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行了!深更半夜的喝什么酒,睡觉!”莫修远暴躁的怒吼。
陆漫漫咬唇,委屈的模样望着他。
“装可怜也没用!”莫修远毛躁的将手上根本就没有点的烟放在床头,整个人站起来,一脸不近人情的样子。
陆漫漫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莫修远这么走向房间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红酒,拿了1个杯子。
陆漫漫嘴角一笑。
莫修远转头瞪着陆漫漫一脸得逞的模样,“我自己喝得!”
陆漫漫还是在笑。
莫修远用红酒器打开红酒瓶,倒了一杯,在高脚杯里面。
陆漫漫又开始挪动身体。
莫修远看着她的模样,转身走进衣帽间取了一件自己的白色衬衣给她。
陆漫漫像个蝉蛹一般翻滚了半天,才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然后穿上莫修远给她的大衬衣,衬衣直接已经到了她的大腿边,她两腿跪着坐在大床上,然后伸手去拿莫修远手上的红酒杯。
莫修远看着陆漫漫这幅模样,眼眸瞪着她。
陆漫漫仿若没有看到一般,直直的黏在莫修远的后背上,搂过他的脖子,拿过他手上的红酒杯。
莫修远就感觉到陆漫漫凹凸有致的身体在他后背上摩擦。
摩擦。
陆漫漫成功拿到红酒杯,又这么蹲坐在大床上,高兴地又喝起了酒来。
莫修远显得沉默了些,身体几乎是紧绷着的。
陆漫漫喝得很嗨。
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莫修远就看着陆漫漫将这么整整一瓶红酒给喝了下去。
甚至还带着酒嗝。
脸上的红润更加明显了,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熟透……
莫修远喉咙微动。
陆漫漫将高脚杯里面的最后一滴酒喝完,左手拿着的红酒瓶往里面倒,倒了半天都倒不出来,有些冒火的将红酒瓶直接就往地上扔去,发出剧烈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莫修远脸色一沉,看着陆漫漫。
陆漫漫看上去无辜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来自己做错了一般,她突然又将手上的红酒杯给扔了出去。
莫修远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个红酒杯,他妈的是古董!
价值连城甚至古玩市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上世纪由最著名大师亲自设计制作出来的第一批红酒杯,仅三个,这一批红酒杯设计出来之后,才在红酒市场流行并普及这种杯子,算得是是师祖的古玩物,无可估量的市场价值!
莫修远还未发脾气。
陆漫漫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开始扔床上的被子,将被子枕头全部扔在地上,扔完了之后,开始在床上蹦蹦跳跳,就跟小孩子跳蹦蹦床一样!
莫修远脸色已经铁青。
陆漫漫的真实秉性到底是怎么样的?!
陆漫漫喝醉酒后,就这么的不受控制。
他整个人还在心疼他那碎成玻璃片的红酒杯,真相掐死面前这个玩得一脸嗨皮的女人。
陆漫漫这么跳了足足有十分钟,突然赤脚往地上走去。
莫修远一把抓住她,“你要做什么?!”
陆漫漫捂着嘴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莫修远有些大声的问她,因为很生气,所以没有注意到陆漫漫已经憋得通红无比的脸蛋。
“莫修……我……呕……”陆漫漫拉着他的衣服,嘴脸的东西一下子就全部吐在了莫修远的身上。
莫修远那一刻,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很不好!
陆漫漫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恶心的呕吐物在他身上滑落。
吐了不知道多久。
莫修远也不知道自己隐忍了多久。
陆漫漫整个人突然一番,擦了擦嘴角的污渍,给顺势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被她搞得凌乱不堪,她自己却毫无愧意,睡得这般理所当然!
莫修远压抑了又压抑,大步的走进浴室不停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他甚至觉得陆漫漫这女人就是在报复他。
报复他上次在酒店,让她在浴室里面干的那事儿!
他把自己清洗干净,穿着白色浴袍出来,陆漫漫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的,在床中央睡得,已经开始打鼾,这哪里有半点的淑女形象了?这哪里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贤妻良母?!
这分明就是,女土匪!
莫修远恶狠狠的从地上将干净的被子捡起来,搭在她的身上。
随后,又认命的将地上的红酒玻璃渣和被子玻璃渣捡起来。
每看到这些玻璃渣,心就会痛一次,痛得手都在发抖。
将玻璃渣放在外阳台上,又拿着帕子将陆漫漫呕吐物清洗干净。
越做越气。
他成保姆了吗?!
恶狠狠的将脏帕子扔进厕所的垃圾桶里面,调整了一会儿情绪,他不保证自己真的会不会掐死陆漫漫,他左右摸了摸,习惯性的想要抽支烟,走出厕所,就看到陆漫漫坐在床头上,低着头在点烟。
那支烟是他之间放在床头上的,那个打火机也是他随手放在那里的。
陆漫漫看上去很认真的在点烟,即使半天都没有点燃。
“陆漫漫,别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随便撒野的!”莫修远狠狠的说着。
陆漫漫茫然的抬头看着莫修远。
嘴角叼着他刚刚也叼过的那支烟。
下一秒,将那只根本就未点燃的烟捏在手心上,捏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在他面前。
莫修远压抑怒火。
陆漫漫似乎也有些不开心的转进被窝里面,重新睡觉。
莫修远真是控制了有控制,他大步走过去,又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支烟,走向外阳台,点燃,吮吸,似乎在很用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夜色的夜晚很深。
他在狠狠的吸了大半支烟之后,整个人也似乎平静了些,看着安静无比的夜太空,看着那一晚冷月孤零零额挂在天空上,他其实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被气得这么不受控制过了!
他刚刚甚至都在压抑得发抖。
熄灭烟蒂。
莫修远转身,回到房间。
陆漫漫算是彻底的安分了下来,真个人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偶尔有打着鼾,似乎是真的累了。
这个女人,应该很累了。
这段时间,做了很多让人惊讶的事情。
却因为这份荣誉,而变得患得患失,不敢相信。
他走过去,看着陆漫漫睡熟的脸庞,嘴角突然拉回一抹笑,笑容在嘴角瞬间僵硬。
他几乎差点忘记了,刚刚这个女人在这个房间的所有恶劣行为。
莫修远冷酷的直起身子,掀开被子躺在陆漫漫的身边,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
渐渐。
夜色更深了下去。
不知道是谁先靠近谁。
反正两个人就这么,相拥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大天亮。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随着风的方向,照耀在光亮的地板上。
陆漫漫睁开眼睛,看着那窗帘摆动的方向。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身体有气无力,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她甚至不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尽管,她感觉到身后那个贴在自己后背上,将大长腿直接压在她身体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的男人,而那早上的苏醒也这么靠在她的身上,很明显。
“醒了?”身后,从她耳朵边,传来莫修远低沉而沙哑的男性嗓音,带着早上起床时的慵懒之气。
“我怎么在这里?”陆漫漫问,口吻还带着质疑。
身后,突然没有了声音。
亦或者,还感觉到莫修远嘴角发出来的一丝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