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男人听见了女人的呼喊，所以他才慢慢停下了动作，更或者他是怕自己的手伤到她。

可是亦有声音在女人的耳畔响起，“伤害小狐狸的人都该死，伤害小豌豆的人罪该万死。”

向豌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她抱着他，仰头看他，他满脸的阴狠以及无情，陌生到向豌会觉得此时她紧紧抱住的男人是个陌生人，连带他嘴角的弧度亦是陌生无比。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

之后，他将她狠狠拽开时，亦是将她心里的想法证实。

向豌身子轻，一个踉跄就直接撞到了牀脚。很快，额头破裂有血丝溢出，不多，却足以让某人原本烫红的双目更为红热。

莫寰霆瞬间呆愣在那儿，好似一切都静止，却又有什么悄然浮动。

然后，他的眼眸慢慢清明，再看她时，他立刻弯腰将地上她的打横抱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去找医生，去找医生！”

如此的焦急，更是从未有过的失态，这样的莫先生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仍在暗暗揣测两人关系的王总。

莫寰霆抱着人离开，与房门擦身而过时，他突然顿足，转身过来，眸光幽暗地盯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身后，王总摸着脑袋有点犯难，随即对身边的人说“交给警方吧！”

幸亏制止的早，再打下去就该残了。

方才还真是吓人，莫先生虽然平时亦是冷得吓人，可是刚刚的样子好似是换了一个人般，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眼，满身的嗜血可怖。

……

莫寰霆将向豌塞进车内后，随即他自己亦是坐了进去，在他想要发动时，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更是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回望过来，见她在那轻笑“我没事，就是擦破了一点皮，不用去医院。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不是还在慕尼黑吗？”

见她似乎真的一切都正常，只是额头上微微涔出一点血丝，他找出车内的纸巾盒，抽出纸巾，随即揽过她纤细的肩膀，开始帮她擦拭，“本来想给你惊喜，结果你却给我惊吓。你，能不能长点心，也让我放心。”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想到国内的粉丝竟然会这么激烈。”向豌此时说话的语气很是放松，最主要是她不想让他再次感觉到紧绷感。

他帮她擦干净额头上的血迹后，便又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放心点。”

“真不用。”向豌再次出声阻止，“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就在这个车里静静地待一会儿好不好？”

他眸光温软沉溺，“嗯，好！”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还记得几年前那次我被一个司机袭击，住进了医院。还有一次，我又高烧进了医院。那两次，你都去医院看过我。”

说到这里，向豌突然顿语，她抬眸看他“那时候的是你，是你也不是你。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我们甚至于都不能好好说话，那时候的我似乎也没机会跟你说什么。刚才，你知道你自己的样子吗？”

此时，向豌感觉到男人的手抖动了一下，然后她握着他手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你自己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关于他的双重人格，他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启唇，“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摇头，垂眸盯着他的大手，“没有，只是担心。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找一个最好的心理医生。”

“找谁？”他却是反问，“静静地躺在那儿，被一个陌生人剖析，我不愿意，之前一直是霜儿给我……”

突然，话从口出，意识到什么后，便又立刻停止了话语，他凝眸看她，眼神清隽明亮，“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向豌浅浅一笑，“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其实比起我来，她确实比较了解你。她以前是你的心理医生？”

“嗯。”他点头应声。

闻言，向豌微微垂眸，他拒绝让别人剖析他，给他治疗，因为他知晓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必须要向旁人袒露他所不想提及的事。

然而，白霜儿于他言，却是值得他信任的，他更是愿意对她敞开心扉。

“我们可不可以找一下别人，还有很多优秀的心理医生。”向豌再一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