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之前肖寒教的认真她学的用心。
这便是学以致用吧。
北天齐捂着膝盖,疼的额头冷汗直冒。
看向长亭的眼神满是愤懑和不可思议。
“郦长亭!我……我究竟哪里不好?”这句话,北天齐在心底问了无数遍,始终没有一个能说服他自己的答案。
他北天齐虽不如皇子身份尊贵,可他自认气质风采不会输给皇族的皇子,也有不少郡主和千金闺秀见了他就三魂丢了两魂半,哪一个不是被他的风采所吸引。
否则,李贞福也不会乖乖的做他背后的女人这么多年,为他提供无止境的帮助。
可偏偏,栽在了曾经他最看不上眼的郦长亭这里!
“北天齐,我刚才说了,我郦长亭什么身份?我自是有任性妄为的资本!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多看你一眼就想吐!你北天齐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却是赖在我身边,一定要我给你一个答案!你不就是这几年胃口越来越大了,李贞福那边已经不能给你足够的帮助,你想换一个女人骗骗吗?
你想往高处爬,你想出人头地,没有足够的银两支持,你北天齐凭什么?再加上现在李贞福年纪也打了,必定对你逼婚日紧,你在甩掉李贞福之前,不找好了下家如何能得罪你现在的金主儿!
而不幸的是,我郦长亭竟是成了你选中的下家!你缺银子,我郦家贵为皇上,自是不差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你十年前就懂!李贞福已经不可能提供给你无穷无尽的银子了,所以,你看上了我!
但很可惜,我郦长亭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何要你这么一个靠着女人往上爬的贱男人!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奸生子!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那候王妃的母亲反省过来了,不乐意了,就能全都给你收回去!你还凭什么在我面前叫嚣,让我跟你解释清楚!!可笑!!”
话音落下,长亭甩手走人。
将目瞪口呆的北天齐留在原地吹冷风。
她今儿已经跟北天齐说的够多了,这个贱男人跟阳拂柳和郦梦珠倒是能配成一对半!一个比一个极品,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长亭在前面走着,北天齐原本想抬脚追上去的,可是在看到那抹颀然飒爽的单薄背影时,北天齐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似笑非笑。
更像是融入了无垠恨意的决绝。
郦长亭说的越难听,他越是不会放弃。
他的尊严已经被郦长亭狠狠踩在了脚下,现在他在郦长亭面前还剩下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既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为何还要放弃?
曾经,十多年前,得悉自己身份真相的他,不也是瞬间一无所有的感觉吗?
那时,不过几岁的他就明白了,为何母亲对待两个哥哥和对待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从那时开始,他就认准了自己的目标,就是要做人上人,要统治整个北天侯府!
想要成为北天侯府的主人,他就需要借助外来的帮助!
那两个哥哥自是不可能了!那是将他看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至于那么名义上的母亲,不害死他就算了!
之所以还一直留着他的性命,不过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帮她的两个儿子做替死鬼!
无论他做得多好,也不会感动那个女人!
他知道,一切只能靠自己!
既然有女人仰慕他,喜欢他,他为什么不去利用?
就算是跟全天下的女人暧昧不清,只要能帮上他的忙,有何不可?
那些千金闺秀,不乏单纯懵懂之辈,其中也有聪明伶俐如李贞福一般!既然是对他死心塌地的,他又能怀抱佳人,不用花一文钱的银子就能跟那些女人**一刻,还能从她们那里得到好处,他为何要拒绝?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过去多年,他都是如此一步一步顺畅的走过来的。
却是没料到,竟是栽在一个昔日名声不好的郦长亭手里!
此刻,北天齐看向郦长亭背影那诡异与不甘并存的眼神,深深映入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墙一角的阳拂柳眼中。
不知不觉,握紧的双手那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血肉模糊成一片,她的痛觉却远不如心痛的感觉。
她在外面等了北天那么久,越等下去,心里越是不安,越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溜进来想要看个明白,却是被她听到北天齐对郦长亭说的那些话。
为何,事到如今,北天齐对郦长亭还是不肯死心?
究竟郦长亭有什么好?
难道她还真的是妖精投胎转世的不成?能夺尽天下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