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整整一个上午,秦楚歌算是把前情后事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再加上自己以后来人的心理整理,脑补以历史规律,原来之前那段空白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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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情发生在越岩被封太子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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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国力强悍,在先先皇的手上几乎达到了顶峰,国土极广,只是这再广的国土也有个尽头。于是,北抵临大月之、契胡,西有荒蜀,南边还有数个小国。
先皇子承父业,继承过来就是这么大的国土,那时年轻正壮年,只想着再开拓疆土,于是整兵备战。在周边数国中,唯有大月之的国力算是最为彪悍了,兵力也是最强,先皇不敢拿大月之开刀,就备兵开战南边的数个小国,本想着,这些小国有什么兵力,必是一战之功。
于是,这“一战之功”就是五年。
整个大晋的国力都陷入了南侵不可自拔,几乎被带入了一个泥潭,南边的数个小国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的蚕食着大晋的兵力,明明就是大晋几个城池那么大的地方,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邪门的事,填不满,打不下。
五年征战,战死者不计其数,荒园无数,整个大晋在国力崩溃的边缘。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更雪上加霜的事情,契胡一直未动,本以为是不敢动手,不料是挑在整个大晋最薄弱最脆弱的时候,一举出兵,竟然隐隐有夺国之势!
皇城中的先皇听到契胡出兵自北而来,一口鲜血吐在了急报上。
先皇像老了十年,将所有的大臣召到了太庙,不管是老是还剩一口气的,还是近几年脱颖而出的,所有的臣子一股脑儿都召到了太庙,而自己扑在太庙里的祖宗牌位那大哭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开庙门,颁下三条律令。
1、上师子逸即刻动身前往南方边关,代皇和谈。
2、征南兵撤回一半,国内最后再征兵二十万,一共五十万兵力。
3、七皇子越岩封太子监国。先皇披甲出征,直指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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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大臣听到这三点,只有一个念头:先皇疯了!
先皇不是疯了,既然能与南国和谈,必然也能与契胡和谈,许以重利,调息几年重头再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先皇也是血性男儿,死活咽不下这口气!
“与南方诸国开战是朕做错了,朕和谈,朕退让。可是契胡部那帮小人,不杀他们一个落花流失实在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众臣跪了一地,就要死谏,而先皇却转身对着太庙的大门噗通跪下了,眼喊泪水,大喊一声:“儿是大晋的罪人!求祖宗庇佑大晋!”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遥遥看去,只有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太庙的台阶上,在台阶的边缘。那人隐在树荫之下,白衣飘飘,长发如墨,清俊秀逸,仿佛是一块绝好的古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可是纵然是绝代的风华,此刻也只是微微叹息,闭上了眼睛没有言语。
上师子逸。
见此情况,众臣也不再言语,先皇哭的豪迈,一众老臣跟着在底下流泪。君臣又哭了半天,开始按着分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态,整个大晋以前所未有的高效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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