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众人的等待之下,九叔经过了一番的运算,在算出午时时辰已经到了的结果后,九叔便开口吩咐道:“可以了,动土吧”。
于是,工人们便立马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铁锹、锄头等工具,一窝蜂地涌向任发父亲的坟地,开始动手挖掘了。
伴随着易云等人等候,一旁的任发又接着之前谈论的话题,赔笑着开口询问九叔道:“曾经那个看风水的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差,九叔啊,你看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九叔听到任发的询问后,便露出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摇了摇头后笑道:“我看那个风水先生,是跟你们任家有仇啊”。
“有仇?”,任发一听到九叔询问起那个风水先生是不是和他们任家有仇,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而一旁的易云,也是暗自里叹了口气,为此等“宝穴”却不能“善用”而感到可惜。
“任老太爷,在生前,是不是跟他有过节啊?”,九叔见任发仍是一脸的疑惑,丝毫没有想起来其中的缘由,便开口再次提醒他道。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块地原来是那个风水先生的,后来家父知道是个好穴,就……就便花钱把它买下来了”,任发此时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于是便连忙回答起了九叔的话。
不过,易云看着眼前任发,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任发刚刚经过九叔的提醒,确实回想起了往事,但在他回答九叔话的时候,却有点吞吞吐吐,实是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毕竟九叔也不是普通人,在看到任发回话的时候不自然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说清楚事实真相的全部,于是便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情,,面带嘲讽地对着任发问道:“只有利诱?有没有威逼呢?”。
果然,任发在被九叔一语道破后,就显得很是尴尬,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起九叔的话来了,只好抱着歉意地笑道:“呃……这……嘿嘿……”。
“哼!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绝不会害你们,还叫你们把洋灰盖在整个蜻蜓点水穴的上面”,九叔因为早就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蜻蜓点水穴的做法上有问题,所以一开始心中就对任家抱有了疑惑之心,如今现在再又得知他们任家当年所做的“丑事”,就更是直接黑下了脸面,生起气来了。
毕竟风水先生也算是和易云他们一样,都同为道家中人,虽然各自主攻的方向不同,可毕竟也都是共同传承道家一脉的,任家当年如此去威逼“迫害”修道之士,这难免会让性格耿直的九叔有些恼怒。
“呃……那应该是怎么样呢?”,在听到了九叔的指责与解释后,任发也没有出口狡辩或掩饰什么,毕竟这事是任家的理亏在先,不过任发在听到了九叔说他父亲穴位上的做法有问题后,任发就顿时有点惊慌了,急忙开口询问起九叔。
“应该雪花盖顶,这才叫蜻蜓点水!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能叫蜻蜓点水呢?他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九叔一边给任发解释着正确的蜻蜓点水穴的做法,一边还感慨着当年那个风水先生的报复行为,当然,免不了又是对着任发白上了好几眼。
“看到了!”,此时在坟墓上挖掘的工人,终于挖到了任老太爷的棺材,九叔来不及理会还正在暗自惭愧的任发,便带领着易云他们,来到了才刚刚露出一个顶部的棺材边上。
伴随着九叔易云等人的注视下,工人们又开始继续工作,用绳子捆绑住了棺材突出的顶部,并且将绳子穿过早已架好的滑轮架的正上方,一群人开始用力地拉起了绳子。
没过一会儿,这任老太爷的棺材,就被他们从泥土里面给“拔”了出来,而阿威手下的人,此时也主动地跑上前来帮忙,终于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下,任老太爷的棺材也被平稳地放在了地面上。
“松绳,起钉!”,随着棺材的安全落地,九叔便开始发布起了准备开馆的号令。
“各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见天日之日,凡年龄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还有四十八的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九叔一脸严肃地观察着此行所有的人,边走边说道。
易云听后,就立马明白了过来,正所谓“先人破棺,忌讳有三,一忌风雨而不定,二忌命理对冲当,三忌野鬼四游荡,此事不可乱方长”。
也就是说,面对破土开棺的事情,其实是有着三大的忌讳,其一就是时日没挑好,风雨不定的时候容易招邪,其二就是有命理相冲的人在当场,在开棺的时候会导致其人被开棺后涌出的煞气所侵,其三就是孤魂野鬼没有驱逐干净,使得它们偷偷作怪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道家一脉本就有言相传:人属阴阳,生则就配以十二岁宿支干,本命肖相之所属,必当连锁体内之灵魂。
因此,结合任老太爷的生辰忌日来推算后,就能知道,这些属鸡属牛的人必然要进行回避,因为他们的命理和任老太爷是截然相反且冲突的,若如不然,则严重的就有可能会导致他们的生气,会硬生生地被任老太爷的阴魂给当作“祭品”来“享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