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臣始终注视着杜阮瑜,看着她拿起高脚杯喝酒的模样,那白皙的小手,线条优美的脖颈,配合着她的动作,红色的液体**进入她的樱桃小口,看起来当真是一种享受。
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高脚杯上,这是她刚才喝过的酒。
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傅亦臣竟是拿着酒杯送到了嘴边,小口的品了起来。
迷离之中的杜阮瑜看着傅亦臣的动作一脸的不可置信。
做了三年的夫妻,傅亦臣或许不知道杜阮瑜任何的喜欢,可是杜阮瑜却是努力的去了解了傅亦臣的方方面面。
傅亦臣有洁癖,非常严重的洁癖。以至于傅亦臣在外面跟女人鬼混也从不会留女人在他身边过夜。
可是,她刚才竟然看到傅亦臣喝了那杯酒。
“怎么?”
对上杜阮瑜惊讶的视线,傅亦臣有几分不解。
杜阮瑜垂下眼眸,死死地捏着酒杯,稍稍退后了一步靠着桌子站立。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头晕了。
“只是听说傅总有洁癖,所以很意外。”
她如实的开口,唇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想到当初结婚的时候因为他的洁癖,就连接吻都只是象征性的亲吻了脸颊。
当初他是那么的嫌弃自己,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或者该说,是佯装不知吧……
“嗯,是有洁癖。”
傅亦臣也是一愣,刚才只是突然很想喝这杯酒便喝了,完全把自己洁癖抛在了脑后。
“或许,洁癖也是看对谁。”
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抹笑容,傅亦臣若有所指的开口,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杜阮瑜的模样。
四年来,他再也没有遇到能够像她一样让自己情不自禁的女人,甚至是经常在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想起那晚的事情。
傅亦臣的眼神稍稍凌厉了一分,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云朵,她真的不是杜阮瑜吗?
“这也分人吗?”
杜阮瑜挑眉看着傅亦臣,却觉得眼皮很沉,头也有些发懵,只能再次垂下了眼眸。
这幅模样落入傅亦臣的眼中,却是让他的眼眸暗了一分,身体忍不住的生出了几分躁动。
好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一如四年前的那晚杜阮瑜在酒吧的样子……
“傅总,不知道你现在是把我当云朵,还是当杜阮瑜呢?”
醉眼迷离的杜阮瑜突然开口,脸上带着一抹邪气的笑容。
今晚傅亦臣跟自己说的话,怕是比结婚三年说的都要多。只是,他的这份热切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杜阮瑜,还会有吗?
傅亦臣抿唇,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实话,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考虑云朵是不是杜阮瑜的问题,只是今晚真真切切的被她吸引,所以才会忍不住的跟过来询问。
可是,被这么一问,傅亦臣却也开始回想起自己的行为。若非在最开始认为云朵就是杜阮瑜,他根本不会对云朵这么上心,甚至都不确定会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把云朵招聘到公司来。
“你是杜阮瑜!”
傅亦臣沉声开口,虽不是问句,可是语气中却透着不确定。
“呵”,杜阮瑜轻笑了一声。
“我是不是重要吗?今天傅总刚知道自己妻儿双亡的事情,今晚却又忍不住的跟女人**。既然如此,之前又何必表现出那一副深情的模样呢?”
杜阮瑜冷冷开口,怒意在心中翻涌。
昨天傅亦臣表现出的那般急切的模样,让杜阮瑜真的以为他是多么的急着找自己。可是,今晚他却又来跟自己搭讪,还真是搞笑!
杜阮瑜不气傅亦臣跟女人乱搞,毕竟傅亦臣乱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自己已经告诉傅亦臣,杜阮瑜怀了他的孩子,在美国难产而死,母子双亡!他竟然没有对儿子的死表现出任何的难过,还能够如此自在的勾搭女人。
果然傅亦臣是个没有心的人!
傅亦臣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想到云朵告诉自己杜阮瑜生孩子的时候体重不足一百斤,而且一尸两命……
他的心忍不住的抽疼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亦是暗自用力,耳边却又传来了杜阮瑜那嘲讽的声音。
“妻儿尸骨未寒,傅总还真是好兴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