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说一次!也只说一次!郦长亭是我肖寒,此生最重要的女人!是唯一,是无可取代!倘若日后,不管是墨阁,还是飞流庄,或是石风堂,再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及利用她的话来,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话音落下,一众隐卫哗啦跪了一地。
而一根筋说错话的十三根本不用跪,膝盖骨都被某位爷一脚踹碎了,想要恢复也得一两个月之后了。
十九和石志相互看了一眼,都为十三的不转弯而头疼。就是石志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在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现在都是绝口不提关于郦长亭的话题。五爷越是在意的,他们做属下的就越是不能轻易开口。十三也是最近查夏侯世家背后的恶势力查的有些魔怔了吧,竟是想到这么个馊主意,若不是念在他跟了五爷这么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五爷才放过他性命。
郦长亭既是五爷的最爱,也是五爷的禁忌。
是五爷嘴上每天可以挂念一千几百遍都不腻味的人,却也是别人口中讳莫如深的存在。
肖寒收回视线,寒瞳落在之前长亭坐过的椅子,这一刻的感觉,仿佛她还在那里安静的坐着,周身散发出悠然纯粹的气质,但在这其中,却有他触碰不到的秘密和未知,一方面甜蜜于长亭最近跟他之间的了解和回应,另一方面,又被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反应所折磨着。
肖寒也是此时此刻才明白,感情对于人的折磨和给予,也许便是你能享受多少甜蜜,同时也要忍住多少折磨和猜测。
但愿,她的小长亭能及早的敞开全部心扉,接纳他的全部。
……
郦家
钱碧瑶才将送走了那瘟神,转身的功夫,郦震西就气冲冲的进了院子。
见了郦震西,钱碧瑶是三魂不见了两魂半。好在,她及时看到了郦震西身后的阳拂柳,神色一定,却是一脸虚弱的神情看向郦震西,朝郦震西走去的脚步还故意一瘸一拐的。
其实她那天摔下马车虽是撞倒了腿,但只是淤青,并不是骨头有问题,但是为了在郦震西面前营造她因为思念女儿而过度难过又是一身伤痛的可怜模样,钱碧瑶故意伪装的身体很虚弱的样子,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摔倒。
“大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大夫不是让您好好休息的吗?”阳拂柳见此,也知道钱碧瑶是装的,可她跟钱碧瑶一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钱碧瑶不好,她也没好处,所以,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不损害她的利益,阳拂柳是很愿意帮助钱碧瑶的。
“大夫人,大夫都说了,您的身体受到了很剧烈的撞击和刺激,您只能卧床休息,绝对不能随意走动。梦珠的事情,有郦老爷为您做主,您就放心吧。”阳拂柳一边说着,一边冲钱碧瑶使着眼色。
钱碧瑶不等说话,已经红了眼圈。
郦震西原本想要质问钱碧瑶的话,却在这时卡了在喉咙里。
他怎么竟是忘了,梦珠出事那天,拂柳也在的。拂柳这孩子可是不会撒谎的,而且拂柳之前也说了,整件事情像是郦长亭设计陷害的,那么他还气冲冲的跑来质问钱碧瑶作何?
如果他真的开口质问钱碧瑶了,岂不是说,他郦震西相信了郦长亭那个小贱人的话了?
因为有阳拂柳作证,现在就是有郦宗南的管家作证,郦震西也不相信长亭说的,他心里还膈应着郦宗南的管家不跟他一条心呢,如何能愿意相信管家的话?
“碧瑶,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的。这几天因为……有事,所以一直没来看你。”郦震西别扭的开口。
说是有事,其实说白了一是因为姑***事情,郦宗南不许他离开院子,二是因为,郦宗南好不容易今天同意他出门走走了,他还要先去安抚一下苏苏呢,怎么会有心情来钱碧瑶这里看她这张蜡黄的脸呢!
钱碧瑶这会长舒口气,只要郦震西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就好。
“老爷,我没事了。”钱碧瑶说着,不动声色的朝阳拂柳使了个眼色。
阳拂柳也很识趣,既然郦震西已经不追究钱碧瑶了,那么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是时候让钱碧瑶单独对郦震西吹枕边风了。
阳拂柳找了个借口离开院子,郦震西看着钱碧瑶那苍白失色的脸,还有有些臃肿变形的身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看钱碧瑶哪里才算是顺眼。
“老爷,妾身在院子里休息的这几天,却是思考了很多事情,单就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来看,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有那郦长亭的影子,可到头来,失势的却是老爷您,得了利益的反倒是她!老爷,我们不得不防呢!”
钱碧瑶的枕边风一开始吹,自然很懂得如何吹才能最大限度的激起郦震西的怒火。
她可不想再一次出手又失败了!这一次,说什么都要成功!
“那个小孽畜!”
果真,一听到长亭的名字,郦震西面色瞬间一青,恨不得亲手掐死长亭的眼神。
“老爷,如今那小孽畜虽是春风得意,可是反之,老爷,这也是您的一个机会呢!老爷……”钱碧瑶说着,自床上缓缓坐了起来,看向郦震西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细腻,可郦震西却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提醒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