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雅间里闯上来一帮凶神恶煞的汉子,只听带头的高声喝道:“红姑娘,您今日的银子挣够了吧?快回去见我们海老爷去吧!”这些人说着随拉带扯便将红海棠拖了起来。
红海棠感觉李怀珠绝非泛泛之辈,不断回头哭喊:“公子救命啊,快救救我吧……”
李怀珠眼见红姑娘万分伤心,而那帮人还对她那般蛮横无理,粗野暴虐,他一时气的三煞神爆跳,五灵豪气飞空,开口怒道:“你们这帮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这般无理,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那带头的汉子转身喝道:“小子,劝你不要插手此事,若让我家海老爷得知,你必死无疑。”
李怀珠火高万丈,骤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筷子,抖臂一撒,却见十数根筷子犹如离弦利箭,飞射出去刺得海家众奴东倒西歪,滚下木阶。
谢华兰叹道:“师兄,那海狸虎是当朝四皇子李元吉的小舅子,只因他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江湖人都叫他“笑面虎”。此人势高权重,武艺高强,诡计多端,乃是梅鹿镇上的土皇上,你得罪了他,无疑是自祸其身。现在该怎么办?”
李怀珠坦然道:“师弟,你无须担忧,男儿立足于天地间,就该行侠仗义,除恶济善。无论海狸虎是龙是虎,为兄都不惧。今日若不能救下红姑娘,铲除海贼,我李怀珠誓不为人。”
谢华兰再三劝道:“师兄三思啊,你如今已是避祸之人,若再添新祸,你将永无翻身之日。”
李怀珠坚决道:“师弟无须再劝,我心已定。”
谢华兰深知师兄是个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的侠士,今日说破天都劝不转他,便不再相劝。可是让他一人独闯海府,自己说什么都放心不下,于是又说:“师兄,既然你执意要去海府,小弟愿与你同往。”
李怀珠看了眼谢华兰,道:“师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不过你家中还有师娘需要孝顺,就不必趟这趟洪水了。”
谢华兰学李怀珠的样子道:“师兄不必再劝,小弟决心已定。”他端起一碗酒水:“来吧,让我们干了这碗酒,去海府替红姑娘报仇雪恨!”
李怀珠也端起一碗美酒,同谢华兰碰了下碗,各自一饮而尽,向店主结了账,带着红海棠出了醉仙楼,一路奔海家店房而来。时间不大,三人来到海家店房,李谢二人将红海棠交托给教她琵琶的王妈妈照应。
海府大门而外,蹲坐两只石狮子,门口站守一名中年汉子。
李怀珠上前问道:“这里是海狸虎的府第吗?”
那汉子说:“对,我家海老爷就住这里。”
李怀珠怒吼一声:“你叫他老爷,我叫孙子!快去,让那孙子出来,就说他家爷爷给他还账来了。”
那汉子一听,吓得浑身大颤,心说:“我的娘呀,这人如此凶恶,难道他想吃人不成?”他进入大门,从一座豪华的府邸大院奔进去,来到客厅,慌慌张张禀道:“报……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说是给您还账来了。”
堂上端坐一人,身高九尺三,膀宽七尺五,相貌奇丑,面显橙黄,头戴紫冠,身罩黄色长衫,腰系镶玉锦带,内藏香囊,脚踩薄底快靴,正是海狸虎。
海狸虎不慌不忙,持杯喝了一口茶水,轻轻放在几上,看了眼家丁,稳稳道:“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来了两个给老爷还钱的人吗,惊慌什么?啊呀,我爹的他爹,是我家爷爷,传到我手上已有三辈,从未给人借钱,没想到今日竟来了两个还账之人,这真是人在家中坐,好事天上来呀!哈哈……”
海狸虎往起一站,抖擞了下猿臂,好像四岁的牦牛未骟,体魄异常雄健。他出门一看,却见院中站定两人。他打量了一番,只见一人身高九尺开外,膀阔七尺有零,五官清秀,身着滚花绿袍,腰悬流星锤;另一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宽七尺以外,面色漆黑,一件蓝色长衫罩身,手提丈八蛇矛枪。
海狸虎满脸堆笑,冲那二位抱拳喝道:“二位朋友怎么称呼?今日来到小弟府上有何贵干?”
李谢二人各自通报了一遍名姓。
海狸虎阔声道:“不知在下与李大侠何账之有?”
李怀珠没有回答,饱含讥讽之意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海狸虎摇头道:“不知道。”
李怀珠抱拳道:“那我来告诉你。我是特来替红姑娘还账。”
海狸虎狠狠问:“敢问阁下与红姑娘有何血亲关系?”
李怀珠抿嘴笑道:“哼哼,我与她一不沾亲,二不戴故。”
海狸虎不解的问:“那你为何替她还账?”
李怀珠挑衅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没有老婆吗?还了你的账,我就娶她为妻。”
海狸虎冷冷笑道:“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红海棠已是海某未过门的二房夫人,劝你不要插手此事,否则……哼哼……”
“放你娘的屁!”李怀珠指头痛骂:“劝你速将此账了结,放红姑娘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李老爷手下无情。”
海狸虎怒道:“你小子口出狂言,当真要与本爷动武不成?”
李怀珠道:“爷正手痒着呢,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