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牛大夫趴在牛大婶身上不停地蹭着,刚开始牛大婶还随他去了,不一会牛大夫似乎是体力不支了,趴着就不动了。牛大婶嫌沉,动了动胳膊,牛大夫咕哝了两句。
牛大婶没好气的说:“这倒是每天瞎弄,也给我弄个儿子出来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我有个什么动静。”
牛大夫迷迷瞪瞪的道:“这孩子的事也不能强求——”
牛大婶把牛大夫推开,起身,看裤子上一片白浊,踹了两脚牛大夫:“瞧你这出息。”
牛大夫提着裤子下床,也不点灯,摸索着开了房门,牛大婶骂骂咧咧的起床,待听见外面压井的声音,牛大夫端着木盆进来了。
牛大婶脱了裤子仔细擦洗,牛大夫头疼欲裂,靠在床边上眯眼养神。
“我瞧着那姑娘蛮好,要是真跟咱们大牛成了一对,倒也极好。”牛大婶想着苏秀锦优雅的仪态,到绝不是普通的的乡野村姑能比得上的,这样的姑娘模样不差,听着说话也机灵。
“那姑娘不是咱们这小镇能呆住的人。”牛大夫眯着眼道,“她说她家道中落,想来原来也是大家闺秀。”
牛大婶不乐意了:“大家闺秀怎么了,还配不得咱家大牛了,咱家大牛老实,人本分,就是得找一个拎得清的女孩儿。再说这相貌,她是漂亮,但咱家大牛也不差,有一把子好力气,屋里屋外的也都能干,也不至于让她过苦日子。”
牛大夫哪里说得赢她,只摆摆手:“得,就算是你觉得成,人家姑娘那也得答应啊?”
牛大婶拧了一把帕子,往屋外泼了水,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自然有法子。”
牛大夫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牛大婶则躺在床上,细细筹划起来。
这几日,因为苏秀锦的腿伤,四姨娘就替她去了关山隘口卖东西,苏秀锦则接手四姨娘风缝补,替她滚一滚边,描一下花样子。屋里屋后晒一晒黄花菜,这日子过得也快,关山隘口的事已经接近了尾声,苏秀锦又嘱咐四姨娘把那些农妇用不着的东西都以低价收回来。
四姨娘刚还不明白为什么,待院子里堆了一堆用不着但也有七八成新的锅碗瓢盆时,金大牛这次反应了过来,宁西镇有专门的铺子收购二手物品,想来是苏秀锦已经谈好了价钱,只等出手了。
金大牛忙活了几日,东西收来再转卖,这中间的差价赚了一小笔,算着也有三钱多银子了。
苏绣锦忙活着晾晒黄花菜,距离跟陈大夫谈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而最不愿意发生的事也传到了苏秀锦的耳朵里。
四姨娘这日回来,拉着苏秀锦急道:“锦儿,听说宁西镇已经开始查黑户了,咱们可该怎么办啊?”
苏秀锦一愣,但又冷静下来,道:“娘亲,律例上说了,咱们只要提前三天买好了田地都算不上黑户。咱们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