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账离开超市到回到车上,聂霆炀始终没说一句话,卫子姗的心里十分的不高兴,终于忍不住问他,“阿炀,你怎么了?”
“……没事。”他明显的心不在焉,好一阵子才敷衍地应了一句,发动车子,驶出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没事?明明就是有事!
卫子姗的心中燃烧着一种叫做憎恨的火焰,凶猛而激烈,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将那个女人撕碎了,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够抢走她的男人!
纤细的手指在身体的一侧,无人能看到的地方,紧紧地攥着,攥得关节发白,微微作响,却因为车内放着音乐而丝毫不被人听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越发的衬得音乐声清脆而响亮,带着淡淡的怅惘--
我站在屋顶
黄昏的光影
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微妙的反应
忽然想起你
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
心里有点急
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
爱你我很想听
我们两个人
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我想问问你
是不是相信
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
心里有点急
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应该如何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
爱你我很想听
……
从来不听这样歌曲的男人,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完了,甚至还觉得,真好听!
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女人的样子,她无措地被人拽着,站在那里,吓坏了……
“吱--”
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车里的两人因为车子的突然停下而朝前栽了一下,尤其是卫子姗,她没有系安全带,所以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当即就撞出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聂霆炀因为系着安全带所以并未受伤,扭头看向卫子姗,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怎么样?没事吧?”
卫子姗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却压抑着没让自己发火,缓缓扭过头,“阿炀,流血了……”
聂霆炀在看到她额头流出的鲜血时,皱起眉,“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依然是沉默。
到达聂氏医院,聂霆炀让医生给卫子姗包扎伤口,他则转身要离开。
“阿炀,你去哪儿?”卫子姗连忙叫他。
“……我去趟洗手间。”
“房间里有……”卫子姗指着房间里的卫生间。
“我要去趟办公室。”
不再给她纠缠的时间,聂霆炀大步离开,到了外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在这个病房让他极其的压抑。
“聂医生,可算找到你了。”颜言这次受伤的主治医生匆匆走过来。
聂霆炀还没看到他,只是听到声音就已经是一脸的不悦,没等他开口他便质问:“颜言出院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上午的时候,聂太……”话说了一半,主治医生觉得不妥,因为这段时间聂医生可是一直都陪在卫子姗身边的,显然这个颜言已经失宠或者说已经离婚了,所以他就改了称呼,“颜小姐执意要出院,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你接的,应该是卫小姐,她说你出去了,他回来会告诉你。”
子姗怎么没跟他说这件事?
心里不免有些不爽,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自作主张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她今天上午出院的?”
“是的,她说今天是清明节,她要去给她母亲扫墓,她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根据她的恢复情况,她现在完全可以出院了,所以我就同意了,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主治医生恭敬的递上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条。
聂霆炀伸手接过,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看来还算懂事,知道给他留张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