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荣喝了口茶依旧不以为意,“鹤北刘阳文闹出来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第五琛过来无非就是查看一下商号,就他每次带的那十几个人能做什么用?”
说道这个刘广荣也不得不佩服第五琛御下有方,不过来了几天就将刘阳文整治的服服帖帖,刘阳文搞了几个月的动静就这么被第五琛给扑灭了,亏得刘阳文还频繁的朝安王府送礼,安王府那是什么人,收了你的礼也不一定给你办事的主。
想起这个刘广荣便啧啧有声:“本来以为安王没了鹤北也就散了,谁知道安王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行事风格比安王还更难以琢磨,就拿这刘阳文送礼的事来说,安王是百分百不会收的,因为刘阳文这事办的不厚道还妄想拉安王府当靠山;而安王妃可就不同了,她行事不拘小节,南安军缺钱,刘阳文送的礼不要白不要,反正他钱多,送了就收,事情照样不给你办。我要是刘阳文,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他虽然不是武将,但在雁城当官当了好些年,对于安王府和南安军每日都有所耳闻。他以为南安军全靠安王,安王一死群龙无首西朝军趁其不备必然能打下鹤北,却不想被安王妃一个女流之辈逼得节节后退。随十分的想亲眼见一见安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如此彪悍,逼得他们的大将军不得不退居雁城。整整小一年死命的练兵,每次去兵营汇报听着那喊打喊杀的声响都能吓得他一哆嗦。
“第五琛那里严密监视就行了,哪那么多事啊,要不你去给将军说,反正我是不去。”要是可以他连每月的一次都不想去。想起煞气冲天的军营他就十分的不舒服。
谭周闻言张了张嘴愣是没开口,他一个柔弱小幕僚那里去的了那种地方。何况将军那样的人看一眼他都觉得害怕,更别说去跟他汇报情况了。
“那行吧。”对于第五家西朝投入的人手比其他商人要多得多,第五家的财力虽说不能为他们所用,但也不能让这些成为桎梏西朝财政的存在。
谭周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第五琛这样的商人,能把家业做成这样,心中利弊必然会多加衡量。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如今他仅仅带着十几个人来西朝,若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其实也是不信的。只因为这样做不符合一个商人的利益,不该是他第五琛会做的事。
两人没说商量出个所以然,就又有人来汇报第五琛的情况。
“大人,第五琛没有住翔安客栈,而是去了淮南街的一处园子。”
刘广荣和谭周不觉得皱眉,那处园子他们知道,那是这里的掌柜特意给第五琛留的,以往第五琛只有长待的时候才会住进去。这么说来他是要在雁城长住了。
可是为什么?两人都觉出了其中的怪异。
“还查到什么了?”
“听他身旁的人议论似乎是被刘阳文气的,第五琛似乎给刘阳文下了最后通牒,要他两个月内将第五家在鹤北的产业全部恢复原样,损失也要一一弥补。他来这里一来是查一查商行账簿,再者就是散心。”
听罢刘广荣皱着的眉头松开了。拿起书桌上一封信递给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