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呈上来鳗鱼盅,“先生,小姐,这是特色鳗鱼盅。”
蔚海蓝刚要拒绝,风景辛却硬是将那碗海鲜盅端到她面前,非要她喝。僵持不下,蔚海蓝只好意思意思喝上两口。可是刚喝了一口,鳗鱼的腥味仿佛被无限膨胀让她难以下咽。
蔚海蓝急忙捂住嘴,起身往外边的洗手间而去。
风景辛放心不下,也是追着她去了。
唐婉正喝着鳗鱼盅,厨子的手艺很不错,这盅汤一点也不腥,她握着汤匙,微笑称赞,“这汤味道真好。”
“她却喝了就很不舒服的样子。”唐婉幽幽说道,“如果不是身体不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雷绍衡沉默用餐,唐婉侧头问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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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一起更完了,不想亲们等了,因为某瑞要出去干活了。九月结束了,在这最后几天里,某瑞吼的快吐的情况下,比我预期的情况要好太多太多,因为你们,我真的感到很骄傲。本月本日的最后一吼,最后的月票送给瑞瑞,送给书里每一个在爱恨之中无法自拔的人。
正文 336:奈何情难还(9)
蔚海蓝冲进洗手间里,又开始呕吐,她的胃很空,整个人也很空,心口又开始疼了。她揪住胸前的衣服,想要制止那灼热的疼痛。她将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却流不出一滴泪,只是很难过,有些虚脱的感觉。
“蓝,你怎么样?”风景辛急切的呼喊隔了门传来。
风景辛追着她到了洗手间外边,可是他不方便进去,服务员拦住了他,于是只好在外面逗留徘徊。
蔚海蓝定了定神,这才回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蓝?”风景辛还在焦急呼喊。
蔚海蓝简单的清洗自己,这才走了出去。她只看见风景辛神色慌慌,站在门口,紧张的目光迎向她。她跨出一步,他的双手就搂住她的双臂,有所狐疑难掩焦虑的不断询问,“怎么会吐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是着凉了。”蔚海蓝想不出任何理由,只好随口说一个搪塞。
风景辛皱起眉头,“你的脸色好难看。”
“哥,我想回去了。”蔚海蓝确实不想再待下去,哪怕只有半天时间,她却一刻也不想停顿。
风景辛见她精神不济身体异样,扶着她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蔚海蓝由风景辛搀扶着来到房间,她只让他去把饭吃完,而她则是收拾东西。
这次的邀约本是风景辛提议的,他现下要急着赶回去,也要打声招呼,这才不失礼仪。风景辛折回用餐的小间,唐婉已经用完餐了,静静地坐在那儿。而雷绍衡却还在慢条斯理地用餐,仿佛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那样清闲优雅处之泰然。
风景辛眯起眼睛,声音冷了几分,“雷先生,蓝身体不大好,所以我这儿可能要先走了。”
雷绍衡沉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下次再聚。”
“再会。”风景辛森森吐出两个字,转身踱出。
瞧着风景辛离去,唐婉扭头笑道,“那我们是随着回去,还是行程不变?”
雷绍衡道,“来都来了,急着走什么。”
唐婉也不多言,只是轻声说道,“我不急,只怕有人急。”
风景辛匆匆将行李整理,蔚海蓝也已经整理好了,两人就要离开,却在回廊里撞上了正从餐厅回来的两人。
唐婉道,“蔚小姐,要保重身体。”
蔚海蓝浅浅一笑,“谢谢,我会的。”
雷绍衡抿着唇,他那双锐利锋芒的眼睛一直盯着蔚海蓝,目光游移,从她的脸上,往下落去,定在她的肚子,怔了那么一下,又是移回她的脸庞。蔚海蓝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注目,似要将她射穿,她低下头,不想去瞧他。风景辛的手轻轻一带,就拥着她走了过去。
四人就在回廊里交错而过。
就在擦身的刹那,蔚海蓝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薄荷味,有一丝清凉,沁入肺部反是窒闷。
坐入车中,蔚海蓝瞧着温泉会所渐渐抛向后头,她的眼前有些模糊。
山间清幽的小道,天空里忽然飞过一群臧黄色小鸟,映入眼底是一片黑色的闪烁影子。
风景辛握着方向盘驾车,抬眸望向空中扑闪掠过的鸟群,他低声说道,“看来这里没有青鸟。”
蔚海蓝将头靠着车窗,并不说话。
风景辛望着前方,默了下道,“蓝,我知道哪里有。”
蔚海蓝依旧只是靠着车窗,双眼无神地瞧着那群飞远的小鸟,没有半点光辉。
过了许久,她很轻的女声幽幽飘来,“哥,我想找的,不是青鸟。”
风景辛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间空了下,瞬间激起千层浪。
那些纠缠的过去,全都幻化为泡沫,被风轻轻一吹散去。他似是有所不甘,却又偏偏是那么无奈,从那年的十八岁开始,一旦决定的离开,就像是两辆往反方向开着的车,越行越远,一生仿佛都不会再有交集。
而他还猛踩油门,只要不断不断地开,以为绕地球一圈,还能重新遇见她。
可是她的轨迹,早就偏离那条道,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而去。
风景辛想起多年以前。
如果当时他没有一走了之,如果当时他没有听从别人的话选择留下,如果那一天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如果他没有跑去买那该死的曲奇饼,如果他没有丢下她,那么此时此刻,又会是怎样的结果,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情形。
风景辛踩着油门,平稳地开着。
她在他的身边,就这样慢慢闭上了眼睛,覆了一层无法深入的屏障。
他可以设想很多如果,却永远永远也回不去那个十八岁的夏日。
小镇的湖水,碧绿清澈,暴雨过后更加清新,如同春城的护城河,一眼望去,瞧不到的尽头,不知那源头在何方,哪里又是终点。小舟泛在湖中,船头是老人家,船尾坐着一对男女。
白皙的手在湖水中撩拨,指间落下水滴,唐婉突然开口道,“你和以前变了很多。”
雷绍衡在她对面坐着,烟不离手。
唐婉瞧向那森绿的湖水,眼前水气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