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仙鹤!
“清秋姑娘,你这是……在抓仙鹤吗?”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我的心咯噔一下,慢慢转过头去,果然眼见着我跳上跳下的人就是那个泽昊公子仙儿。
“我等不到,只能问问它们有没有见过了。”
果不其然,这样的话令他顿时变得好奇,作了个揖道:“敢问你找他到底是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是一件很大的事,他把我相公抓去了,我要她把他还回来。”
“相公?你相公?”他惊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我指的是谁,“你说的是擅自跑上天来的那个鬼物吧!他要是你的相公,那你又是何人?”
我把我的身份亮开,同时,从他变了的眼神当中,我也能确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就是我要找的卯玄仙君!
这我就不客气了,绷紧全身,任何伤害鬼车的人就是我的死敌!
“原来如此。”他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很多话想说。
现在看来,我们对对方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泽昊淡然的样子,似乎是认为我对他构不成任何危险。
“那就把他交出来吧!”我凶狠地瞪着他。
“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乐仙青儿,可惜千年以前她犯了错,除了仙籍,还要承受轮回之苦。你的名字当中有一个清,那你们就是同一个人,你可知你还是戴罪之身,跑到上面来,可是要重罚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怕了?我是来把人带走的,只要你把人给我,我一定不在这鬼地方停留!”
“绝不可能。他还要遭受雷刑之罚,沐浴天火,最后要打了魂魄,这是天帝的指令,你还是快走吧,我可以当做从未见过你!”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我跟他一起进了辉煌的厅堂,他前脚刚踏进去,我后脚就紧跟上来,我急切地请求道:“卯玄仙君,你也知道我们分别了很久,受过多少苦,我好不容易想起了一切,难道你要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槌吗?”
听了我的话,他的脚步一停,他的性子和他的外貌一样,波澜不惊,又有具备了仙的气质。好像不管我说什么,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只是这回不一样,他转过头来,和和气气地对我道:“这棒槌可不是我,而是陛下,这是他的旨意,我不得不服从。”
他这话可能是把我往外推,也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
“倒不如我把人给劫走,报告给天帝就说人犯逃跑了!”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我就是这么个心急的情况,出的主意也没有想到后果。
好在泽昊不恼,仔细地跟我掰扯这其中的坏处:“看你这若有若无的气息,且不说你能不能把他带下界去,就是我这么报告,也一定会有天兵天将来把你们捉住,责罚肯定不轻。”
心里咯噔一下。这样做的确会有很大的后果,一旦遇到男色,遇到心头肉我就会头晕眼花,做事不计后果,差一点酿成大错。
他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一面。”
他说鬼车在天牢中,可他却把我往宫殿深处引。怎料传说中的天牢不是在什么角落疙瘩里,也不是什么天边,就在卯玄仙君的宫殿里。
这么说来,卯玄仙君其实就是牢头……
“鬼车……”
我果然就在昏暗的灯光里,隔着一处好像什么都没有的封印,看见了一身红袍的鬼车。
时隔千年,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虽然身为阶下囚,可他却没有颓废的样子,一直笔挺的挺着身子,面着墙壁,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墙壁上画着什么。
听闻我的声音,他笔挺的身影一僵,微微偏转了一点头,却是不语。
“你知道我是谁,你太了解我了,说罢!我的记忆是不是与你有关?你做了什么,我会想起这一切?明明数回与你擦肩而过,你皆在奈何桥头看我离去,为什么突然接受不了,要让我想起你!你瞧瞧,要是没有恢复记忆,你根本不至于在此!”
我一小步,一小步靠近那结界,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长发垂在地上,如墨一样散开,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如九尾所说,心痛增加了百倍不止。
我的脸色一白,虽然鬼车背对着我,隔着结界,他照样能感觉到我的不适,他微微福身,本想起来,可是想到了什么,反而坐的更坚挺了。
“对不起,得到你的垂怜,我就再也放不开手了。至于记忆,你问我找不找,你离开后,我就做了决定。”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而看看身边的卯玄仙君,看看封印中的男子,我咬了一下牙,既然冲破过一个封印,这个也可以试一试!
“对你的青儿,说什么对不起?就是清秋,也不指望你说这一句……”
卯玄仙君见我冲向封印:“你疯了!”
他上前拦我,而我已经撞向了封印,结果是,结结实实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