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宝是兄弟俩嘛,当然要睡在同一个房间了。
“那好,等下妈咪把这里收拾下,你和小宝晚上一起睡。”
冯婉很满意池乐的回答,因此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谢谢妈咪。”池乐仰起帅气的小脸,对冯婉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冯婉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拉着池乐的小手走了出去。
“小宝,去给你干妈打个电话,说我们一家晚上去她家吃饭。”
“妈咪,干妈很忙的,才没有空理你呢!”池小宝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
干妈被堂叔管着,哪有功夫理妈咪!
“你这臭小子也只有这点本事了!”冯婉干脆自己拿过电话打给大高,结果电话没打通。
“死大高,又去干什么了?”冯婉不悦地呢喃,很快挂断了电话。
“那我们今晚出去吃吧。”
无奈之下,冯婉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用了,今天的晚饭我来做。”收拾完行李的司南主动请缨。
“那辛苦你了,老公!”
冯婉朝司南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然后跑到他的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我好几年没吃到你亲手做的菜了,今晚上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我吃个痛快!”
“没问题。”司南笑了笑,欣然答应了下来。
对此,池小宝和池乐却有着深度的怀疑。
这个冒牌货会做菜吗?万一不会做,或者做出来菜的味道和爹地不一样,岂不是要穿帮了?
于是,池小宝偷偷朝池乐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家伙随即跑进房间里去,并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池乐,你给爹地打个电话,问问那个冒牌货会不会做菜?”池小宝对此很担忧。
虽然他常常骂妈咪是个笨蛋,但妈咪聪明着呢,她熟悉爹地的一切,这个冒牌货又不是爹地,早晚会穿帮。
“爹地的电话打不通。”
池乐打了,但池非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池小宝皱起了一边的小眉毛,小嘴咬着自己一根胖胖的手指,一脸的严肃。
“静观其变。”池乐想了想,如此说。
那个冒牌货是爹地一手训练出来的,既然他说自己要做菜,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
听了池乐的话后,池小宝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真希望爹地能想通了,回到他们和妈咪的身边来。
司南此时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冯婉靠在厨房的门口,双手环胸看着他在里面忙碌的样子,嘴角微翘,满脸的幸福。
这样熟悉的画面她真的很久没见到了,自从池非“去世”后,她总是回忆起他们当初在厨房里的甜蜜画面,越想就越痛入骨髓。
想想那些没有池非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冯小婉,这里油烟大,你去客厅看电视,我做好后叫你!”
司南被冯婉那样盯着非常的不习惯,因此回头瞪了她一眼。
“我不要!”冯婉摇头,然后放下环在胸前的双手,走进厨房,伸出双手从司南的背后抱住了他。
“池非,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厨房里的甜蜜画面吗?那样的画面在这五年里不知让我痛了多少次,每次想起来,那都是对我的折磨。”
曾经有多么的幸福,那失去后就有多么的痛苦。
“冯小婉……”
被冯婉抱住的司南全身紧绷着,一双眼睛里有着慌乱与无措,那是冯婉看不到的。
他不是池先生,不能感同身受,但能想象池先生和冯小姐的爱情曾经有多么的幸福。
“池非,你知道吗?”冯婉将妩媚的小脸贴在了司南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轻声呢喃。
“当初我刚生完孩子,就被池誉告诉你和一个孩子一起死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最大的精神支柱你不在了,我不知道以后我的生活要怎么过……后来小宝渐渐长大了,我能够重新去面对生活,可我依旧活在了失去你的痛苦中,而且不能自拔。”
五年,整整五年,她埋葬了自己的眼泪,假装很坚强地生活着,却依旧没能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
“冯小婉,别说了,对不起……”
司南为冯婉的这些话动容着,心疼着,握着菜刀的右手的手背青筋都暴突了出来。
这番话冯小姐不应该对他这个冒牌货说,因为他没有办法给冯小姐任何的回应。
“池非……”
闻言,冯婉更加抱紧了司南,抬眼看着他的后脑勺,轻轻笑了。
“好了,我不说了,那些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还有大好的未来。”
曾经有过什么不重要,失去过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够在一起,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将来。
“你出去吧,冯小婉,你在这里,我没法专心做菜。”
司南浑身不适应冯婉的拥抱,因此发话要把她赶出去。
如果被池先生知道他和冯小姐这么亲密,池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好,我听你的,老公!”
冯婉很快放开了司南的身体,然后跳起来亲了亲他的后颈,却在双脚落地的时候,甜蜜的笑容突然冷了下来。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池非的耳朵上曾经有耳洞的痕迹。
不,池非从没在耳朵上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可能有耳洞。
可他为什么会有耳洞?虽然耳洞的地方已经快长满了,但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难道说池非离开她的五年里,有了这种嗜好了?
这个……好像不可能,池非不是那些小鲜肉,不喜欢戴耳钉的东西,那他……到底是谁?
“冯小婉,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
见冯婉盯着自己发呆,司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是放下手中的菜刀,主动把她推出了厨房,然后重新厨房做菜。
冯婉冷冷地盯着司南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诱人的红唇顿时抿成了一条线。
她应该没多心,这个人的长相行为语言和池非如出一辙,可他耳朵上的耳洞足以说明他不是池非本人。
都怪她当时太高兴了,在英国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不然她早就可以认出他是假冒的。
耳洞……耳洞……
对了,她想起来了,这个人应该就是五年前杨梦蝶给她看过的录像带里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和池非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动作神态像极了池非,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男人喜欢戴亮闪闪的耳钉,而池非没有。
世界上如果不是双胞胎,很难去找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个男人之前一定是池然找来的,那么池家肯定有他的资料和行踪。
眼前的“池非”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插到自己的身边来,是有人想到对她不利吗?
不,他看样子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那他来自己的身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冯婉思索着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连贯起来想了一遍,顿时有了一点眉目。
这个人当时和池乐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池乐毋庸置疑是她冯婉的儿子,毕竟要和池小宝找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子来伪装成她的另一个孩子来骗自己的可能性不高。
那只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了!
池非真的还活着,只是不愿意出来见她,所以弄个冒牌货来自己的身边,顺便把池乐送回她的身边来。
他这么做是想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吗?
想到这里,冯婉十分的气愤,猫瞳似的大眼中闪烁着异常愤怒的火光。
池乐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如果她贸然去问,池乐不一定会说真话,或许转头就会去跟池非说她问话的内容,那样无疑会打草惊蛇,更会让池非更加躲起来不肯见她,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个假冒的“池非”想要做什么自己才出手。
如果这一切真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那池非为什么躲着不肯出来见她呢?
冯婉陷入了再次的沉思当中。
过了许久,她的眼睛里已然被痛苦满满占据着。
池非……他在那场大火里毁容了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冯婉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池非是个非常高傲的男人,他曾经有多么自恋自己的容貌,如果这一项骄傲的资本没了,无疑是把他彻底打入了痛苦的地狱里,而且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看到他如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