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宁哥儿在奶娘的陪伴下跑来跟颜儿说家里祖母甚是挂念他,叫他一定要和他母亲一块回去过年,等过了年后再回麒麟都。颜儿一听自己的小跟屁虫要离开了倒是有些高兴,脸上的表情刚好和宁哥儿低落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反差,颜儿后来又想到自己便不能从他手里得小礼物了。才有点心不在焉的问宁哥儿什么时候回来,宁哥儿见颜儿还会问他归期赶紧兴奋的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这是明显是两个小毛孩准备要早恋的节奏啊!但老实说。瞧着颜儿的表现倒是宁哥儿喜欢咱们家颜儿多一些吧?咱们家的颜儿不过是看在小礼物的份上应酬他罢了!
我一听宁哥儿这般说便寻了机会问妙芙具体情况,妙芙便只说家里的公公婆婆挂念宁哥儿,家里的一堆庶务也等着她来办,加上这麒麟都的天气确实很冷,便想十一月初便带着宁哥儿回去过冬顺便陪着公公婆婆过年省得留下把柄被他们诟话,等来年开春了,天气便暖和一些再带着宁哥儿过来,麒麟都的学院也找了一间,明年便将宁哥儿再带过来,毕竟经过她一番考察学院和家乡的私塾还是不能相比较的。
我一听麒麟都的唯一朋友也要离开几个月,心中自然不舍,但人家毕竟还是有公公婆婆的妇人,自然没有我这般没有顾虑,这媳妇该有的三从四德在面上也是要做上一些的,便自己在厨房里头多做了一些自制泡面酱料还有一些奶块、肉干、糕点方便路上吃食的小吃送予妙芙,希望她们在船上少受吃食的苦都市狂人。
待到十一月初一,妙芙便收拾了两大车的随身物品和年礼后,在我的送别中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叮嘱我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自己,见自己的闺蜜要离开,自己的眼眶不禁有些微红,妙芙见我这般倒是打趣我这般大了还准备哭鼻子,她又不是不回来,直让我觉得倒是不好意思了闹了个大红脸。
接着日子便有些平静,本来以为的老夫人会接着过来对付我也没有发生,我和孩子们便是如常着做着小生意,我有空的时候便喜欢拿着账本算算自己的银子有多少和练习绘画技术,顺便在八卦泛滥的面店里头开心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八卦。
没想到自从商会后王政在麒麟都的知名度那是蹭蹭的往上涨。具体原因是白子宇在商会那日展现出几首引人侧目的好诗让官员文人商人记下了他的名字。之前有介绍过,商会,表面上是商人聚会的地方。宅子的另一半便是文人赏菊会,里面可是会邀请一些举足轻重的官员在里头赏花品酒论诗。据有关消息透露,王政的六月份升职考试虽然走到考试这一步,但不知为何倒是没能如愿考进去,所以还是举人身份没有官职。不知为何,今年王政便接到邀请过来参加赏菊会,这里坐着可是对入职开科考试有决定权的官员,举人能被邀请过来可是天大荣幸,每年梦国全国上下也不过只有五六个举人可以被邀请进来,当然被邀请进来便没有单纯赏菊这么简单了。自然是要赶紧亮出自己的文笔来,让考官们对你有印象,争取下次考官在改考卷时能够特别关注或者还能想到这个人。以后就算考场再发挥失常,考官一般还是会帮你再次审核一遍的机会,实在再考不进去,也可能当那些考官的入幕之宾,那么这个举人以后就一路青云了。
而王政便是在那天大放异彩。作了好多诗便是落得一片叫好,这名声自然便是被官员、文人、商人给传出来了。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在回廊处遇到他,可能回廊那个地段便是两个园子的相交处,那日也不知为何王政便是走到园子里头逛逛又不知怎么通过回廊遇到我,这就能解释那日王政为何在麒麟都商会出现还遇到我了。虽然八卦是听了。但对于我来说,王政便是我的路人甲乙,一定要无视。我不禁经常警告着自己。
十二月初一,麒麟都便已经下了第五场雪,家里的炕头都要烧上很久才觉得暖和,而炉子里头的银霜炭便是不能停歇的。孩子们也都穿上我为他们缝制的高筒兔毛皮雪地靴,这些兔皮便是九月初便早早向猎户购买的。对于防雪保暖效果还是比较好的。当然,考虑到麒麟都一年有四个月都在雪花中度过的。我便把主意想到人的代步工具马车,便是花了五十两的银子买了一匹马还专门让人做了结实的马车作为交通工具,还好宅子够大,加上一匹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变化,一般都是枳壳驾驶,有时候羿儿和稚儿也会帮忙打下手。见家里有马了,自己又顺便花上十二两银子买了一只小母羊产奶给我和几个孩子补充营养,毕竟这几个孩子可都是长个子的时候。
便是为他们穿上那厚实的衣裳,但五个孩子小脸上还是被这冷天儿冻得通红,稚儿和羿儿便还是乖乖的早起去学堂读书,倒是颜儿还是每日赖床不愿意起来,起来后除了在暖和的厨房里头忙活以外便是天天抱着暖壶躲进烧了炭火的屋子里头,我的这三个孩子还是颜儿显得娇气一些。
而一年下来枳实和枳壳不知是营养跟上去还是刚好是长个子的时候,十岁的枳实长得越发高挑,处处透露着少女的气息,十四岁的枳壳那黝黑的皮肤配上健壮的身子,倒是越发的成熟,处理起店里的事物越发的滴水不漏。
我见枳壳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便是把店里头的事情慢慢放手,便是要开始着手属于自己的梦想,毕竟自己意外得了三千两百两银子倒是能让我的梦想又进一步发展了,这女子休闲馆的地儿和铺面便可以开始物色了。
只能说,这个作者一向不愿意让我把日子过得舒心,我还没清净半个月呢,这不,枳实便赶紧跑进屋里,也不管我正低头写着什么,便是着急的对着我说道:“桂花婶子不好了,店里来人说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