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郑皇后亲自入宫绝无好事,如今手中持有帘儿贴身之物,更是不可能善罢。如今物事皆在郑皇后手中,纵是秦疏酒再如何的善辩此时也是不知如何应对,便是知着这一事上秦疏酒难言道理,郑皇后喝语说道。
“此物乃是禁军一名护卫身上所得,当时所禀宫中出了这等淫、祸之事时,本宫是怎的都不能信这一件事出于自拟宫,可这一件事上人证物证皆是俱全,由不得本宫不依了宫规查办。”
说是依了宫规,实则还不是借由这一事欲对自拟宫下手,帘儿贴身之物在禁军护卫身上寻得,此事事关重大,当即秦疏酒便凝了眸朝着帘儿瞧去。自己的荷包为何会出现在禁军护卫手中,此事帘儿也是思不明白,更是别提那私通从何而来,当是伏于那处而后冤道。
“婢子从未将随身之物赠与旁人,更是未曾私下行那秽、淫之事,还望娘娘明察。”
不曾做过,如今忽是叫人这般呵斥,帘儿也是满腹迷茫。帘儿行事,秦疏酒自是信得过,也可肯定这一事定是他人构陷,便是闻了帘儿的申诉,秦疏酒立是说道:“皇后娘娘,此次想来有误会,臣妾宫中婢子向来恪守宫规,断不会行下这等秽浊之事,此时是否当明察?”
“不可行这秽浊之事,难道窈妃是觉着本宫有意构陷,诬了你这宫中婢子不曾?”秦疏酒这一番话可叫郑皇后压了言语,便是沉了声,掩怒质之。自拟宫摊上这等污蔑之事,还未查明前秦疏酒断不可能与郑皇后明着抗言,当是垂目言道:“臣妾不敢,只是光凭这样一个荷包如何能断帘儿犯行淫、秽之事,娘娘此番怪责,臣妾还是觉着有些过于武断。”
拿人拿脏,捉奸捉双,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郑皇后只是凭了个荷包便是定了帘儿的罪,秦疏酒这处也是不能依的。便是开了口,道了郑皇后此行过于武断,若是知凭那样一物的确过于武断,不过郑皇后既是来了自拟宫,自当不可能只有手上这样一物。当是凛眸看着秦疏酒,居高临下的一番审量之后郑皇后说道。
“窈妃说得没错,只是凭了手中这个荷包便要定罪的确过于武断,不过本宫这手中也不只有这样一处证据。”
“不知娘娘还有何其他罪证?”抬了头看着郑皇后,锁蹙的眉心凝眸直视郑皇后双眼,便是想着从她眼中探出今日此行之意。只可惜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可非寻常妃嫔,此事一眼就可看穿,也是对迎视眸,便是对迎片刻郑皇后移眸看了身侧的黄福明随后命道:“命下去,给本宫搜。”
一语命下,黄福明当即领了,随后领了身后内侍便要入殿查搜,见了黄福明欲在自拟宫放肆,秦疏酒自当不肯,当是凛声呵斥而后看着郑皇后,秦疏酒说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窈妃不是询了本宫可否有旁的罪证,既是询了,本宫不得命人去取?”
“既是取,为何命人搜臣妾的寝宫。”
“为何?窈妃一会便知。”话落便是瞧了黄福明一眼,得了娘娘旨意的黄福明自当退下行事。在郑皇后命人搜查自拟宫时,帘儿不知因何面色忽然变了,这骤变的面色到未引了旁人注意,却还是叫秦疏酒留了心。当瞧见帘儿那忽变的面色,秦疏酒便知这宫搜不得,当是再言厉喝,秦疏酒瞧了南枝示意她扶了自己起身,随后直视看了郑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无凭无据便搜查臣妾的寝宫,此事怕是不妥吧,既是皇后娘娘道言臣妾宫中有婢子有护卫私通,那也当拿出更加确凿的证据来,若不然这一份委屈臣妾这宫中可是受不得的。当然,若是皇后娘娘执意要查,臣妾觉着此事也当禀了陛下,毕竟这段时日陛下常至臣妾宫中歇息,臣妾寝内大多摆设皆是按了陛下喜好,这进入搜了,若是乱了,臣妾恐是不好向陛下交代。”
要查她这处,自当可以,不过郑皇后得先禀了陛下,得了陛下首肯方才可搜她的自拟宫,若不然这些底下当差的手上若是没个轻重,陛下那处可是无法交代。秦疏酒显然是欲拿璃清压制郑皇后,只是难得寻了这样一个机会,郑皇后岂能叫秦疏酒这般避了,便是眸色已是冷至极致,郑皇后看着秦疏酒说道。
“宫婢私通乃是后宫之事,本宫贵于后宫之主,陛下的发妻,宫中诸事素来便是本宫亲办。这一件事莫无需禀了陛下,就算禀了陛下,最后处办此事的也是本宫,怎么?难不成窈妃觉着本宫查不得你这自拟宫了?”
郑皇后这话可是厉了,便是话落秦疏酒正欲开口,声还未出便叫郑皇后断了言语,而后说道:“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宫自当受着,断然不会连了自拟宫,窈妃无需担心。”此声厉后已是不给秦疏酒应言的机会,郑皇后已是命了黄福明彻查自拟宫各宫。
话已至了此,若是秦疏酒在多加妨涉免不得叫人有种包庇藏隐之嫌,当即也只能锁着眉看着内侍宫中进进出出。
这一番进进出出的严查,竟真叫郑皇后搜出了东西。
当黄福明奉了一物入了宫后,郑皇后接过那物一看,随后便是气得拂了袖,见那物拿于手中便是愤着气,郑皇后说道:“窈妃,如今你还有何好辩了。”
郑皇后手中所持之物乃是一块玉佩,玉佩只有半侧,明言一瞧便知是一块好玉直接叫人破为两处,如此之行素来只有相赠定情信物时才会这般。当将这一物从自拟宫中搜出时,郑皇后的面色已是彻底沉了,尤其这物还是从帘儿房中搜出,自拟宫更是无话可说。
便是因了手中这物,郑皇后当是命人押了帘儿,欲依宫规严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