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兮樯并不信他的说辞,曲尧泽从小跟着部队里的人训练,身体素质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不过是十九个小时的奔波而已,更何况在飞机上肯定也是休息了的,他不相信曲尧泽是因为劳累的缘故才严肃了一张脸。
他瞥了周繁木一眼,不再理周繁木,跑过去逗曲尧泽。
曲尧泽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高兮樯戳他脸上的酒窝:“怎么不笑?你一笑肯定能把周繁木迷得晕头转向。”
一句话当真让曲尧泽弯起了唇角。
周繁木并没阻止高兮樯,待看到曲尧泽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更觉得也许可以让曲尧泽多和高兮樯相处。虽然他喜爱曲尧泽只对他笑,但他也希望曲尧泽能融入到他的生活里,包括在他的朋友面前,真正放松下来。
高兮樯指了指在被众人包围的周繁木,笑着对曲尧泽道:“不去帮他?”
曲尧泽顺着他手指望过去,周繁木跟前摆了一排杯子,红酒兑白酒,那几个朋友正起哄催他喝下。
这次名义上是给周繁木和曲尧泽庆祝,但他们毕竟只跟周繁木相熟,所以都盯着周繁木不放。幸而他们这帮朋友在一起,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不沾烟,不沾毒品,故而今晚上这场庆祝宴也不是太出格。
曲尧泽收回目光,道:“木哥不用我帮忙的。”
高兮樯撇嘴:“你还真信任他。”
曲尧泽掀了掀唇角,没说话。
高兮樯看他一会,突然站起来,道:“我们去那边玩牌。”
他叫了另外两个朋友来搭伙,曲尧泽是第一次玩,起先几把都是输。高兮樯却把把都赢,笑嘻嘻地打击曲尧泽:“要不喊你家木哥来替你转转运?”
曲尧泽淡淡看他一眼:“没事。”
事实证明,曲尧泽确实不需要援手,很快他就转运,接下来一个小时他手气很好,一下子赢了两百多万。
高兮樯忍不住囔起来:“你不是刚刚才学会?”
曲尧泽想了想,道:“我记牌了。”
高兮樯和另外两个朋友的脸上都露出怪异神色,因为他们知道,世界上最厉害的赌徒都是数学很好的人,而一般说来,数学好,意味着智商一定不错。在他们印象里,曲尧泽只是身体好一些,至于说智慧,顶多和他们一样,是个普通水准,却没想到原来曲尧泽一直在藏拙。
曲尧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不对劲,迟疑了下,又补充道:“当然运气也很重要。”
高兮樯瞪他:“你再说一句,就把你赢的都还回来。”
曲尧泽并不怕他,在他话音落下间,又赢了一局。
另外两个朋友忍不住大笑,都劝高兮樯看开点,其中一个打趣道:“今天是给繁木和阿尧庆祝的,你出点血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提前送礼了。”
他们已经开始跟着周繁木喊阿尧,之前因为和曲尧泽不熟,这帮人都是唤曲二公子的,如今周繁木要和曲尧泽订婚了,他们也就自动把曲尧泽当成了自己人。他们都是周繁木的死党,身份地位虽不及曲尧泽和周繁木那样显赫,但他们的家世在京城圈里也是能排上名号的,这些人交友处事都有一套,如今把曲尧泽纳入他们的圈子,自然是认同了曲尧泽作为周繁木伴侣的事实。
高兮樯哼道:“送礼当然是等他们举办订婚宴那天,今天我就不信阿尧能一直赢。”
他斗志昂扬,曲尧泽原本想让座给其他人玩的,此刻也不好叫他失望,便又继续下去。
周繁木不知什么坐在了他身侧,双手虚虚地揽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