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说一千道一万的,意思很明确了:董卓那老贼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连死都是天诛的,不按律追究他生前的错把他夷个三族什么的,那都是…因为昭阳女帝在这三族中,并且人家还是妻族的缘故。所以说,默契的揭过这一页,迎接新朝罢。
昭阳女帝手下能人众多,办起事来如火如荼,所以当王允醒来时,人家连国号都定好了,改国号为齐,改初平二年为昭阳元年,称昭阳帝!
其余功臣们各有封赏,并大赦天下。
王允这做人家女帝义父的,当然没有被尊为太上皇,但也是封了列侯,着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允当然高兴,可高兴归高兴,但他想着想着就跑偏了:先是从昭阳帝受天诛从受封坛上下来时朝他眨了眨眼,就不能不多想了,那是什么意思啊?再有改国号为‘齐’,这个国号和‘刘’字真的没什么关系吗?这是不是要向汉室致敬啊?
想到这里,王允又想不明白了,他是想往外暗示昭阳君本就是汉室公主的,毕竟这么一来反正都是汉室,那些唧唧歪歪的士大夫们接受度总归是高起来的对吧。可昭阳君,不,现在要称其为昭阳帝了不许他往外暗示这一点,所以现在又弄出这么一个国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儿心,海底针#?
想昭阳昭阳到,昭阳女帝驾临王家,管家战战兢兢的提醒着王允去接驾,王允才有那么一分他家义女做了皇帝的真实感。等到了前厅了,瞧见他家的妻妾花团锦簇的围着女帝,三个儿子恭谨的候在一旁也是一脸向往,顿时就生出了非常怪异的感觉,这画面真的很像是君王后宫争艳啊,半点违和感都没有,当然除了宫妃们都没有君王长得国色天香。
王允瞧着他最小的那个小妾含羞带怯的神情,再瞧瞧儿子们濡慕的眼神,眉心一跳又是一跳,心中那股怪异感是挥之不去了。等撵走了那群不矜持的,王允抑郁的望了昭阳帝一眼,说出来的话还有点冲:“你来做甚么?”
等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人家是皇帝了,当下就讪讪,刚要起来作揖赔罪,就听到女帝开口了,还是那熟悉的调调:“义父现在是不是特别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朕等着呢。”
哈?王允现在特别拿不准昭阳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前者还好说,可后者,这是啥?要把他给说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这也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吧!
“看了义父的表情戏,朕现在心情果然明朗多了。”昭阳帝是心情好了,可被调戏的怀疑人生到要去自挂东南枝的王允可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往椅子上一坐生起闷气来,他不说话总行了吧!
不知道缄默下地狱吗,王司徒?
“朕并没有怪罪义父御前失仪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说义父会想死一死,原因朕先前也说过了,追尊为太上皇么。朕看义父当时很心动,还以为义父先前在受封坛前那一晕就是要与朕诀别呢,没想到——”昭阳帝的语气里的惋惜溢于言表,听得王允嘴角直抽搐,不过下一刻就被昭阳帝喂了一颗甜枣,“如今朕做了这皇帝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义父这名汇也该换一换了,不如朕封义父您为仲父,也好呼应我们曾经论证过的吕不韦列传。”
这还是盼着他不得好死啊!王允想死的心…还真没有,他表示他才疏学浅,当不起这称号,请陛下收回成命罢!
“义父这么做,该让朕做何评判呢?仲父吕不韦会落个饮鸩自尽的下场,不说其中牵扯的权势制衡,便是一件,他送了嫪毐进宫给赵姬——唔,说起来朕做了个女帝,不日后定也有朝臣会进谏,要朕纳宫妃罢?”现在的情况就有趣了,他本身是男扮女装,他若纳宫妃,那必定是要纳男子,这倒是和他的性向相符。可他若#反其道而行之#说他喜欢女子,似乎这般才真正符合阴阳交合的道理呢。
王允心里一咯噔,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想我给你找个嫪毐来?”他去哪里找个能有那玩意大的能使转轮之术的嫪毐第二来?
昭阳帝闻言也不说话就盯着又说出这么带色废料的王司徒看,王司徒被盯得脊背发凉,片刻后才听昭阳帝说:“如果不是义父先前就是这般不清不楚,朕都要认为义父昏过去时磕到脑子了呢。”
王允:“……”什么叫不清不楚!这是拿来形容一个人的吗?还有这话就是不仔细分析也知道不是句好话!王允也是大写的苦逼,原先昭阳帝损他的时候,他还能仗着自己是长辈呛声几句,尽管一点力道都没有,但那聊胜于无啊。可现在,人家从昭阳君变成了女帝,他往后要是还敢摆谱,呵呵,信不信他就能被分分钟被分尸了?
其实呢,也没有王司徒想的那么严重。昭阳帝能称帝,他身后那群脑残粉一个个都使了牛鼻子劲,他们可不会容忍任何人对女帝陛下不恭不敬不假,可谁让王司徒是仲父呢,说不得王仲父真的要给昭阳帝寻找嫪毐第二,来他家“毛遂自荐”“自荐枕席”的男儿不知凡几呢。
——唔,这就有点污了…呢。
先不说这以后女帝纳宫妃这优雅与污共存(?)的事,且来说当下昭阳帝以女子之身,得原少帝刘协禅让称帝一事,在天下传扬开来,天下人的反应。
在淮水以南,已被统一,便是又有萌发苗头的青州黄巾军也被击败,降卒三十余万,现如今其中精锐已被收编,曾经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到此再也没有了再兴的苗头了。另外,从昭阳帝还是昭阳君时,当时朝令夕改了董卓颁发下的律令,这件事在当时看来似乎没什么作用,不雪上加霜就已经是庆幸了,可随着关东州郡群阀被打败,政策通达后,就渐渐显出它的“真面目”了;
再又,恩威并施,各州郡牧守只要原本政绩斐然的,即便原先或主动或被动参与了讨伐董卓的,昭阳帝依旧叫他们留任,当然兵权和政权分离,这无疑是在他们头顶悬了一把锋利的宝剑,稍有做得不好,就等着那宝剑掉下来吧。
现如今更有量身定做的政策来恢复经济生产和社会秩序,或许还得再加上那特别有说服力的“天择之主”一事,董卓那大奸臣也同时被天诛了,这无疑是给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黎民百姓打了“鸡血”……
总而言之,北方虽不说是安然接受了,不过总体来讲趋向于“逆来顺受”。
但在淮水以南,仍旧是群阀割据的地界里俨然是炸开了锅,这俨然比董卓那老贼笑傲群雄当了皇帝,还让群阀们难以接受。什么狗屁倒灶的“天择之主”,他们全然不认同,但还就有人举一反三了:从南阳不战而怯,往南撤走淮水以南的九江郡的袁术,他认为连区区一女子都能黄袍加身做皇帝,他就更没有理由不自立为帝了,于是就于寿春称帝,建号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
此举一出,且不说淮南还心向汉室的能人异士为此所不齿,便是袁术的亲信也是尴尬症犯了,再有在洛阳的已身心都倾向于女帝的士大夫一派更是觉得出自他们这一挂的袁术忘记吃药了吧,而犯了尴尬癌的则是在洛阳转而做了昭阳女帝太傅的袁隗,还有袁氏族人了。
是的,他们还活着。
昭阳帝当时拿他们的生死逗袁绍玩,并没有真的杀了他们。也不知道是当时玩过头了,还是袁术自己已经忘记了他的叔父,他也就没再打听过袁隗以及袁氏族人的下场了。所以说现在是袁术在寿春称帝了,还建了祖祠,供奉了他父亲袁逢,以及袁家的祖先,可他的叔父袁隗还在昭阳帝手下拿着俸禄?
这关系怎么看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
昭阳帝无有不悦,他笑着安抚心里五味杂陈的袁隗:“袁公不必自惭,袁术此举当也是宣告天下人#谁说男子不如女#,朕大抵该为此骄傲罢?”
这果断是反话吧!还有人家袁术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吧,但昭阳帝这么一歪解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这是什么现象?果然女帝有特别同化周围人的独特魅力,瞧瞧这思维都已经有开始跟着跑偏的迹象了,真是喜闻乐见又司空见惯啊。
王允获得免疫力的时间最早,比这更神逻辑以及逻辑死的话他都听了一箩筐又一箩筐了,对此反应寡淡,当然也不能排除他现在心不在焉的因素。至于为什么心不在焉,只能说义父大人现在又开始操心起已为女帝的义女的婚姻大事了,也不对,或许是选面首大业?
他的目光从都亭侯吕布掠到骠骑将军张绣身上,再从张绣身上转移到官列尚书令的郭嘉脸上,这都是跟着昭阳帝的老臣了——吕奉先在昭阳帝还不是昭阳君的时候就情根深种了,而那张绣么,也是昭阳君钦点的大将,郭奉孝更不用说了,都有过“入幕之宾”一说了——王仲父对他们也是知根知底,他心里斟酌了,要是让他们从中选一个做皇后(?),吕布有勇无谋,又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好;张绣有已封为平阳侯的叔叔张济,外戚会尾大不掉,不好;郭嘉么,才貌双全,辅佐他家昭阳尽心尽力,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堪为后。
……
……
——嗯,王仲父是此周目的搞笑担当,鉴定完毕。
——再说一句,若论王佐之才的,在那江东还有周郎周公瑾来着;若论国色天香,似乎还有桥公之二女,大乔和小乔……等等,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