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饭去了!他们应该也用不到我的吧!”苏简甩了甩胳膊,伸了个懒腰便继续向着门外走了去。
院子里暖阳当空,本就是三月的暖阳天,可空气里却像是夏日般,透着灼人的热度,许或是因为这声声的大红鞭炮,或是因为这挂满了屋檐的大红灯笼亦或是长长的望不到边的红地毯吧!
这一夜秋府的大红灯笼亮了一夜,照的整个府上都亮如白昼。苏简的心在这一夜做着最后有关舍不舍得却的最后挣扎。
深夜的更声响了,而三月十五这一日,也便就来了,司命星君虽然拖沓了好长的时间,但他还是没有把正经的事给忘了的。
“你来了啊!”少白坐在了窗前的桌上,窗子开着,温热的风吹了进来,青纱帐层层叠叠便如是虚无缥缈的青烟,风一吹便散的无影无形了。
司命了头,关了门便想着桌前走了去。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秋乖吗?”少白的手里端了茶盏将茶水递给了坐在边上的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接过茶盏轻抿了口茶水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个大男人的,脸上全都是黑污的泪痕,在加上你每日的粘着孩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少白见得司命星君却是真的动了情,便眼神认真的对着他道。
“孩儿,明天就会消失吧!”司命星君,用茶盏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空灵的不真实。
“你知道的。”少白道。
“他不会消失的,他会随着我们一块儿出了着结界的对吧!”司命星君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不要难过看,谁知道呢?或许吧!”少白,拍了拍司命星君的后背安慰道。
“真的!”司命星君明知道少白是在安慰自己,可只要听到孩儿还有希望,眼睛便如被亮的灯盏般。
“嗯。”少白头。
“我满五年还是正事吧!”司命星君将茶水当做了酒,一口饮了个干净,用袖口擦了擦嘴道。
“那明日里苏简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少白道。
“若是但年的那个秋雪的话,她会在明日的辰时,割腕自杀。”司命星君道。
“那你的意思是苏简也会在明天的辰时自杀吗?可这几日,我见得苏简像是看开的般,难不成她这几日都是装的?”少白道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微的不同寻常,他甚至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庆幸。
庆幸什么呢?庆幸苏家并没有抛了自己。
“不一定,毕竟苏简不是秋雪本人,而苏简的身边又出了很多的变数。譬如你我还有孩儿。”
“这样啊!那不若隐了身形呆在苏简的身边比较好。”少白思索了片刻道。
“却是。”
“我现在很好奇前世的兰昇,究竟是怎样你的一个人。”少白总觉得兰昇整日的同秋雪呆在了一起,长达近十年的不离不弃的守候,若是不是以内某种情感,普通人定是做不到的。
“兰昇他也是个痴情的种子。”司命星君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恍惚,命运弄人,人间怎就不能人人都过的圆满。
有的人便是历尽了坎坷,却依旧不能相守,他突然举得上天太过残忍,而人不过是他放在了指尖随意玩弄的棋子。
“兰昇是深爱着秋雪你的,只是因为父母之名,他才会答应了秋雨的婚事。”司命星君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兰昇便是毁了婚,却还是晚了。那一日他在婚礼拜天地时,只拜了天便毁了婚,不顾世人的目光来到了秋雪的院,想着便是舍了这功名利禄也要同她相守一生。”司命星君的声音竟带了丝颤音,听起来竟有些伤感。
想是他也是想到了自己和秋乖吧!自己与孩儿终是逃不脱,兰昇和秋雪的命运,一死一生,黄泉碧落两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