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被舒槿画那么看着,到嘴的反驳硬是说不出来,半响,只能挫败的哼了一声,低头不满的撕咬舒槿画的颈项。
舒槿画见此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后,看着秦溯的双眼缓缓的道,“身体要紧。”
轻巧的四个字,夹杂着浓浓的关怀,秦溯的眼亮了,当下满眼浓浓的笑意弥漫,双手紧搂,把怀中的人更贴近自己,下巴轻轻的抵在舒槿画的头顶,秦溯舒服的闭上眼,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他痴迷。
“嗷。”正在这一片温情中,一声虎啸突然传来,一只白色的身影,砰的一声穿过窗框,跳进房间,就朝亲密的两人扑去。
“这只畜生!”秦溯唰的睁开眼,头也没抬,顺手抓住床头的利剑,一剑就朝扑过来,打扰他好事的白虎扔了过去,剑光霍霍。
白虎一个飞身跳跃,很轻易的就避开秦溯扔来的剑,转头对着瞪着它的秦溯就是一吼,匍匐在地上,准备再度向秦溯扑去。
舒槿画见此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连忙推开秦溯,一个闪身站到白虎身边,一边安抚的抚摸着白虎的头颈,一边朝秦溯道,“你跟它较什么劲?”
也不知道这一人一虎那门子不对劲,白虎是跟着墨瞳长老回来的,可没想到这还是头色老虎,跟在舒槿画后面就不走了。一跟上秦溯就没给它好脸色,这白虎好像也很不喜欢秦溯一般,也不给秦溯好脸色,两家伙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一等一的位置,闹腾起来,直让人头疼。
“滚出去。”被打扰了的秦溯。恶狠狠的盯着白虎喝道。
白虎好像听的懂他的话似的,高傲的一仰头,站起身子就要走,随带的一口咬着舒槿画的衣襟就往外拉。
秦溯见此暴怒,翻身就要下床,驱逐外敌。
“躺着别动。”舒槿画立刻转头看了秦溯一眼,温和却坚定的道。同时摸着白虎的头颈朝秦溯道。“你先休息,我把它送出去,就过来陪你。”说罢。笑着摇摇头,任由白虎拽着她走出去。
秦溯见此不由脸色铁青,这只死老虎,好好的山中不待。跑来干什么?别以为救了他一命,他就会念情。看他什么时候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居然跟他抢舒槿画,该死的。
一出房间门。居然迎面对上玄空长老,身后跟着满脸无语的流景,想来是玄空长老直接跑来。还不让通报。
舒槿画知道师傅找秦溯有事,也就不再打扰。行礼后带着白虎走出了院子。抚摸着白虎朝着水湖边走去,这白虎挺喜欢那湖的,居然在那当巢穴了。
玄空长老捋了捋胡子,这几天他老找秦溯,每每都会碰到舒槿画。这丫头,自己的身体还没好,这就上赶着伺候起别人来了。玄空长老哼了一声,看来事后要找这丫头好好说道说道。
舒槿画带着白虎行至那一池湖水前,也没立刻抽身就回去,师傅来找秦溯应该就是为了怀柔的战事,和背后的毒手吧。
当日之事,流轩已经快马加鞭回泰安城禀告。得到消息的大臣全部齐聚城门,虽然秦溯并未把事情始末宣扬开,但是后部都是他带出来的人,那眼多厉,一见去时三百多护卫,回归时候居然是如此模样,不由齐齐变色。
过了没几天,一脸菜色的流轩又赶了回来,也带来了泰安城的消息。
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没有人声张。
因此秦溯就安心在长白观歇了下来,好好养伤。
晚间很晚时分玄空长老才走,也不知道跟秦溯商量了什么,舒槿画也无意知晓,全当没有事发生过。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秦溯有伤在身,被令其休养,加之他本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白观的众人也全当他是透明的。
舒槿画自然也更加清闲,天天只陪伴着秦溯就好,这么些日子,不是风里来,就是雨里去,这么个清静日子还真是难得。舒槿画乐意之至,虽然舒槿画知道这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秦溯在阿颜千律手上吃了那么大亏,他岂是送回人头就了事,他在等着什么呢。
不过这些事情她并不担心,只是眼看着啼血杜鹃就要开花了,心下微微担忧,却也没办法。
日子就这么过着,难得很平静,秦溯有伤在身,想折腾,然而舒槿画只一个淡淡的眼神,就铁硬着脸投降了,这么多年难得好好养一回伤,秦溯的手下无不对舒槿画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