆轿车。
格调的暗银灰,内敛优雅,线条流畅动感,车顶曲线配上翘起的车尾显得十分优美。
驾驶座上的主人却是沈逾安。
蔚海蓝微微一愣,瞧着沈逾安下车,她也推着车走向他。
原本她还以为他也是骑自行车,毕竟上学那时候,他们总是一起出入。他骑着车在前面走,她就跟在后边。等到了大马路,两人就肩并肩齐行,他会让她骑在里边的道路,不让车子的喇叭声吓到她。现在看来,显然是她太幼稚了,他都学会驾车了。
这三年时间,他成长的不仅是身高而已。
“你还骑车呢?”沈逾安瞥向自行车,径自伸手扛起。
蔚海蓝默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将车折叠安放,像是在存放一段过往岁月。
盖上后车箱,沈逾安替她打开车门,“上车。”
“我这新车怎么样?”
“挺好。”
“我也觉得挺好,马力足,跑起来快。”
一路上沈逾安向她讲述新车的种种优良性能,她静静聆听,倒也长了不少见识。等到车子一停,她扭头一瞧,不由得蹙眉。引擎熄了火,沈逾安解着安全带说道,“听说这里很有名,以前都没玩过,今天就来见识一下这个万京。”
万京的名声在这几年更加响亮了,娱乐城也重新翻修过一遍,焕然一新。只是那浓浓的醉生梦死气息,却依旧没有抹去。这种地方,向来是纸醉金迷。沈逾安带着蔚海蓝朝万京正门走去,途中电话响起,他就停下步伐踱到一旁去接电话。
蔚海蓝隐约听到他喊“明朗”,意识到是徐明朗的来电。
就在这时候,一旁有人匆匆奔过身边,热情地迎了上去。
那声呼喊让她头皮一麻,“雷先生,您来了。”
蔚海蓝想着不是那么巧吧,狐疑地扭头回望,愕然之余不免叹息。
真是死巧不巧。
十几阶的阶梯下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矮个子男人冲着车内而出的雷绍衡阿谀奉承,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跟去庙里拜佛一样虔诚。而那尊佛也挺像回事儿,脸上的笑容和蔼大度,似是没有什么架子,就随着那人走。
这么一抬头,雷绍衡终于也瞧见了台阶上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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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说男女主对手戏太少,恩,本文有点慢热,大家请耐心等候!
正文 058:算是朋友
依旧是那青春朝气的学生打扮,在这进进出出的娱乐城门口很是显眼。他注意到她所穿的鞋子还是那双彩绘球鞋,只是鞋面又换了花样,一边是一只绿色的大西瓜,大西瓜上趴了一只懒懒的蜗牛,另一边则是切开的西瓜瓤,红色的果肉,黑色的籽粒,画的异常细致,倒也是可爱的图案,带着夏天的感觉。
毫无预兆,蔚海蓝朝他笑笑,为这尚未褪去的夏意添了几分清凉。
“碰见了一个熟人,我打声招呼。”雷绍衡冲身旁的男人说道,那人立刻点头,识趣地加快步伐走到门口边等候。
他终于也走近她身边,侧身问道,“这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
相会?蔚海蓝却是好笑,谁跟谁相会呢?
“朋友约了聚聚。”她简单地解释,告诉她为什么会再这里,也间接反驳了他的话,他们没有那么有缘,不过只是不幸的巧遇罢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她的黑发吹开,一丝凌乱地贴住脸颊,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唇,她微微一抿,伸手柔柔抚去。可偏偏连老天爷也和她作对一般,又是一阵狂风来袭,这下将她的头发吹的四处飞扬。她一手扶着额头挡风,有些烦恼地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