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郦宗南此刻带着愤恨不已却又不得不压抑的眼神已经明白的告诉姑奶奶,郦宗南摔倒根本不是钱碧瑶说的那样!
如果真的是,郦宗南早就将长亭丢到祠堂了。
阳夕山此刻还抓着郦震西胳膊不放,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郦震西扯着长亭袖子,而长亭另一只袖子则是少了一半,显然是被人撕扯掉了,再看到她受伤的手背,阳夕山自是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恨不得将这对禽兽夫妻送去北辽的地下奴隶市场任人宰割。
觉察到阳夕山掌心越发收紧,而郦震西已经疼的嗷嗷惨叫,姑奶奶虽然也想让郦震西吃吃苦头长长教训,可现在郦宗南还伤着,现在也不是跟郦震西一拼到底的时候。
“夕山。”姑奶奶沉声下令,阳夕山虽有不甘,却还是松开了手。
不过在松开手腕之前,阳夕山却是飞快的扭了一下郦震西手腕,生生搓下了郦震西手腕上的一层皮肤,莫名的剧痛让郦震西再次嗷嗷惨叫着。
这一下,郦宗南忍不住了。
“闭嘴!!丢人瞎眼的东西!!”
郦宗南自是记得,自己脸上那一巴掌,还有腿上的一脚都是谁的杰作,也怀疑长亭是不是故意将这两个蠢货引到自己面前。但是他堂堂老子却被小子伤了,这要是传出去,他郦宗南还如何在京都立足!
见姑奶奶来了,阳夕山更是难得的带着一脸肃杀戾气,钱碧瑶张了张嘴,想到之前误伤了郦宗南的那一巴掌,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只能用眼神可怜兮兮的看向郦震西,那眼神分明是在怂恿郦震西,一定要为他们的泰北讨回公道。
“夕山,你带长亭先去包扎伤口!”
姑奶奶看到长亭受伤的手背还有撕扯的不像样子的衣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心酸。
如果说,之前是对郦震西失望的话,那么此刻就是对他禽兽不如手段的愤怒了。
且不说长亭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起码她是郦震西和凌籽冉的亲生骨肉,却是遭到如此虐待!姑奶奶已经将长亭看作是自己的孙女,此刻看到她这样,不仅是心疼,还是自责。若不是她着急先走,长亭也就不会受伤!
钱碧瑶更加不会趁虚而入。
姑奶奶虽然也终是郦泰北这个郦家孙子,但郦泰北出事,难道就跟长亭有关吗?
“不行!这个孽畜不能走!她还没交代清楚,究竟是如何加害泰北的!!!”郦震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是不会轻易放过长亭。尤其还被长亭和阳夕山接连弄伤,更是恨不得现在就掐死长亭。
长亭此刻挺直脊背,傲然站在原地,眼神清冷又淡漠,看向郦震西时,比任何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冷漠的感觉。
她越是如此,郦震西越是觉得此刻的她看着刺眼,恨不得马上从眼中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呜呜呜……姑奶奶,您可不好如此偏心呢!是我亲眼看见郦长亭推了泰北一下!泰北就跌倒不省人事了!我是泰北的娘亲,难道我会害她不成?当时除了我们娘俩,就只有这个孽畜了!不是她,还有谁!!”
眼见郦震西开口了,钱碧瑶自是不甘寂寞的紧紧跟随。
“钱碧瑶!你给我听好了!我郦家子孙,还轮不到你这个外姓人在这里孽畜孽畜的喊着!你如此诋毁我郦家人,那就是骂整个郦家的不是!你要再继续下去,休怪我对你家法处置!!”
姑奶奶声音登时提高了八度,看向钱碧瑶的眼神更是寒冽嗜杀不留情面。
因为之前没能保护好长亭,害得她受了伤,所以姑奶奶此刻训斥起钱碧瑶来也是用上了十二分的狠厉。
钱碧瑶没想到姑奶奶会拿家法处置来吓唬她,气焰不觉消退了一半,却仍是碎碎念不肯罢休。
“姑奶奶,就算是我说的话不中听,可现在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是我的儿子啊!如果泰北出事了,她郦长亭自是受益最大的那个!这摆明的事情,难道还要说吗?”
钱碧瑶的话话来姑***两声嘲笑,
“哼!钱碧瑶,你也会说,当时只有你们三个在场,没有任何证人,现在泰北也昏迷不醒,就算泰北醒了,我也要调查清楚,究竟为何他好端端的要跑去初一宴,还鬼鬼祟祟跑到后院!
明明有前门不去,非要在后院出没!而长亭之所以要去后院,也是之前跟我提过的,我和夕山都知道此事!倘若她是要加害泰北的话,首先,她不会告诉我要去后院,故意留下证据让我抓着!
其次,她若真的要对付泰北,难道不知道找好人帮她出手不更好吗?非要以一个女子的力量去对抗一个男人不成?妖术换成任何一个护卫,效果都绝对比她自己动手来得好!而且她还可以在人多的地方一直呆着,不会有人怀疑跟她有关!”
姑奶奶话音落下,李总那这边已经由二管家搀扶着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不过郦宗南的脸色却是铁青的骇人,好像这院子里的人都欠了他十万八千两似的。
钱碧瑶和郦震西此刻双双愣住,钱碧瑶更是机关算计,唯独没算到长亭去后院之前已经跟姑奶奶和阳夕山报备了。而她之所以会设下陷阱在后院,也是因为后院人少,不容易被人发现,原本想找人去引诱郦长亭过去的,谁知郦长亭当时竟是自己走了过去,钱碧瑶还在得意天助她也的时候,么诶想到,却有姑奶奶在这里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