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几声闷响,长亭想伸手拉住尽余欢已经来不及了。
一脚踩空的尽余欢噼里啪啦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好在他有武功底子,滚落的过程中自己护住了要害,还不等滚落到楼梯下面,已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尽余欢!你究竟能不能分清前后了?!”长亭愤怒大喊。
刚才那一幕吓死她了。真的害怕尽余欢会伤到脑袋或是骨头。
尽余欢站稳了,还不忘扶着栏杆摆一个自认为很风流倜傥的造型。
“呵……这下能分清了。”
是啊,连滚带摔的一下,酒气都摔没了,彻底酒醒了。
“我看以后不用给你准备醒酒汤了,直接一脚把你踹下去比什么醒酒汤都管用!”长亭抚着胸口,总算是有惊无险。
“可我看到这么美的你,又醉了……”
长亭:“……”
……
在凌家书院忙活了五天的长亭,终于有时间去飞流庄。
去的路上,她不是没想过,稍后会发生什么。
昨儿肖寒就派人让她过去,但是因为她手头还有薇笑阁的账目要处理,不得不拖了一天。
来到飞流庄,她没让其他人通禀,而是随意的在庄内逛着。
走到后院教武场,就看到肖寒正在舞剑。
一招一式,以奇、快、妙,准为基础。时而如苍松迎客,时而挥洒有凤来仪,时而如金雁横空,白虹贯日。转身之际,一招神龙飞天被他演绎的精准绝伦,令人目不暇接。
石志和飓风等人在一旁痴痴看着,若不是长亭知道他们都是武痴,就喜欢看肖寒舞剑,还真的以为他们都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喜欢肖寒呢。
见此情景,长亭自是不会去打扰他,因为她比约定时间早来了半个时辰,肖寒没忙完也是正常的。
长亭又去了别的院子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他的书房,想着之前有一次喝醉了在这里,一人分饰二人,长亭现在想起来还要捂脸偷笑。
天呢!那一次是在是太丢人了!所以说,肖寒不让她随便喝酒这是对的,她的酒品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想到这里,长亭不觉在摊开的宣纸上写了几句话:酒中君子小人,一线之间。醒之悔之已是昨日。一品,酒醇酒甘,再品,身心荡漾,三品,昨日去哪,今日反复,醒醒醉醉,功夫已换。
写完了还觉得过瘾,还拿起一旁肖寒的印章盖在一边。
“这是在向我忏悔,知道自己上次喝醉不对了吗?”肖寒不知何时进来的,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啊……我……才不是呢。”长亭急忙想要盖住自己写的字,因为跟肖寒完美苍劲的字体比起来,她的字就像是小孩子写的一样,虽然在书院一众学生当中也属中上,可是人呢,就是不应该比较,一比较,瞬间受到满满的伤害。
肖寒拉起她,旋即自己坐下来,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椅子还温温热热的,是她刚才坐着的温度。
这让肖寒忍不住心思荡漾。
五天前那激情澎湃的两天两夜就在眼前,难以忘怀。
他这五天,总会生出一丝错觉来,他是不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了!
在别的事情上,他运筹帷幄果断决绝,可唯独在她的事情上,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五天,每一天都想要见到她,可是顾念着她是第一次,就想着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一直等了三天,第四天才派人去凌家书院送信,结果她忙着不能过来。
他又煎熬似的等了一天。
今儿在教武场练剑的时候看到她来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练剑?自然是早早的跑过来见她。
长亭被他抱着,感受着他某处的昂扬,也不知该做什么,她也知道今天来了会发生什么,可到了这时候,就是有些莫名的无措。
遂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清水,看似随意的在纸上划着,留下浅浅的透明的水痕。
见状,肖寒勾唇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妙招。
将她手中毛笔拿来,上面还有未干的水痕,肖寒却是将毛笔顺着她脖颈轻柔扫下,径直落入胸前的沟痕。
“不行……太痒了……肖寒……”长亭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真的很痒,很轻,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在这一刻竟是渴望这种感觉延续下去。
“那我加重一些力道,如何?”他说的加重,却是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但那毛笔却丝毫未停,探入她衣领之中,在其中细腻暧昧的描绘着。
他竟是用毛笔在她锁骨那里写下他的名字——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