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靳如泌也要忍住百里爵京的凶残,鹿台之上鲜少有防护栏之类的东西,所以如果一个不小心推搡的时候也极有可能将靳如泌推出去。
虽然害怕着呢,但活命对于靳如泌来说,更是要紧的。
任凭百里爵京对靳如泌如何,靳如泌保持缄默,她不敢动,更不敢叫,一叫,生怕让百里爵京误会她嫌弃他,导致的后果,便可能将靳如泌推下高台。
距离高远的鹿台下边的百里连城早就已经派许脩文、彦一壅暗地里部署,以为解救杨淑妃娘娘做准备。
双方拉起了拉锯战,碍手的汪思聪汪公公是关键,许脩文、彦一壅当然会让汪思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息,一个淬毒的飞镖如喉,汪公公轻而易举得死在木梯之上。
汪思聪公公蹲在木梯边上,以为自己能够防止下面的人偷偷到鹿台上救人,有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在汪思聪特别得意的时候,一记穿云飞镖,叫他了无鼻息。
高台上的百里爵京靳如泌只顾着亲热,哪里顾得了旁人。
只是,杨淑妃娘娘颇为机智得对台下的百里连城、靳云轻等诸人点点头,说她知晓此间的情况,她会忍耐。
杨淑妃娘娘如此深明大义,让云轻大出意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婆母竟然会有临危不乱的优秀品质,若是换了寻常的女人,早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吧。
可杨淑妃娘娘并没有。
百里爵京沉浸在噬吻的境地之中,一刻也不得离开靳如泌。
百里爵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中的是九头蜈蚣蛊毒,这个蛊毒是贤妃娘娘明知道自己死之前,偷偷下在百里爵京的身上的。
毕竟贤妃娘娘是来自巫泽部落的巫女,原本就是极为通宵蛊毒之术,只是大家一直以来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特别是无极帝很不情愿去承认,到底,纳一个巫女作为妃子是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
但无极帝又极为垂涎贤妃娘娘慕容惋惜的容貌,所以没有办法,索性来一个偷龙转凤,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被扒出来,宫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呢。
许脩文,彦一壅二人偷偷索上去,百里爵京因为生了蛊毒,这种极为特殊的蛊毒可以引发人的一种癖好,会让口舌之欲大起,所以百里爵京一时半会离不开与靳如泌的亲吻,也因为这样,所以造成一段时间空隙,两个人有足够的时间争取营救到杨淑妃娘娘。
“武哥哥,你弄那头!”
“我弄这头!”
许脩文与彦一壅二人凭借个人的轻功,反爬到鹿台下檐,他们腰间的铁爪狠狠紧扣在下檐之上,两个人呈现一个倒挂的姿势,然后绳索在杨淑妃娘娘身上绑紧。
这是要将杨淑妃娘娘从百丈高台下慢慢得牵引下来,所用的绳索也足足有百丈之长,这是许脩文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趁着百里爵京靳如泌二人不备,杨淑妃娘娘一点点得下落。
“现在担心的是,最好别让百里爵京他们发现到…要不然母妃可就凶多吉少了。”
百里连城看着靳云轻,靳云轻紧紧抓着百里连城的手,一同与男人目不转睛盯向那高台,祈祷百里爵京不要发现才好。
谁知道,却终于被发现了。
百里爵京嘴中勾缠着一丝冷冽的寒冰,“哈哈!百里连城!你想要救你的亲生母妃?先问问朕答应不答应?”
百里连城眼看着百里爵京抽出一把匕首要捆绑在杨淑妃腰肢上的绳索。
“这个该死的百里爵京!人渣!败类!畜生!害死了这么多人!还想要害死淑妃娘娘!简直就是贱种子!”
破口大骂的靳云轻,丝毫不给百里爵京一点点机会,希望这般一狂骂,就可以让百里爵京分神。
而高台子上的靳如泌冷冷狂笑着,给予百里爵京无比鼓励的眼神儿,“皇上!赶紧割断!只要杨淑妃老贱妇一死!百里连城和靳云轻这辈子的心中一定会愧疚难安,只要他们的心里上不好过,我们就快了!是吗?皇上!”
“当然!”百里爵京咧嘴狠狠一笑,是的,靳如泌说的不错,他那所谓的快乐是的的确确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在百里爵京的人生观中,尤其如此了!
“该死!”彦一壅黑着一张脸,他拔出腰间的飞镖,准备刺往百里爵京。
谁知道却被百里爵京抢先一步,百里爵京匕首割断捆绑在彦一壅身上的绳索,轰然一声,彦一壅刺啦一声,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彦一壅都不敢出声,生怕被百里爵京察觉了还在另外一旁的好兄弟许脩文。
武哥哥!
倒挂在另外一端的许脩文,眼睁睁得看着彦一壅从百丈高的高台上而下,却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喊。
许脩文怕被百里爵京听到,而之前所作出的一切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哪怕牺牲他许脩文的性命,也要将杨淑妃娘娘救回来。
“不…一壅……”
百里连城看着彦一壅以极快的速度下落,他扑过去,可是他距离太远了,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彦一壅的脑袋即将要在地砖上,足足百丈的地方,已经死了一个人,可那死的人是姜河国师,是敌人,百里连城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可是现在,死的人,却是一直跟随他多年的忠仆,试问,百里连城如何舍得。
百里连城闭上眼睛去,不忍心看,他不忍心看见自己昔日忠心的部将脑浆崩溅,直到云轻的手,紧紧他的,给予他支持,“爷,快看呐,彦一壅这个黑面神没死呢,多亏了舅舅呀。”
睁开眼球的那一刻,令百里连城没有想到,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竟然一身黑衣,整个人缩在一个特大的风筝上面,风筝尾部有一个螺旋张,通过手不停得转动以提供动力,将整个风筝上面的羽翼给鼓鼓得撑起来。
彦一壅竟然倒挂在风筝羽翼骨架上,挂得紧紧的,原来彦一壅的腰身与风筝羽翼捆绑起来,并且彦一壅还一脸笑意得对着地面上的百里连城众人,只是频频坐着收拾,意思是说自己没死,更没事。
百里连城点点头,靳云轻也高兴坏了,太好了,没死就太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靳云轻相信,彦一壅之后一定会有很高很高的福运。
这一点,伴随着彦一壅以后的人生就可以知道了。
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刻,百里爵京竟然看见高台之上有类似大风筝的东西,而风筝的人,靳如泌和他也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正是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吗?
“该死!”靳如泌拉着百里爵京,“皇上,怎么办,怎么办,这些反贼!首当其冲的反贼安思邈竟然想要救杨淑妃呢,就连彦一壅那个畜生也没有死成!岂有此理!皇上,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如此便宜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就等于剥夺他百里爵京目前所有的荣耀,怎么可能放过。
百里爵京冷冷一笑,“如泌!你也太小看朕了!虽然贤妃娘娘慕容惋惜这个临死之前,都给朕下了九头蜈蚣毒蛊,但朕不会就这么失去对未来的信心!哼哼!他们想要救杨淑妃?哈哈,简直是异想天开,痴心妄想!如泌!你看着朕怎么做吧。”
下一秒,百里爵京手中的匕首发挥了极大的妙用,疯狂得在许脩文与杨淑妃娘娘身上的两条绳索进行切割。
由于百里爵京腾不出两只手来,就让靳如泌去割开杨淑妃娘娘身上的绳索。
这样一人对付一个,两个人就是对付两个,骤然间,许脩文与杨淑妃娘娘陷入了一片危机之中。
许脩文冲着即将要飞向他面前的大风筝里边的安思邈,道,“安先生,快先去救杨淑妃娘娘,我乃贱命一条!死也不打紧!快去救淑妃娘娘!她是爷的亲生母妃,她不能死!如果都是死!那么脩文愿意去死!也要保障淑妃娘娘她老人家活下来。”
这一席话,在百里连城心里听来,极为感动,可惜他偏偏却什么也做不了,百丈高台巍峨,他和云轻站在地面上何等的渺小。
“哈哈…去死吧!”百里爵京手中的匕首加快手速,哗然一声,许脩文身上的绳索断开,眼看要了。
而杨淑妃娘娘在割开的一瞬间,被安思邈很好得接在大风筝上。
可是要想去救许脩文之时,一切都太晚了。
许脩文不断得
嘭得一声,许脩文感到腰一阵软绵绵的。
靳云轻看到陡然出现的书生袍子的少年时,都惊呆了,这个书生袍子少年身畔还多了一个倩丽的身影,不是当今大周小公主百里蓝兮还能是谁。
至于书生袍子的少年,当然是飞流了。
“飞流,是你…是你救了我。”许脩文惊喜大望得看了一下地面上的软,这个软极轻巧,飞流几乎可以带着它用轻松飞跃几段。
从而救了许脩文的性命。
“太好了,脩文得救了。”云轻的心境无比激动。
百里连城更是忍不住跑过去,拳头狠狠捶打在许脩文的口上,“臭小子!本王不准你死,听见没有?要不要去死!先过问过本王,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