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的情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
或许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他不怕,也没想过为此而放手。
他打开车门,恭敬的对着莫修远说了一声谢谢。
林初辰如此尊敬的对他只是在告诉他,他身份尊贵,他不应该,和他们平常人一般,过平常人的生活,更不应该,插手平常人的事情,他就应该这么高高在上。
莫修远放下林初辰之后,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是的。
这一周时间,他都在这里。
每晚都在这里。
然后每晚看到林初辰从陆漫漫的小区里离开,或许突然,就不离开了。
他承认他有些妒忌。
从那天去幼儿园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听到莫一诺叫林初辰爸爸的时候,就已经压抑着控制不住的情绪,然后才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他知道陆漫漫不会想要见到他。
反应,和他想的差不多。
很生疏很排斥还带着些,厌恶。
第二天他的故意出现也只是为了找个合理的借口去看看她。
他没想到走进去的那一刻,第一句听到的是莫一诺说的,“白眼狼来了”。
叫他,白眼狼。
叫林初辰,爸爸。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内心是什么想法是什么情绪。
他只是让自己看上去很淡然看上去很平静。
然后他就用那张不太容易情绪变动的脸,去漠然的看着陆漫漫认真的很认真的在包裹花束,然后林初辰很自然的出现在她身边,帮她一起,两个人很有默契,这种淡淡的相处模式,让人真的很想撕碎了这种画面。
他不怕陆漫漫对她恶言相向不怕陆漫漫对他大发脾气也不怕陆漫漫对他如此冷漠,他却很怕,怕她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将她的恬静和美好展现得,一览无遗。
陆漫漫包了一束花给他,说388元。
他知道她在乎的不是钱,只是想要告诉他,他们之间,已经生分到需要用金钱来划分彼此的距离。
他说没带。
不是真没带,而是不想给。
陆漫漫不会特别情绪波动,因为她真的不在乎这点钱。
而他只是不想真的送花给南玥椿。毕竟这个世界上,他只会给一个女人送花。
她不会知道,这个习惯从来没变过!
所以,他间接的让陆漫漫,把花送给了南玥椿。
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拒绝了对南玥椿的热情,这是……政治需要。
他总是用政治需要来解释自己所有恶劣的行为。
总是用政治来掩盖自己所有的错误。
仔细一想。
政治对他而言可以是一个借口。
但对陆漫漫而言,又算一个什么。
他总是在强加自己的一些观点,让自己心里可以好过一些。
他抬眸,从一些恍惚的思维中回神。
豪华轿车再次停到陆漫漫的小区门口。
他打开了车门。
“统帅。”
“在这里等我就行了。”他说。
然后一个人走进了小区。
夜深人静,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这个小地方,也不会有人刻意的会去怀疑谁,特殊的身份。
他再次来到陆漫漫的家门口。
他按下门铃。
房门内似乎传来了急急忙忙拖鞋的声音,房门突然就被拉开了,陆漫漫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上还有泡沫,里面似乎还传来莫一诺洗澡时发出来愉快的笑声,而她这么毫无防备的打开房门那一刻口中还在说,“我就知道你回来拿钱包了……”
然后就看清楚了他。
看着他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
陆漫漫整个人明显是顿住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是莫修远。
她此刻正在和莫一诺一起洗澡,她正在洗头,莫一诺在浴缸里面玩水泡沫,那是莫一诺现阶段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且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厌倦,而当她听到门铃声就以为是林初辰回来拿遗忘在她家里面的钱包,从未想过,打开房门那一刻,看到的会是这么一幅画面。
她拉扯了一下衣服,面对着莫修远。
莫修远也这么看着她。
看着她因为在洗头将头发全部弄在头顶之上,泡沫可以暂时固定她长长的头发,没有了头发的掩盖,她白皙的颈脖露了出来,颈脖处还有细小的水珠,一直往下,滑进了她的浴袍里,而且很明显,她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大概是直接披上浴袍就出来开门了。
所以,她现在可以如此在林初辰面前,如此随便了吗?!
“我在洗澡。”陆漫漫很快调整了情绪,说。
“看出来了。”
“现在很不方便。不好意思。”
然后,房门就这么被关了过来。
莫修远被她关在了门外,就这么看着紧闭的房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说,“我在门口等你,你弄完了出来一下。”
陆漫漫真的很讨厌这个不太隔音的破旧的小区房子。
外面人说话,完全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她转身回到浴室。
莫一诺还在非常兴奋的玩着泡沫。
她转头看着自己妈妈脸色不太好的回来,忍不住问道,“不是林叔叔吗?”
“不是。”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