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一句话说完之后,陌生人也笑了起来,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一句蠢话。
兽巫笑道:“既然如此,我再给你一个很明显的提示——刘安。”
安邦定国,还不如叫刘邦,女孩心中突然起了这样念头,很快她又摇摇头将这不靠谱的念头打消掉。
兽巫微抬手道:“去吧,去吧。”
女孩向兽父与奶奶告辞之后,拿着这些年来蛇族其他分支挣到的钱财离开了这片林间,尽管主宗在热带雨林里过着简朴到甚至返璞归真的生活,但旁支还是创造下富裕的财富。
她渡过无数河流,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听闻还是不属于她应该去的地方,他们身上的沙丽很漂亮,但听说再过去一点儿的衣服更漂亮,那里的天气也更为凉爽。
如果说这个地方的语言她还能半听懂半听不懂的,那么所谓的华夏之地,她就不一定能听懂了,闻说那里的话非常饶舌。
她庆幸还好自己在离开之前兑换了真金白银,只是在前往华夏之地时商队被沙漠里的强盗劫掠了钱财,倘若她还能够半兽人化,自然不成问题,但是自诅咒转移过后,她身上的力气好像也被转移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中,但是为了赶时间她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好在她目前剩的体力一直够她东奔西走。
在商队被劫掠过后,男人通通被杀死,女人被充做女奴贩往华夏国边界,尽管要在华夏国都她们这种异域女郎才值钱,但是那些强盗明显不想因小失大,毕竟他们在华夏国的缉拿榜榜上有名,在边境,因他们每年进贡的大批量财宝反而会活下来。
沙漠和大海都一样,都是人类灭绝处,只要大得下胆子,获得的好处不计其数。
她因为诅咒,黑发黑瞳,除了轮廓较深,生得竟跟这华夏国人没什么两样,正是因为这样,她在上个名曰东华国的国家停留没人惊诧。
她身穿沙丽,脚配金玲,行走间铃声悦耳。
她和那些被一同抓住的女子一同押往将军府,同行女子口中颂念二人名讳。
毗湿奴,湿婆。
这二人是东华国的神祗,一为世界保护者,一为毁世者。
她觉得好笑,不知缘何,她天生对这些什么神欠奉半点儿好感度,自打娘胎出来就是这样。
此刻亦是如此,她们在祈祷神来帮助她们,但她却冷笑着看着,她没有一个想对之祈祷的神,就连此类欲望半点儿也没有。
脑海中有浮现出一个人影,她从没见过的人,同样的黑发黑眼,只是那个人的眼越发细长,带着清冷与淡薄,明明面无表情,却叫人见着越发喜爱,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她能体会到那个人面无表情下掩藏的深层悲痛,仿佛那个人一开口就是天地为之悲切,她以为自己已经够苦,却没想到那个人心中埋藏的痛苦是她的不可计数倍。
那个人问她:“你哭什么?”
她摸上自己的脸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她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那样全身心的沉浸在别人的悲伤中,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她问,她声带哽咽:“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个人只是虚无缥缈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