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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不红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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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要如何给娄素颜解释,她不仅签约了公司,还是一辈子的,更重要的是,她是公司的大股东,自己即是老板又是员工。

不过她为什么要给娄素颜解释,虽然她觉得娄素颜这人还不错,值得相交,不过也没好到她什么都说的地步吧。

宋锦暗自摇了摇头,怀孕时间越长,她脑子就越糊涂,有道是一孕傻三年,这糊涂要是持续三年,这日子还怎么过。

中午吃饭时间,孟栖桐自动顶了艾草的活,拎了三份午餐过来,分给宋锦和娄素颜。

等把饭盒打开,看到最上边的鸡腿,乐的合不拢嘴。

“竟然还有鸡腿吃,这剧组伙食不错,不过要是天天都这样的话,那就好极了。”和艾草如出一辙,吃货的关注点永远和她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艾草也从旁边凑过来,和孟栖桐两个小姑娘打成一片,边吃边侃大山。

娄素颜也不是挑剔的人,看到有鸡腿,满意的勾唇,拿起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看到宋锦坐那儿,手中的盒饭原样没动,挑眉问道:“你怎么不吃啊,有鸡腿就算不错了,没得挑的。”她以为宋锦是嫌弃饭菜不好,毕竟看宋锦的穿着气质像是富家女,人家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这种档次的在人家眼中许是连“猪食”都算不上。

宋锦眼角瞥到阿银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目光动了动,把饭盒递给孟栖桐,“我不饿,你和艾草把我的这份分了吃吧,我去上个厕所,有事打我电话。”话落站起身来朝阿银走去,留下娄素颜三人大眼瞪小眼。

孟栖桐下意识就要朝宋锦追去,被娄素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目光在阿银和宋锦并排离开的背影上划过,目光微眯。

“别去了,小锦也有自己的隐私,记住,你只是个经纪人。”

孟栖桐冷哼了一声挣脱她的手,“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我虽然是她的经纪人,但更是她最好的朋友,少在我和小锦之间指手画脚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女人老是撺掇着小锦把她换了,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就讨厌,一个三流演员,还是专业演小三狐狸精的,凭什么和小锦做朋友。

艾草往嘴里塞的鸡腿“啪嗒”掉回去,“栖桐,娄姐她没那个意思的,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我?我们小锦是个潜力股,现在抱好大腿将来好出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理,你这样的人本小姐见多了。”

娄素颜并未被对方冷嘲热讽的话惹怒,反而笑吟吟的望着面前的女孩,眼底有着好整以暇的笑意,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落光影,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似是一汪碧波,阳光洒落其上,潋滟波光里折射出湖底深冷的冰泽,似能穿透人的心魂,那一瞬间的寒意令孟栖桐猛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退了一步,遂即想到自己这副样子露了怯,挺了挺胸又怒瞪了回去。

“呵呵……,”一声悠扬的浅笑,嘲讽意味十足。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愚蠢十足,真可惜了小锦对你的信任。”

孟栖桐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娄素颜挑眉轻笑:“如果你不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分不清经纪人和朋友的区别,还是如此冲动,相信我,还没等小锦红,你就把她带沟里去了,啧啧,小锦那么聪明通透的一个人,眼光怎会这么差……?”

孟栖桐本来气势汹汹的火焰瞬间熄灭,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

娄素颜不再搭理她,低头开始优雅的进餐,嘴角一丝凉薄的笑被她很好的隐藏。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车子,同样的人。

只是饭菜比昨天更丰盛,八宝鸭,姜汁鱼片、葱爆牛柳、香烹狍脊,燕窝鸡丝汤,吃的出来都是出自大师级的厨师之手,宋锦在古代也算是尝过宫廷御品的人,每一样无不是人间美味,而这些饭菜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刚被她送出去的盒饭与之相比,可不就是“猪食”嘛!

“怎么样?好吃吗?”洛秀眼巴巴的望着,眼底细碎的温柔和期待要满溢出来了。

宫廷御方,又加之改进,美味又营养均衡,一群特级厨师钻研了一夜,要是再不好吃,宋锦这嘴刁的能进吉尼斯了。

宋锦点头,好吃的双眼都眯了起来,她忽然转眸看向洛秀:“真的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宋锦可没忘记面前这人的身份,洛氏财团的总裁,每天经手的金钱高达百亿,掌握着华夏的经济命脉,连政府都得供着的人物,应该忙的脚不沾地才是吧,却每天都有功夫给宋锦送饭。

面前的女孩仰着脸望来,一双眸子清明澄澈,倒映着他的影子,巴掌大的脸蛋上笑意清涟,嘴角沾染了一丝酱汁,仿佛偷吃的小野猫,可爱十足。

怎么办,好想吻下去啊,可是如果吓坏了他的姑娘,那可不美了。

洛秀目光深深沉沉,看的宋锦有些发毛,怎么感觉那目光像要吃人似的,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那一副当他洪水猛兽的模样令洛秀目光沉了又沉,就在宋锦以为他随时会扑上来时,他却忽然勾唇笑了。

清悠悠的笑容足够惊艳,一瞬间暗沉的车厢都似被光华点亮,不同于他以往给人的俊邪错觉,反而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纯净。

不谙世事?纯净?这些美好的词语按在洛秀头上那就是个笑话。

别逗了好吗?

就在宋锦心底腹诽的时候,洛秀突然抬手朝宋锦的脸伸了过来。

他要干什么?宋锦目光倏然瞪大,直棱棱的盯着洛秀伸过来的手指。

他的手修长,指甲干净莹白,很难相信一个男人的手会生的这么漂亮,就在宋锦盯着他的手发愣的时候,他的指腹轻轻的擦过她的嘴角,一丝暖意从他的指腹传来,带着一丝干燥的痒意,如羽毛般轻划过宋锦心尖。

“看你,吃的嘴角都沾上了。”他语气宠溺而满含笑意。

心底一丝颤栗容不得宋锦追寻已稍纵即逝,她愣愣的抬眸,便见洛秀的指腹染上一丝褐色的酱汁,在那白皙的的肌肤上如此明晰,她突然抬手摸上嘴角,原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酱汁不小心沾在嘴角上了啊……

下一瞬,她蓦然瞪大了眸子,他、他竟然把手指伸进嘴里,舌尖一舔,那酱汁已被他裹进口齿,细细品味流连,偏那双眸子染满了温柔明朗的笑意直直望来……

宋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搁下筷子,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先走了。”便匆匆离开,下车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就往旁边栽去,她暗自运力调转身体,却被伸过来的一双手揽住腰肢,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已跌入对方怀中,她下意识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鼻尖是男人身上清洌的味道,灌满了口鼻,无处可逃。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主动的投怀送抱吗?”头顶响起男人含笑的调侃,宋锦心底一怔,仓惶抬眸,便望入一双深沉幽暗的眸光中去,浮浮沉沉中,一线温柔的波光牵动着她的心神,仿佛深海,只需一瞬却足以将她溺毙。

面前的人儿眸光呆愣愣的望来,目光迷离,小嘴微张,那唇色晶莹温润,洛秀喉结滚了滚,忍不住低头,缓缓接近。

就在他的唇将要碰上之时,她的眸底迷离渐趋,倏然迸发一抹光亮,亮的逼人眼球,洛秀愣怔的片刻功夫,被她猛然伸手推开,长发飞扬中佳人翩然远去。

洛秀被推的撞在车厢壁上,看着那走远的倩影,抬手摸了摸唇瓣,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

沉香上车时看到的便是洛秀盯着手指笑的邪气凛然的画面,还真有几分渗人,想到宋锦那匆匆跑走的身影,沉香脑海里已瞬间脑补了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劲爆画面,他那赤果果的邪恶眼神立时便被洛秀察觉到了,一个阴寒的眼神瞪过来,沉香立马垂下脑袋。

回去的路上,洛秀突然问道:“皇途那边谈的怎样了?”

宋锦要进娱乐圈,洛秀怎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只是洛氏对娱乐业无涉猎,而皇途却是如今发展最好的娱乐公司,依洛氏的财力想要收购一个皇途不过是小事一桩,这种小收购根本用不了洛秀亲自出面,如果在平时,这种娱乐公司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但事关宋锦,由不得他不关心。

皇途刚经历一场风波,新总裁上任免不了一番人员洗牌,正是人心动荡的时刻,洛氏收购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出马和皇途交接的人正是企划部总监程伟,就这已是大材小用了,沉香知道主子收购皇途的用意,因而对此收购也是异常关注,听到洛秀提起,想了想道:“皇途那边狮子大开口,要想拿下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

洛秀闻言蹙眉:“新上任的总裁,什么背景?”

沉香愣了愣,几乎瞬间就明了洛秀的意思,洛氏虽在洛明尉手中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国内依旧是顶尖财团,而洛秀上马后,更是一番雷霆手段,将洛氏推上一个新的顶峰,短短时间,洛氏股票大涨,快速收购老牌企业纳入新鲜血液,更是稳步冲击国际市场,如今提起洛氏,那已是商界令人仰望的高峰,而洛氏总裁洛秀,外界盛赞他魄力更甚有着“商界天才”之称的其父洛明芮,因其高明狠戾的手段,神秘莫测的行踪,以及被外界盛传的“惊世美貌”都给他本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加之种种因素之下,洛氏在华夏已是顶尖财团,旗下员工遍布全国,洛氏要是出了问题,全国都得出现震荡。

皇途在娱乐圈风头正盛,但在洛氏面前顶多一小作坊,能被洛氏看重收购,领导人不烧香拜佛就稀奇了,竟还敢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这是新出炉的冷笑话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其背后有推手操纵这一切,而对准的,正是洛氏。

沉香目光一沉,“是属下失职,属下立刻解决此事。”

洛秀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流连唇畔,似在回味什么,眸光冰寒却染笑:“既是冲洛氏而来,那么,总不能一直不现身吧,我倒要看看,那背后的推手,是谁呢……。”

“告诉程伟,对方开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敢狮子大开口,我便让他血本无归!”那闪烁的寒眸中一闪而过的是狐狸般的精明算计,更是冷血无情的以牙还牙。

宋锦在湖边吹了会儿风,待脸上的红晕褪去,心脏恢复平静,她才施施然起身,往剧组方向走去。

路边,阿银抻头往这边望来,看到宋锦心底松了口气,快步走过来:“宋小姐,这次时间有些久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她每天中午从剧组出来,又有导演助理的把风,心底到底有点过意不去,导演昨儿还提醒过她,转而却帮她打掩护,心底对导演更加敬重,唯一能回报他的也就是好好拍戏了,不让他的心血白费。

宋锦悄无声息的进了剧组,找到艾草和娄素颜,却独独不见孟栖桐的身影。

宋锦目光疑惑的望向娄素颜:“桐桐呢?”

娄素颜捧了杯蜂蜜茶小口啜着,目光在宋锦脸上转了一圈,眸底划过一抹暗色,漫不经心道:“被我说了几句,指不定躲哪个角落哭鼻子呢。”

宋锦蹙了蹙眉,并没对娄素颜多管闲事的举动横加指责,点了点头便转身:“我去找找她。”

艾草赶忙指着一个方向道:“栖桐刚才往那个方向去了。”

娄素颜换了个坐姿,右腿搭在左腿上,说不尽的妩媚撩人,她微眯起目光看向宋锦,低声问道:“我把你的小经纪人弄哭了,你就不怪我?”

宋锦步子顿了顿,扭头目光清亮的回望,勾唇笑道:“你是故意的吗?”

娄素颜被那笑容晃的眼波一荡,“我是为你好。”

“既是为我好,我怎会怪你,难道我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桐桐我了解,人不坏,就是脾气直了些,肯定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与她计较,回头我好好说说她,给你陪个不是。”

“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算了算了,我哪儿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没得让人说我没度量。”娄素颜摆摆手,一副你赶紧在我眼前消失的架势。

宋锦轻笑一声,摇头离开。

艾草凑近娄素颜,压低声音问道:“娄姐,小锦脾气可真好,要是换个人,指不定就和你结仇了,反正我是知道你没恶意的,是真的为小锦好才说栖桐的。”

娄素颜斜了她一眼,“小姑娘,多学着点吧,人家宋锦才是真的聪明人,这种人不红天理不容啊,不过孟栖桐刚才倒也没说错,宋锦是个潜力股,咱们现在抱紧大腿,将来吃不到肉,喝点汤也成啊。”

艾草“啊”一声,愣愣的望着娄素颜,“娄姐,你说什么啊?”

娄素颜失望的摇摇头,这呆子,你能指望她听懂什么,没得对牛弹琴。

剧组往东走两百米的偏僻角落有个简易厕所,是之前的剧组留下的,因为影视城内的厕所离的太远,剧组又是个时间就是金钱的地儿,能省则省,这厕所是用石棉瓦搭的,两人间,一男一女,中间用石棉瓦隔开,头顶青空,要是个子高的话踮着脚就能看见对面,天气渐热,这简易厕所又不通水,那脏乱臭引得寄生物纷纷倾巢出动,那味儿简直能把隔夜饭吐出来,有的人宁愿多跑点路也不愿在这儿解决生理需求。

孟栖桐上午喝多了水,也不管多臭多脏一头扎了进去,她没注意到后边有一道高大身影在她进去之后走了过来,望着那道身影蹙了蹙眉,随后目光落在上边用红笔画的代表男性的简笔画上,犹豫了下脚步沉重的进了另一边。

姑奶奶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熏的差点晕倒,那“盛景”保管她一个月吃不下饭,闻着那酸臭味儿,又想起刚才娄素颜那番话,悲从心来,哇啦啦哭了起来,顺道遮盖了对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

“呜呜呜,都跟我过不去,我招谁惹谁了嘛,臭导演,臭狐狸精,小心眼,你们俩活该凑一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对面的水流声忽然顿了顿,继而以摧枯拉朽之势倾泻。

孟栖桐顺手掏出纸巾擦脸,边擦边哭:“虽然知道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人家心里还是不痛快嘛,孟栖桐,哭过之后,嗝……要坚强起来,以后不论别人说什么,唔……都不要放在心上,你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做好小锦的经纪人,用实际行动打那些人的脸,哼,总有一天,姑奶奶会亮瞎你们的眼……。”

孟栖桐边哭边发誓,一双眼睛瞬间就成了肿眼泡,手里的纸巾也见了底,怎么办,没纸巾她可怎么办啊……

这时旁边传来皮带抖动的声音,孟栖桐吓了一跳,一想起自己刚才的话有可能被对方听了去,脸皮瞬时变的通红,但想到现在的处境……

孟栖桐灵机一动,屈指敲了敲石棉瓦,捏着鼻子问道:“喂,有人吗?”

沉默,寂静的呼吸可闻。

孟栖桐不死心,又大力的敲了敲,敲的石棉瓦都有松动的迹象:“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那里。”遂即想到自己这口气别吓坏了人,便软声道:“你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借你一点纸巾,可以吗?”语气可怜兮兮。

一声低笑响起,但孟栖桐耳朵贴在瓦片上都听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不由得气恼的竖眉,“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你放心吧,我若脱困来日必报这一纸巾之恩,不会亏了你的。”

孟栖桐完全没办法就这样提裤子走啊……,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这儿为了点纸巾生磨硬泡的,这味道,这环境,她快忍不下去了。

“叮”一声轻响,一包用了一半的纸巾从头顶扔下来,咕噜噜滚到孟栖桐脚边,孟栖桐愉快的接过,那是半包印着心心相印字样的纸巾,一对卡通男女偎依在一起,旁边一个大大的红心,清新又甜蜜。

能用这种纸巾的,应该是女孩子吧,孟栖桐心底松了口气,那纸巾上似还沾染着那人的体温,不知为何,灼的孟栖桐掌心有些发烫。

“谢了,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好好谢谢你。”

对面的人却始终沉默,然后是一阵低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孟栖桐翻了个白眼,做好事不留名的节奏啊,傻不傻啊,解决了之后把剩下的纸巾揣兜里,孟栖桐准备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蹲麻了,这蹲坑也太坑爹了,孟栖桐心底腹诽着,揉着腿肚刚准备提裤子,忽然感觉脚背有些发痒,垂眸一看,却见那脚背上一个白胖的某寄生虫类正蠕动着身体吭哧吭哧往前爬,那视觉冲击,孟栖桐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然后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冲破寰宇,震的两旁的柳枝都动了动。

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厕所方向,犹豫了下扭头大步离开。

孟栖桐甩脚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甩下来,但厕所就那么大点地方,在土地上挖了个坑,用两块砖头在两边垫着,她不小心把砖头踢下去了一块,脚下一滑,结果华丽丽的悲剧了……

之后又是一声比刚才更惊恐的尖叫响起,那声音里隐含的悲愤绝望令人生生打了个哆嗦。

那人叹息了一声,终究转身大步朝厕所走来。

瓦片被人敲了敲,然后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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