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教官进来之后,看见是我跟杨雄三个人在打架,扬起皮鞭对着我们几个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狂抽,将我们几个全部抽翻之后,他还余怒未消的命令手下士兵:“那这四个人拖到训练场上吊起来,吊一宿!”
这样,在其他参训者充满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中,我和杨雄几个人被士兵拖了出去,训练场的单杠上被绑着双手吊了起来,只有脚尖能触碰到地面,全身的重量全靠脚尖支撑,非常的辛苦。
其他的参训者都在宿舍铁窗边望着我们几个,有的人摇头叹息说:“唉,这四个家伙完蛋了,每天训练就疲惫得要死。现在他们打架受伤,还吃了一顿鞭子,被打得半死还要被吊一夜,估计明天的训练他们肯定没法完成了,这几个人等死吧。”
我这时候就像是一条被扔在旱地里的鱼,非常的难受,比死还难受的折磨。我努力的踮着脚尖,但是时间久了之后,脚尖就开始发麻疼痛,接着双脚像是要断了一般,浑身都在颤抖,汗水侵湿了我全身的衣服,我意识也开始模糊,我知道在这种冬处寒冷的夜里,不能昏死过去,一旦昏死过去可能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就努力的想着张晴晴,不让自己昏死过去,想着跟她在一起时候那些开心的往事,然后痛苦的脸上就多了一丝笑意,整个人显得很诡异。
迷迷糊糊沉浸在回忆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原本在低声惨哼的杨雄几个人都悄然的没有了声音。第二天凌晨,值班的士兵过来解开我们四个,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士兵随便检查了一下说:“这个四个人都不行了,淘汰掉吧。”
说完,另外几个士兵就准备将我和杨雄几个人像拖死狗一般拖走,远处起床出来集合的一百多个参训者都目光各异的望着这一幕,我的仇人杨鹏则站在人群里满意的笑了,他觉得我已经活不了了。
但是,在一个士兵过来拖动我的时候,我身体忽然弹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艰难的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下意识的不停说着:“我还能训练,我还能训练,我要继续……”
几个士兵都愣住了,刚刚起床来训练场集合的参训者们也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我居然生命力这么顽强,都有点儿惊讶的望着我,这时候屠夫教官过来了,皱着眉头问几个士兵为什么还不把这几条死狗拖走?
小胡子士兵就连忙指着我说:“这家伙好像还很清醒,他说他还要继续参训。”
屠夫教官狐疑的望向我,我这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挣扎起来,被吊了一夜的我脚板早了完全麻木了,站立都站不稳,双腿剧烈的打颤,浑身发抖,但是声音还很坚强:“我还能继续训练。”
“呵呵,有点儿意思,你可以继续参训,能活下来算你的本事。”
屠夫教官说着,就让我们全部人集合,他告诉我们说从今天开始,上午还是锻炼体能,但是下午则开始教我们格斗和刀械的使用,晚上的话还会给我们上知识课,当然上的知识课都是关于一些武器的数据,或者人体要害,还有急救知识等等。
虽然体能训练以后会减少一半时间,但是如果谁在体能训练当作迟到,依旧是没有食物的。而今天的体能训练任务是负重二十斤,前往二十公里外的紫树林,把负重放在紫树林后,自己再折返回来。
这意味我们四个小时之内,要负重二十斤前进二十公里,然后解除负重,自己再原路返回,一来一回是四十公里。
几乎是教官刚刚宣布今天上午的体能训练任务,其他参训者就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因为他们知道这任务不轻松,我现在这身体情况肯定完成不了的任务的,我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出发的时候,刀疤男杨鹏甚至还对我冷笑一声,得意的说:“陈瑜,看来已经用不着我出手,你就要交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