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勾,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长地瞟了刘薇一眼道:“安夫人多虑了,既然我安然敢把她丁琳告上法庭,就不怕丁林两家施压排挤。
有种的,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了不得就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罢了。
要我撤诉是不可能的,发表声明说一切都是误会、甚至根本就是我在无事生非陷害了丁琳什么的更是做梦。
既然她丁琳敢买凶伤人,就要承担起事败的后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她丁琳也概莫能外!”
“安夫人?然然,咱们娘俩儿已经生疏到让你叫声刘姨都不肯了么?”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岂止是梨花带雨四字可以了得哦!
瞧这小样儿楚楚可怜的,实在是,丢尽了女子的脸面啊!
安王殿下最见不得堂堂女子做弱男子状了,说好的大女子流血不流泪呢?
看透了对方的虚伪恶毒,又极其瞧不起堂堂女子做弱男子状的小家子行为,某殿下唇角的哂笑自然来得越发浓重:“啧啧,我连自家亲爹都是一句安总以称之,安夫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脸面让我叫一声刘姨?
是刻意捧杀的心思,还是推波助澜的帮着你那宝贝闺女谋算我的行为?”
见自家妈妈眼泪越落越急,很有点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便明知是戏,安宁也忍不住心疼。当下忘记了心中的忐忑,一改进屋之后就如同徐庶进曹营般一言不发的状态。
敛了素日里的温婉大方,如泼妇般指着某殿下破口大骂:“安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枉我妈一直把你当成亲闺女似的疼着、宠着、呵护着。
就惦记着你幼年失母,才多方照顾。
昔日里你吃的用的,哪一样儿不比我这亲闺女来得还要奢华细致?
结果这一片真心都糟蹋到了狗身上。
还捧杀,呵呵,就你那草包花痴之名震京都的德行,还用得着费心捧杀?!”
哟呵,这是改了戏路,来红脸白脸相互配合那套了?
某殿下玩味一笑,心中暗数一二三之后,梨花带雨的刘薇果然开口:“宁宁住口,不可以这么说你妹妹。然然她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两仇相权取其远,好歹安宁也挂了我姐姐的名头那么多年。就是起了些龌蹉心思,干了点儿该死的事儿,也不能把她扔到大牢里,叫她接受法律制裁不是?
如此,就只能叫同为指使者的丁琳倒一下霉了。
要是安总和安夫人都觉得不妥,也可以大义灭亲一下。反正,我意在杀鸡儆猴,震慑下敢冲我撩爪子的宵小而已。
只要目的达到,谁来做这只鸡,倒也没什么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