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高死了?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长亭也是一惊。
而且还是死在郦家的后山。似乎,怎么看都能跟她郦长亭扯上关系。
“既然二位这一次师出有名,那我就跟二位去一趟皇家书院。”说着,长亭缓缓起身。
如今国师养的着两条狗是以皇家书院的名义来找自己,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眼见长亭似是乖乖听话,纪嬷嬷和木通这才大摇大摆的跟在长亭身后。在他们看来,只要到了皇家书院,这个郦长亭想再次逃脱那就是做梦。
长亭一路离开凌家书院,因为是休息时间,也没看见几个学生,她想要跟禧凤老师说一声,可禧凤老师也不在房间,遂找了个相熟的学生,稍后见了禧凤老师通传一声。
出了凌家书院,马车一路狂奔疾驰,都要飞起来似的,很快就到了皇家书院,简直是一刻也等不得的感觉。
进入恢弘而雅致的皇家书院后,纪嬷嬷和木通瞬间变了脸,二话不说,推搡着长亭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不由分说锁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阴暗简陋,当中摆了一把破旧的椅子,靠墙一边却是摆了两把舒适别致的太师椅。
长亭抬脚朝太师椅走去,却被纪嬷嬷厉声喝住。
“郦长亭!都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是郦家三小姐?!”显然,纪嬷嬷是让她识趣的坐在那把摇摇欲坠的破椅子上。
长亭嗤笑一声,脚下步子却不停止。
“我是不是郦三小姐!不是你一个使唤婆子说了算的!你把我带到这里,本来就不符合规矩,我给你的主子一个面子,只是帮你们调查金高死亡一案,我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不是吗?”
语毕,长亭从容坐在太师椅上,还将一只胳膊搭在另一张太师椅的扶手上,如此随意沉稳的气质,倒好像是反过来了,纪嬷嬷和木通才是被审问的人。
纪嬷嬷脸上的皱纹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眼神和表情看起来更加狰狞恶毒。
木通则在一旁冷眼观察长亭的反应。不得不说,从离开凌家书院到这里,郦长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静,举手投足更是少有的飒然气质,这与那些唯唯诺诺柔弱无用的世家小姐完全不同。倒真的是有凌家老爷子的风骨灵气。
只可惜,得罪了国师,岂能有她好果子吃?
“郦长亭!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老老实实地将你如何杀了金高从实招来!或许,院士和国师会念在你小小年纪,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一定。”纪嬷嬷咬牙切齿的看向长亭,只等着她所谓的“如实招来”。
长亭嗤笑一声,身姿傲然停止,看向纪嬷嬷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薄凉冷冽。
“金高死了就死了吧,跟我有何关系?那天金高来凌家书院,可不是只跟我郦长亭一人打过招呼呢,凌家书院当天上百的学生大多数都在,怎就单单找上我呢?我跟金高不过就见了一面,他死了,找我作何?”
“郦长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仵作已经查验过了,金高死的时候是在昨天晚上,而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的凌家书院,你明明是中午去的问君阁,离开问君阁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剩下的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快说!”
纪嬷嬷说着,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瞪着她。
长亭倒是没想到,她们竟是连她昨天的动向都掌握了,不过……她去了哪里吗?
当然是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去了飞流庄找肖寒了!
不过,她不能说。
“昨天晚上吗?哦,我去了罗明河边散步,天气这么好,阳光如此灿烂,自是要多出去走走了,不然总是窝在一个地方,人很容易变得极端尖锐,甚至是变丑的,人一丑呢,皱纹就格外多,好像一条又一条的羊肠小道似的,皱纹宽的地方都能夹死苍蝇,你说好笑不好笑?”
长亭说着,意味深长的冲纪嬷嬷笑了笑,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冷蔑嘲讽,当即气的纪嬷嬷原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