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对于陆谨言来说,无法体会那种爱到撕心裂肺的感觉,或许对于他来说,爱情本来就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
家庭对于他来说缺失了太多太多,他无法体会那种相濡以沫,生死不离的感情,也无法体会这到底有多么的沉重。
哪怕是对于他的初恋郑文雅来说,也只不过是心中曾经的那一次悸动,所以他选择了郑文雅,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忤逆自己父母对于自己的期望。
那些作做的大家闺秀在他的眼里甚至还没有清秀的郑文雅来的顺眼。所以在她第一次像陆谨言表明心意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很快他们就同居了,郑文雅是穷苦家庭出身对于家务可以说是直接上手,做饭也是不在话下。陆谨言一直都冰冷不已的公寓终于在迎来了一个借住客的时候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它依旧是以黑白色调为主的地方,但是家的味道不停的充斥着整个公寓。陆谨言的心也开始松动,对于像陆谨言这种看似完美到了极致的男人,美貌姿色以及你的才华都不是可以打动他的。
唯一可以让这种男人对你刮目相看的也只有,从里到外的突破,一点一点敲碎他的坚冰。很显然郑文雅很了解这一点,她从最小的细节注意,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让陆谨言接受了她。
陆谨言,虽然并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但是对于一个对于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女人,在自己同样对于她也有好感的情况下,他无法拒绝。
结婚这件事也逐渐被提到了日程,可是陆谨言妈妈陈宛如的介入让一切都开始变的复杂,特别是两个人的婚事受到了莫大的阻拦。
感情没有破裂,但是在金钱的面前,一切的解释或许都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郑文雅在金钱的面前放弃了他们苦苦坚持的爱情,选择了前者,出国成才。
失望吗?确实很失望,那么多年的时光不是白白度过的,生活中有了她的介入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但是如果要说痛苦,其实并没有太多,失望或许占了更多,但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走不出来,毕竟他和郑文雅在一起的时候,感情那么好。
如今郑文雅离开了,他应该是最痛苦的吧,可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十分吃惊的就是,陆谨言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正常,甚至从他的脸色中看,要比郑文雅没有离开的时候,有了改色。
也许他没有那么在乎吧。薄情之名也就是从这个时候传出来的。
对于郑文雅,陆谨言更多的是习惯,最多的是责任。虽然现场这个社会早就没有我毁了她的清白,就要把她娶回家的一说,但是陆谨言始终都保持这这样的承诺。
虽然他不是一个圣人,但是还没有沦落到玩弄她人感情和身体的地步。
他无疑是自负的,不像那些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一样,以玩弄其他人的感情和身体为乐趣
他不屑,这只不过是自负到了极致的一种表现,只有真正入了他眼的人才有这种殊荣,其他人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蝼蚁,根本没有必要。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出现十全十美的女人,也不会出现完全完美的男人。缺点总是有的,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潜伏在那里,等待挖掘。
陆谨言也是一样。看似完美的家世,无法动摇的后台,最年轻的市长,一群生死不离的兄弟。
让女人倾心的容貌和气质。一切看似完美,其实抛开一切,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有家世有后台,有长相,有手段,但是同样自负到了极点的男人。
也就是因为他的自负,所以造成了他和江可心现在的局面。
江可心的心里充满了烦躁。她无法否定,陆谨言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他的爱太过于霸道,自负的霸道,也同样是自负的幼稚,这一切让江可心无法接受,也无法面对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很多矛盾没有解决。
所以她一直选择逃避,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就像现在他的假装昏迷在逃避面对她的母亲一样。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面对这个暴露的现实,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是父亲的女儿呢!这怎么可能,他们一家三口明明已经幸福的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妈妈的老同学说是自己的父亲。
江可心凌乱了,所以她选择不停的逃避。
早已经清醒,但是却在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躺在病床上假装昏迷。
母亲的哭泣声好像从来没有停止过,还有父亲温柔的声音更是让江可心的眼眶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发酸。
多少次她都想直接从病床上做起来,质问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自己不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最后她还是含着眼泪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不想也不敢,她无法想象这么伤人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以后,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母亲会有多么的心痛。
还有父亲那双充满了失望的眼神,江可心在害怕,所以她只能躺在病床上继续假装昏迷,虽然内心也充满了愧疚,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一遍又一遍对坐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那些人在心里说着对不起。直到有一天晚上,江牧远的一句话让江可心终于挣开了自己的双眼。
“可心,爸爸知道你醒了。”江牧远略带沙哑的声音,让躺在病床之上的江可心猛地一僵,挨着被褥的身体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慢慢的绷直。
她在等待着江牧远的后话,可是过了很久,江牧远一句话也都没有再说,好像就坐在那里等待着江可心的回应。
江可心绷直的身体,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紧紧闭着的眼睛也微微有了松动。
又过了一会,终于在经过剧烈的心里挣扎以后,昏迷了许久的江可心终于睁开了她的眼睛,含着眼睛叫了一声。
“爸爸。”许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奇怪,但是对于江牧远来说无论她发出的声音到底有多么的难听,在他的心里就是天籁之音。
江牧远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知女莫若父,虽然江牧远并不是江可心的亲生父亲可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对于江可心江牧远可以说是十分了解的。
特别是女儿这种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就喜欢躲避的这个习惯,他再怎么没有那么清楚了。
所以在医生那里得到了江可心已经没事,应该苏醒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迟迟没有醒来这个诊断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