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追问,只怕她会难过。她还是那句话,随时保持联系。
村长临走那天,蔚海蓝去送机,村长一个劲儿地祝他们幸福美满。蔚海蓝只能点头附和,却是一言不发。
风波总算圆满平息,蔚海蓝觉得日子终是平静下来了。
但是袁圆这边,又让蔚海蓝难以承受。
具体详细的情况并不得知,蔚海蓝却接到了秦臻的电话,这让她委实吃惊,秦臻那种冷漠的性子,向来都不会主动联系,他们还真没有私底下联系过,秦臻在那头低声说,“嫂子,请你帮个忙。”
蔚海蓝问他什么事,秦臻这才道,“请你去看看她。”
蔚海蓝当下意识到不妙,急忙忙赶去袁圆家中。
袁父给开的门,他系着半截的围裙正在褒汤,“海蓝,你怎么来了?”
“袁叔叔,袁圆呢?”蔚海蓝问道。
袁父让她进了屋,一边踱进厨房一边说道,“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丫头告诉你了,不就是感冒吗,她就会大惊小怪,我给她熬个汤,休息两天,她就会好。行,你进去看她吧,她估计是没人陪着所以憋得慌。”
屋子里半拉着窗帘,阳光只照了一半,另一半就黑沉沉的很是压抑。蔚海蓝走进去,扭头看见袁圆平躺在床上。她看上去很安静,也挺好的,瞧见她朝她微笑,蔚海蓝却觉得她这么一笑,自己的心也瞬间被揪紧了。
蔚海蓝走近一些,瞧见袁圆手里捧着那张全家福,手指轻轻抚过孩子们的笑脸。蔚海蓝甚至都不用开口,就已经猜到是结果。
袁圆脸色很苍白,精神却还在坚强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去。
蔚海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握住她的手,还是炎炎夏日,空调也没有开很低,她的手却很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袁圆将照片放到一边,哑然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孩子,又吵又闹。”
蔚海蓝依旧什么也不说,更是握紧她的手。
袁父在外边喊,“袁圆,汤好了,你快出来喝。”
“我去拿。”蔚海蓝低声一句,走出屋去。
袁父瞧见蔚海蓝来端汤,又是无奈地念叨,“这孩子真是懒,感冒而已,还赖床不肯起来了!”
蔚海蓝明白袁父是被完全蒙在骨里了,淡淡扯出一抹笑,“没事儿。”
蔚海蓝端着汤进去,将袁圆扶起。她想要喂她,可是袁圆不让,只是接过碗,默默地喝了起来。蔚海蓝想起徐明朗离开那时,袁圆还哭的出来,现在却连眼泪都流不出,她就觉得辛酸难挡。
袁父推门探头问道,“这汤味道好不好啊?”
袁圆笑着打趣道,“好喝,一级棒。爸,改明儿我不做律师,我们就开个馆子,你当大厨,我就只管收钱。”
袁父那神情满满都是关爱宠溺,嘱咐几声让她好好休息,这才出门了。
只是袁父一走,袁圆脸上笑意骤然全无,她还在喝汤,一口一口的,全都喝完了。
蔚海蓝将碗搁到外边,又回来陪她。
袁圆躺下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
风扇还在呼啦呼啦地转着吹着,蔚海蓝趴在床沿也睡着了。
如果,如果是她有了,那么他又会是如何抉择?
————
推荐好友泽慕清流高干文《罂粟新娘》,亲们在本书主页面找到友情连接,大家去收臧看一看吧。
正文 340:一念执着殇(3)
蔚海蓝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最近就算是不吃饭,也会时常想吐,胸口很闷很难受。她又是算了算日子,月事该是来了,可却迟迟没有迹象。蔚海蓝莫名的烦躁起来,越是烦躁,越是疼痛,就越是想吐。
这就像是恶性循环,在她的身体里反复周旋。
蔚海蓝陪了袁圆两天,袁圆就让她回去,不要耽误工作。蔚海蓝放心不下她,袁圆却很固执。袁圆向来神经大条,凡事不会太强求也无所顾及,但是这一次她却前所未有的执着。
袁圆说,“海蓝,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担心我。”
蔚海蓝听见她这么说,只能轻声要求,“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袁圆微微笑道。
蔚海蓝果然不再成天去袁圆家里报道,只不过每天还是会联系通话或是发几则短信。
秦臻这边却又打来电话。
蔚海蓝握着手机,就这么一直等了半天。她知道这是别人的感情事儿,她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怒气就上来了,冲他冷声喝道,“你不会自己去问?我告诉你,我无可奉告!以后你也别再打来!还有,你也别叫我嫂子,我没这么大能耐,能让你秦臻这么叫!”
蔚海蓝还和雷绍衡好的时候,对秦臻虽然也算是和睦客气,但是因为袁圆,她总是不那么待见他的。现在连雷绍衡这层关系都没了,她索性都撕破脸了,没必要这么墨墨迹迹臧着捏着,她见了会烦。
愤怒地挂了线,蔚海蓝这么一气,心头又痛了。
“蓝姐,雷先生来了。”助手在楼下喊。
蔚海蓝刚刚被气到,还没有缓过神,又得知他突然到来,一时措手不及,急忙喝了口水平复心情。她刚要下楼去,雷绍衡却慢慢悠悠迈着步子上来了,他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堵墙,就连压过来的气息都会让她堵得发慌。
蔚海蓝想要质问他为什么来,却发现没有力气,她就坐在椅子上望向他。
她注意到他的手中拿了一只牛皮纸袋。
雷绍衡走到她面前一坐,将那纸袋掷给她。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闷着。
蔚海蓝狐疑地拿起纸袋打开一瞧,里面全是照片,厚厚的一沓。她又是瞧了几眼,全是孩子们的照片,那么天真烂漫的笑脸,照片背后还亲笔写着他们对他的祝福寄语,每一句都是真挚。
她闷了下问道,“你不要?”
蔚海蓝当时没有拿这些照片,只想着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问村长再要,毕竟他们还是夫妻,照片一套放着,两人都能看见。可是没有想到,他却又送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开口,态度却已经摆明,她忽然就很郁闷,竟是说不出的郁闷。
雷绍衡望着她道,“随便你怎么处理。”
如同那枚被他扔掉的戒指,下场也不过如此,蔚海蓝的手颤了起来,捏着照片一角,用力地摁紧,摁出一个印记,深深的印记,映入她的眼中,那灿烂的童颜渐渐模糊不清,她沉默很久才动了动唇,忍不住问道,“你不喜欢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