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不亢不卑道:“我听和我一起在奶茶店打工的人说有一个长得和我差不多的女士来这儿了,所以我想你会不会是我妈妈的妹妹任盈盈。”
吴羽看着她,她的眼神澄澈而干净,非是被保护太好从而不识世间险恶的干净,而是从最肮脏龌龊的地方开出的一朵白莲花,真正的白莲花本就是从最黑暗的地方长出来的。
她突然笑起来,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吴羽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吴羽点头。
三人便向她家走去。
她说:“我没有名字,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不期望我来到这个世上,可是我觉得能活下来很好啊,能看到那么多不同的事,所以我没有名字,但是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羽,我看外国的天使都是有翅膀的,我期望有一天能够长出翅膀,离开这个充满压抑的地方。”
说着她笑起来道:“可是不管是什么姓搭配翅膀两个字都好奇怪啊,所以我取名叫羽,羽毛的羽,而有一家老太太对我可好了,老太太让我跟着她姓,姓吴,吴羽,这名字怎么样。”
吴羽差点儿一个趔趄扑街,这是在玩儿她吧,她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是独一无二,但是能遇上两个也真是醉醉哒。
吴羽强笑道:“吴羽等于无语,无话可说,我觉得还不如再加个儿字,吴羽儿,听上去就像是个女孩子。”
那孩子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吴羽又道:“你母亲近来如何。”
吴羽儿道:“不太好,她跟我爸向来都那样,也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吧。”
吴羽侧头看着她,仿佛在看多年前的自己,同样的绝望同样的淡漠,她对她突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有一个怜字。
她从她身上看见自己,她怜悯着自己亦怜悯着她。
还没至家,老远便看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被打出来,站在门口的男人醉醺醺的说:“没钱就去卖啊,反正你也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旁边的邻居只是远远的围观看着热闹,愚昧无知一如多年前,冰冷的态度让人心寒,越是底层越是温暖善良也越是冷漠无情,这就是人心。
吴羽儿叹口气走过去把那女人扶起来道:“妈,进屋吧,小姨来了。”
一直颓废的人突然像是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抬起头看着人群中的鹤立鸡群的女子,冲上去就想挠吴羽,多亏孟管家将她双手全卸了,疼得她在地上打滚。
吴羽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人,骨瘦如柴,手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印,血管突出,哪里还有当年温柔校花的模样,现在更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鬼。
靠在门上的男人一看见吴羽,也冲了出来,一副生死相搏的样子,孟管家只是一绊,同样卸了胳膊,被烟酒腐蚀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是经常锻炼的孟管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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