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郦震西喝光药膳,钱碧瑶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次的药膳可是又多加了一味罕见的药材,花费了她上百两银子呢,却也只够一夜的,不过为了能挽留住郦震西,一夜上百两还是值得的。只是她的小金库书越发的捉襟见肘了。
郦震西才喝了汤膳,还需要过一会才能发挥药效,钱碧瑶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拱到他怀里,开始又亲又抱的了。
“老爷,人家好想你呢……你快摸摸人家的心,跳的好快……好快……这都是因为见到了老爷呢……嗯……”
“你这小骚蹄子!真是一次比一次更骚,更够味呢!光是你这个骚味,已经传遍整个院子了……让老爷今晚好好瞧瞧,你还有什么新鲜的招数不?”
郦震西最是吃钱碧瑶这一套,充分满足他自大自狂的那点所谓男人尊严。
然,就在这时,一阵急迫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郦震西在屋内,也不敲门就冲着屋内喊着,“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原来苏苏刚才回来是想告诉您,林嬷嬷凡事了被抓到了京都府尹的牢房!现在人还在牢房关着呢!”
外面那一声急切的喊声,来自秀雅苑后院的护院,因为一直呆在后院,并不知道郦震西来了前院。
只在刚才审问苏苏的时候,听到苏苏说道林嬷嬷的事情,这才本着邀功的心,所以没有问清楚都有谁在屋内,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而苏苏就是之前被钱碧瑶掌掴的丫鬟。
“什么?!林嬷嬷被……被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钱碧瑶一愣,继而从郦震西怀里跳了出来,打开房门之后,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指着护院大声喊着,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嫌自己的命长了是不是?林嬷嬷是出去帮我办事买点日用品的,怎么会被京都府尹给抓了起来!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剪了你的舌头!”
钱碧瑶恼怒于郦震西好不容易来一次,竟是被自己人给破坏了,自是没有一丝好气了。
那护院此刻委屈的看看她,只得实话实说,“回大夫人,这话都是苏苏在外面听来的,说是林嬷嬷去了暹罗巷找小官,不知怎的玩的有点大了,就被小官给下了迷药,在大街上又是打滚又是脱衣服的,有碍风化,又乱了长安街的秩序,所以才被长安街的捕快给抓了起来,可是因着有府尹的命令,所以一直没有人来府里禀报。”
护院说完,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边。
原本还想弄点好处呢,现在倒好,看着大夫人这架势,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这究竟怎么回事?!”郦震西咬牙切齿的看向钱碧瑶,原本才将燃起的火焰也熄灭了大半。
那后院现在已经吓得不敢吭声,钱碧瑶脸色煞白,想着她和阳拂柳的安排,就是要在品流复杂的非罗巷对付郦长亭,可如今,着了道的怎么会变成林嬷嬷?
不!这绝不可能!
“苏苏那个贱丫头,偷奸耍滑的最擅长,一定是到听胡说听错了!她……她说没说,是不是只有林嬷嬷一个人,还有别人吗?”钱碧瑶这会还存着最后一线希望,说不定是苏苏听错了,其实外面真正出事的是郦长亭,张宁清和司徒笑灵。
因为如果是林嬷嬷出事的话,拂柳不可能一晚上都没动静吧。
钱碧瑶此刻哪里知道,自从下午肖寒知道了向如芙是北辽人,就已经暗中派禧雨老师监视起了阳拂柳,并且故意给阳拂柳在书院安排了事情,做不完是不能离开书院一步的,禧雨老师素来严谨冷苛,给阳拂柳安排的事情足够她做上三天三夜的,阳拂柳自是不敢得罪禧雨老师,哪里还有时间跑到这里通风报信呢!
“来人!去外面查查,是不是秀雅苑的林嬷嬷出了事?!快去!”
不等钱碧瑶反应过来,郦震西怒吼一声,冷声下令。
倘若证明了是误会,他自是不会再说钱碧瑶什么,倘若是真的话,看他今晚不扒了她的皮不可!
郦震西原本兴致冲冲的过来找钱碧瑶,却摊上这么个消息,那林嬷嬷可是跟了钱碧瑶十多年的老人了,竟是跑去非罗巷那等鱼龙混杂之地找小官?谁不知道那里的小官十个九个是有病的!林嬷嬷一把年纪了,可能吗?难不成还是给谁找的?
想到这里,郦震西看向钱碧瑶的眼神蓦然变得歹毒,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