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看到华雄这个样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华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在蓉城有媳妇有儿子,不是我不愿意娶华夏,是我不能娶华夏。你也不会答应让你妹妹嫁给一个有妇之夫,是不是?”
“孟乔,我华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跟一个人说过这么多废话。”华雄美丽绝伦的俏脸上结满冰霜,“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管你在蓉城有什么,媳妇也好,儿子也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你落到了我手里,你最好把你的蓉城忘得干干净净,因为你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回到那里。”
“现在,我不管你过去是什么人,今后你只能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夏夏的丈夫。如果你识时务,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夏夏在家里,好酒好肉等着你去享用,我会尽快把你和夏夏送到英国的乡间别墅,保你一辈子安逸富贵。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和我对着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华雄,你这个人做事,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独断专行啊?”孟乔丝毫不在意华雄的威逼利诱,“是,你是很爱华夏,你也的确是个好哥哥。这么多年,你就像华夏身边的一棵大树,雨天为她遮挡满天风雨,晴天为她撒下一地阴凉。可惜华夏不是菟丝花,她不可能永远攀附在你的身上畸形生长,她需要属于自己的阳光和雨露。”
“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不顾兄弟情分,让郭瑞忍痛割爱。即使你真是孟乔,我也愿意把夏夏交给你,你为什么还不满足?”华雄望着孟乔,美丽的褐眸里,有显而易见的忍耐与妥协。
“华雄,不是我不知足,是我不想害了自己也害了华夏。你仔细想想,就算你强行把我和华夏捆在一起,我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华夏她能幸福吗?”孟乔平静地注视着华雄,“现在,华夏刚刚有点明白感情,你应该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真正的内心,而不是自作主张,捆绑她的婚姻。否则将来华夏真正明白感情的时候,她也会怨你恨你的。”
“你心里装着谁,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夏夏现在和你在一起,她很快乐,这就够了。至于将来,只要夏夏不再喜欢你,我随时可以弄死你。”华雄冷冷地说。
“华雄,你用不着老是拿死不死的来吓唬我,我岩尖活到三十岁,也不是被谁吓大的!”孟乔蓦然俊脸一沉,冷冷地逼视着华雄,“不过,看在华夏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我会暂时留在她身边不回蓉城。但是我绝不可能答应你娶她,如果你非要逼我,那你就干干脆脆杀了我。”
“华雄,你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我一掌劈死他,看他心里还怎么装着别的女人,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郭瑞走到孟乔身边,一脸痛恨地盯着他。
“郭瑞,不是我孟乔小瞧你,你还真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感情。”孟乔冷笑一声,“我答应过我媳妇,这一辈子除了她,我绝不会再有任何女人。死算什么?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可能让我背叛我媳妇的感情。”
“好,孟乔,你有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让你好好尝尝刀山油锅的滋味。”郭瑞话音刚落,飞起一脚就朝孟乔胸前踢来。
郭瑞和华雄一样,曾经就读于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他的拳脚虽然没有华雄内力深厚,可是此时的他,带着一种夺妻之恨,下手凶残狠戾,招招见血。
孟乔却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他想起了刚才飞鹰含血的眼神,想起了浑身是血的方涛,想起了筋脉寸断的小航。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这些牺牲的战友,他必须沉得住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选择孤注一掷。他知道为了华夏,华雄不会轻易杀他。
“孟乔,怎么样?这罚酒的滋味还不错吧?”果然,见孟乔已经被郭瑞打得遍体鳞伤,华雄抬手阻止了郭瑞,走到孟乔身边,用手勾起他的头来,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问他。
“华雄,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妹妹华夏如此纯真善良,你却这样草菅人命,要是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她会恨你吗?”孟乔艰难地抬起眼眸,尽管每说一句,他的身体都会疼得一阵抽搐,嘴角也在不断地溢出殷红的鲜血,他的眼神却宁静而安详,因为他没有对不起他的小雪。
“孟乔,你心里到底装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真的值得你这样为她舍命吗?”看着孟乔眼里的安宁,华雄眼里闪出一些迷惘。他这一生,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他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他给她们金钱,她们为了他的金钱出卖她们的**,极尽所能讨他欢心,转眼却又投进别的男人怀里。
“华雄,如果你真的用心爱过一个女人,你就会知道,有一种感情,是可以生死相许的。”孟乔嘴角浮起一抹满足的轻笑,他的小雪,足以叫他以命相许。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到黄泉路上去和她生死相许!”华雄目光一沉,对郭瑞说,“郭瑞,既然他不识抬举,我就把他交给你。你也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招待我们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说完,华雄转身下山,扬长而去。
得到华雄的首肯,郭瑞当然不会让华雄失望,他把孟乔打得奄奄一息,丢到了这个满屋烟尘的茅草屋里,那是孟乔第一次来到这个茅草屋。可是第二天一早,孟乔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小木屋里,华夏正守在他的身边,哭得双眼红肿,悲悲戚戚。
在华夏的精心护理下,孟乔的伤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华雄又来逼他和华夏成亲,孟乔不答应,郭瑞便又把他打得遍体鳞伤丢进这茅草屋里,过两天却又不得不把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