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珠玛的话,却是引来忽烈奇的放声嘲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指着木珠玛,骂的更难听了。
“你这个贼婆娘!该死的贱人!偷了老子的银子就偷了吧,竟然还当老子是傻子!说什么银票被偷了!我呸!在老子面前撒谎?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连你大腿哪里有痣都知道!你还跟老子玩这套!”
“忽烈奇!你给我闭嘴!!”木珠玛怒喝一声。
忽烈奇当着她隐卫的面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是故意让她难看吗?
“让老子闭嘴?!凭什么?你敢杀了老子不成?别以为老子没有后手!”忽烈奇愤怒的叫嚣着,可看向木珠玛的眼神却有一丝心虚。
木珠玛愣了一下,可是在看到忽烈奇躲闪的时,不觉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忽烈奇,真有你的呢!到了这般地步,还想诓我呢?你若真有后手,早就带着你的隐卫走了,还会留在这里任人鱼肉?!”木珠玛说完,一挥手,四个隐卫同时上前抓住了忽烈奇。
忽烈奇武功虽然不弱,可架不住木珠玛的人多。再加上他这段日子除了喝酒也没练功,不过三五个会合,就被木珠玛的人摁在了地上。
木珠玛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抬脚踩在忽烈奇的脸上。
“啊!!”
忽烈奇习惯了对木珠玛发号施令,何曾想过,有朝一日是木珠玛如此对他。当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
“忽烈奇!没想到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轮到我木珠玛将你踩在脚下了!不过你放心,夫妻一场,我不会杀了你的,不过呢,如果是从你身上带走点什么的话,岂不是很有趣?”
木珠玛此刻,莫名有种变态的报复的快感。
想着以前在忽烈奇面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他踩在脚下了,这种感觉,如何不爽?
而且,那个阳拂柳也落在了她手里,岂不任由她搓圆揉扁吗?
以前她就看着忽烈奇对阳拂柳有意思,几乎每次都是直勾勾的盯着阳拂柳看,现在这对狗男女都落在她手里了!看他们还如何嚣张?还如何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将他们带走!”
木珠玛此刻自是比忽烈奇清醒的多。她早已看透忽烈奇靠不住,唯有回到北辽,回到父亲身边才有一线生路。
之前,银票都被偷走了,原本也想就此灰溜溜的回到北辽。可突然在昨天,有人送了一封密信给她,说是今儿一早,钱家院子周围的探子都会撤走,到时候就剩下钱碧瑶钱碧华,还有一个阳拂柳,对付起来自是容易的多。
木珠玛早就知道阳拂柳躲在钱家,奈何钱家外面有各帮势力的探子,她根本不敢接近。可有了这封密报,她就有了主意。
虽然一开始也是怀疑的,可是送来的密信落款却是属于北辽木珠家族的,她思忖再三,就觉得是木珠玛家族有人暗中帮她。再加上她派出来的密探也查到,钱家附近的探子真的没有了。木珠玛这才留了四个隐卫在院子外面看着,以防万一。而她就带着其他四个进了院子。
木珠玛出发之前也是心有忐忑,不过想着富贵险中求不是吗?就拼上这么一次,要是成功了,就不用灰溜溜的回到北辽了!
木珠玛窃喜不已,自己终于能抓到阳拂柳了。同时又能将忽烈奇踩在脚下。
而忽烈奇此刻却是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木珠玛这种女人若是疯起来,那是极为可怕的!她刚才不是说了嘛,要从自己身上带走点什么吗?
这要从一个男人身上带走点什么,又不杀了他……那不就是阉割吗?
想到这里,忽烈奇就忍不住放下一切所谓尊严,向木珠玛求饶,服软。
“娘子……娘子不要如此对我呀!只要以后娘子说的话,我都一定会听!大不了我们好合好散!我保证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忽烈奇此刻深刻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如果连男人都不是了,他活着干什么?
木珠玛此刻却是铁了心了。
这阵子,她每天都在回想之前父亲说的那些话,父亲叮嘱她的那些话,曾经她并不放在心上,可最近几次却发现,按照父亲说的才能继续活下去!就好比父亲留给她的家族隐卫,幸亏她之前没有告诉忽烈奇,才能在今天的对决中占了上风。
她还记得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仁慈。
回想着之前忽烈奇和忽烈扎丹对自己的态度,那么现在,他们又跟敌人有何分别?如果她今儿放了忽烈奇,他日就是给了忽烈奇机会反扑!所以……
想到这里,木珠玛眼底闪烁着阴森的寒芒。
“堵上他的嘴巴,老娘不想听他那张臭嘴说话!”
木珠玛一开口,忽烈奇彻底蔫了。
被堵上了嘴巴不说,还被隐卫点了穴道。现在的他,真切体会到了何为待宰羔羊的滋味。
前一刻他还抓了阳拂柳耀武扬威的,这会就成了跟阳拂柳一样任人宰割的境遇。
他悔不当初!怎么不早点杀了木珠玛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