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气得不行,却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段傲阳开口对凌静秋道:“七皇子,我看时辰已经不早了,你也是时候启程了,走吧,朕送你一段。”
凌静秋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的确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点头答应:“那便劳烦皇上了。”
段傲阳先转身走了出去,凌静秋跟在他的后面,临走之前望了凌静宁一眼,嘴角有笑:“皇兄还请好好享受这场盛宴啊。”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别下次再见时恐怕便是要以刀剑相对了,所以彼此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凌静宁气得面色铁青,却还是勉强扯出一个无谓的笑容,回敬他:“老七你才是,这一路舟车劳顿,万万保重好身体啊。”
凌静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驿馆,后面的两个随从拿着行礼赶忙跟了上去,不敢和凌静宁有任何的交汇。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出了房间,使者们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的说段傲阳狠心,有的说继续呆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也没什么意思…总之,使者们各自讨论着,七七八八的离开了驿馆大厅。
不一会儿的时间,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就只剩下了兄妹二人,两人本就没有隐藏好的怒气一下子就都暴露了出来。
凌静宁稍稍好些,只是气场看着吓人。
凌静瑜那叫一个怒火中烧,七皇兄自己倒好,凭什么让她留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做不了,束手无策总是让人心烦得紧。
房间里摆了许多名贵的花瓶,都是特产于大轩的官瓷,每一个都独一无二,价值不菲,摆在这房里纯粹是为了表示这是大轩朝的地方。
凌静秋看得心烦了,一通乱打,几个花瓶应声摔落在了地上,地板上落了一地的瓷器。
“你在做什么!冷静下来!”凌静宁喝住她,生怕她过于张扬引起了段傲阳的不满,到时候说不定真是小命难保。
凌静瑜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有段傲阳一个眼神能制得住她,听得皇兄这么说了,她伸手又推到一个花瓶,嚣张十分:“我冷静得很,又不是你的花瓶你心疼什么,他大轩号称天下第一国,莫非还受不起这点儿银子?”
这一摔,又是上百两银子没有了。守在一旁的奴才吓得直哆嗦,又不敢乱动,这驿馆里谁不知道这位主儿是个招不得的?鸡蛋里头都能挑出骨头的人,等下一个莫须有的救命就赐死下来,他可无力招架!
他颤颤巍巍的,落进了凌静宁的眼里,凌静瑜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就这样让别人看了笑话去,冷声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挨了骂心里却是愿意得很,赶忙脚下生风的就跑了出去,房间里一下就只剩下了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