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鲜榨了两杯橙汁,尝了尝有太酸,又放了点糖,搅拌均匀之后给辛曼端了过来。
辛曼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接过来喝了一大口,顿时撇了撇嘴,“太甜了吧。”
秦箫也喝了一口,耸了耸肩,“我觉得正好。”
辛曼挑着眼角看秦箫,“你最近口味变了哈,之前不是一直都喜欢喝酸一点的橙汁么?”
秦箫的玻璃杯在手中晃了晃,“口味……总是会变的。”
“说吧,上回你跟裴聿白走,有没有滚床单?哈哈,生了宁宁都四年多了,你禁欲也禁够了吧。”
秦箫白了她一眼,“懒的跟你说。”
原本好好的说着辛曼自己的事儿,怎么就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辛曼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过来就要扒秦箫的衣领,“让我看看有没有被种草莓……”
秦箫夸张地尖叫了一声,直接打掉辛曼的手,“你真是个人来疯。”
………………
辛曼当天下午没心情,便给宋主编告了假,没有再回去报社。
在家里窝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接近晚上的时候,辛曼和秦箫吃了饭,她才打车去墓园取了车,开车回到天海公寓的时候,看见楼下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辛曼停好了车,拿着包从车上下来,顺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薛淼给打过来的几个未接来电。
辛曼走过去,“我刚才出去了一趟,手机静音,没看见你电话。”
“嗯哼。”
辛曼踌躇了一下,“所以,你来这儿是打算……?”
薛淼也不跟辛曼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帮你搬家。”
………………
辛曼毕竟是答应了薛淼要搬去橡树湾。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不能再收回了。
没有办法,辛曼只好磨磨蹭蹭地上去收拾东西,倒是薛淼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跟小媳妇儿似的。
来到门口,薛淼往旁边一站,向辛曼摊出手掌,“钥匙。”
钥匙……
“没带。”辛曼直接敲了敲门,“秦箫在家。”
秦箫刚刚给宁宁洗了澡,直接抱着仍然裹着浴巾的宁宁就出来给辛曼开门。
房间里有暖气,温度不低,宁宁就裹着一条厚实的羊毛毯子也不冷,一张小脸被水蒸气蒸腾的粉嫩粉嫩的,看见从门口进来的薛淼咯咯的笑了起来,“帅叔叔你又来找曼曼阿姨啊,是搬家么?”
辛曼窘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小孩子现在还记得,上次在薛淼陪着逛超市的时候,她和薛淼的对话让这个小鬼灵精给听见了。
薛淼已经笑着走过去,“对,你怎么知道的?”
宁宁用浴巾将自己裹紧了,拉过到鼻头,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亚安静,“因为你说过的呀,你说的,如果曼曼阿姨不搬去和你住一起,你就搬过来和她住一起哦,然后曼曼阿姨就答应了。宁宁记忆力很好的。”
薛淼笑着看向辛曼,“就算是你不承认,有人帮你记着。”
辛曼扯了扯嘴角。
她真想要把宁宁这个小女孩的屁股打开花,时时刻刻帮她记着她说过的话。
辛曼去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薛淼也跟去了。
“你别进来啊,在外面等我十分钟就行!”
她之所以不让薛淼进来,是因为她的房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涉足。
内衣,文胸丢在床脚的地毯上,那边还有吃剩下的饼干盒子,沙发上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书。
等到薛淼一进来,辛曼就急忙往后推他,恨不得堵上他的眼睛,“快点出去!”
薛淼用手撑着门框,“我已经看见了。”
辛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也不管薛淼了,转身就去收拾衣服了,三下五除二就将文胸内衣都塞进袋子里。
薛淼看着辛曼这种动作,倒也是好笑,便抬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准备坐下来,却不料……
辛曼看着薛淼脸上瞬间有些僵硬的表情,“怎么了?”
薛淼从自己的腰后面,抽出来一个大红色的……胸衣……
辛曼:“……”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从薛淼手里将胸衣给夺了过来,“那个……这个是因为我前两年不是本命年么,就买了好多大红色的内衣。”
薛淼笑,“你跟我解释做什么?”
辛曼:“……”
他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你看看我刚才是不是把你上面的钢圈坐变形了?”
辛曼满脸的懵逼。
“呵呵,你懂的还挺多。”
………………
最后,辛曼还硬是把薛淼给推出去了,比了一个十字,“等我十分钟。”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薛淼向后退了一步,感觉门关上的时候都在她的面上拂了点风,还真是迫不急待。
外面的客厅里,秦箫正在拿着吹风机,给宁宁吹头发。
宁宁手里拿着一个洋娃娃,正在给她梳头发,看见薛淼了,小手抓了两下算是给这个帅叔叔打了一声招呼。
薛淼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秦箫给宁宁吹过头发之后,“你先一个人去睡,妈妈和叔叔有事情说。”
宁宁大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向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薛淼,“帅叔叔,你是我的爸爸么?”
秦箫:“……”
薛淼笑了笑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秦箫,说:“不是。”
宁宁松了一口气,用一副小大人的口气说道:“哦,你喜欢的是曼曼阿姨,我知道。”
宁宁十分乖的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秦箫是想要跟薛淼提两句有关于辛曼的事情,毕竟辛曼说过,宋南骁快回来了,避免到时候辛曼见到那人会不知所措,薛淼也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曼曼曾经有过一个初恋情人,感情特别好,但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所以两个人在三年前分开了,那个男人在国外结了婚。”
薛淼点了点头,“嗯。”
秦箫接着说:“这人叫宋南骁,是辛家的二公子,随母姓。”
她特别顿了顿话音,却并没有看见薛淼眼中的惊诧。
就算是一个人掩饰的再好,听见这种话,都会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来惊异的,可是现在薛淼竟然连眼神的波动都没有,秦箫敢肯定,这人肯定是知道。
果然……
薛淼说:“是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