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但没有立刻回答姬发的问题,而是看向南极仙翁、广成子等人,问道:“却不知诸位师兄觉得该如何应对?”
听问,阐教弟子都是看向南极仙翁,那广成子也是如此,显然这玉虚弟子是以南极仙翁为首的。
而南极仙翁则是抚须沉吟半晌,这才笑道:“哈哈!子牙师弟,那些截教弟子已知我等来到西岐,若是我等避而不战,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们阐教中人惧了他们?”
姜子牙闻言,确认般地问道:“南极师兄的意思是打开城门,出城迎战?”
“嗯!”南极仙翁抚须颌首道,“昨日我已是两次三番地警告他们,点明这其中厉害,劝他们退去,不要助纣为虐,但他们既然执迷不悟,依旧逆天而行,自找死路,那就只能成全他们了!”
“而且,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何依仗,竟然还敢敲响战鼓,来到西岐城外挑衅叫阵,也领教领教这些截教弟子的神通!”
南极仙翁既然如此说,那自然姜子牙不会反对,而姜子牙不反对,姬发也自是点头同意,于是西岐城中大军也是动了起来,就要大开城门应战了。
西岐城外。
闻仲看着那西岐城高挂的免战牌被撤去,西岐城大门大开,姜子牙站在战车上,在南极仙翁等阐教弟子的护卫之下,率领着大军出了城池,与殷商大军两相对峙。
顿时,闻仲就重重地冷哼一声,高声喝道:“姜子牙!你倒是使得一手好伎俩,高挂免战牌,行缓兵之计,暗中则是请来阐教弟子前来相助,老夫却是中了你的奸计了,让你和西岐有喘息之机!”
他的声音响彻两军之间,如同雷霆暴喝一般,震耳欲聋。
但姜子牙却不为所动,稳稳地站在战车上,抚须哈哈笑道:“闻太师,所谓兵不厌诈,在战场上两军交战,何等计谋手段都可一用,更何况我姜尚并未曾破坏战场规矩,只是高挂免战牌,拖延太师三日,行缓兵之计而已,这乃是光明正大之举,如何能称之为奸计呢?太师又何必如此恼怒呢?”
第一次叫阵交战之时,闻仲就已是领教过姜子牙那三寸不烂之舌了,他自知自己不管有理无理,都是说不过对面的姜子牙的。
所以,他也不愿和姜子牙浪费口舌,当即就直奔主题道:“姜子牙,就算你奸计得逞,请来了诸多帮手,那又能如何?逆臣贼子终是逃不过败亡之途。”
这话一出,不等姜子牙反驳说什么,他又接着道:“好了,姜子牙,老夫不愿与你多费口舌,做无用的口舌之争,战场上还是以存亡胜败来论吧!”
说着,他不看姜子牙,又看向南极仙翁等人,指着西岐城外不远处黑烟笼罩之处道:“今日,老夫来此叫阵,乃是因截教十位天君不忿昨日尔等仗着手中先天灵宝欺凌,故摆下十座大阵,想要与诸位较量一番,却不知诸位道友可有胆量进阵一较高下?”
南极仙翁等人闻言,转头看向十天君布阵之处,果然就见十座大阵屹立,其中血煞杀气极为浓烈,隐隐间雷霆闪电不断,夹杂着风火之势,又有厉鬼哭嚎声隐隐传来,青天白日间居然让人感到阴森恐怖之感,一看就知这些大阵一个个极为凶险,让人皮骨皆寒,。
但阐教弟子本就不把所谓的十天君放在眼里,如何会惧怕他们摆下的所谓大阵?
当即,那广成子就冷哼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孽障,昨日让你们逃了,今日你们却是难逃此劫,哼!”
说着,就招呼阐教弟子往十绝阵而来,化作一道道遁光进入大阵之中,前去破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