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老样子,白碧萱,你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要和我好好谈的态度啊,啧啧,这蜂蜜柚子茶算是我浪费了。”
旋即,转身站起来就想要走,低头瞟了一眼信封,“这些,就留给你做些纪念,我不需要这些了。”
白碧萱急忙站起来,因为起来的过于着急险些跌倒,顾一笙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回过神来扶了她一把。自己也被自己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旋即摇了摇头,她也许天性就是如此,永远都当不了恶人。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做。”白碧萱真的是被吓坏了,脸上的惊慌失措挡都挡不住。
其实顾一笙只是想让人知道当年的事实,不要真的把她当做一个坏女人就好,至于别的,她做不到那么绝。
她犹豫的看了看简晟风的位置,只能大概看见一个轮廓,算了吧,都在一个城市,以后面不了还要见面,闹的太尴尬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重新坐下来,慢悠悠的掏出钱包结了账,“其实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该好好收敛收敛心性用在正经儿的地方上了。”
“当年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去回忆,别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愿意提起,你若有成心,以后少为难我就是,安安分分的过你们的日子去。”
白碧萱泪眼涟涟的点头,准备离开,只是,她刚刚把那录音的MP3和一摞子的照片放在信封里,头顶就伸过来一只大手,把信封抽走了,猝不及防。
“谁?!”她吓了一跳,肩膀剧烈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不信封抢回来,一抬头,却看见了简晟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表情。
白碧萱回过头看顾一笙,在看看站在简晟风身后,那个有些眼熟的冷峻男人,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顾一笙,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陷害我?”似乎是不可思议,她的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此时充满了血丝,几乎都要瞪出来:“你故意把晟风叫来的是不是!”
对这样的做法,顾一笙不是心机婊,做不到轻描淡写,尤其是看见孕妇在自己眼前这般凄惨,就算她是曾经最狠毒,也是自己最恨的人,也是无法冷酷:“我只是想让这件事的孰是孰非大白于天下,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去计较。”
“你不是已经有了陆景琛了吗,清不清白还有什么要紧!”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白碧萱,难道作为一个女人,你就不知道尊严二字是如何写的吗?清白?对你来说这个词是不是天底下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她冷静的一板一眼的说:“我告诉你,白碧萱,人活的是一张脸,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能够让人知道我顾一笙不是一个那样的人。”
果然人不能太善良,东郭先生的故事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这就是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狼,算了算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茶喝的她整个人都很沉郁,好像心里堵着大石头似的。
“顾小姐,陆先生的车已经到了。”阿飞从简晟风的身后走到顾一笙身边,既然信封都已经捏在应该看一看的人的手里了,他的任务也算是完美完成。
阿飞帮顾一笙贴心的打开了玻璃门,她客气的对他说谢谢。在一抬头,难得的看见阿飞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类似于温柔的情感,这让顾一笙感觉很惊讶,几乎怀疑是自己看花眼了。
等她再要看他一眼的时候,阿飞已经把别在胸前的墨镜架在了脸上,恢复了从前那样冷酷的样子。
顾一笙的善良,确实让阿飞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情感,也许是很久没有接触过女孩,今天,顾一笙在面对自己最大的仇家的时候,表现出的那种善良和大度,让他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那个他心里最喜欢的人。
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会这么的善良,总是会在世界里发现阳光的吧。
他坐在副驾驶,司机依照陆景琛的嘱咐,先把顾一笙送回去。
“不开心?”
顾一笙轻轻的摇摇头。
“那是很开心?”
仍然晃了晃脑袋。
“阿飞,怎么回事?”顾一笙的表现让陆景琛有些心里没底,他设计的结局可不是这样的,顾一笙这个表情让他觉得,好像刚刚被证据挟持的人是她,而不是白碧萱似的。
只是在反光镜上看了陆景琛一眼,并没有回头的说:“一切都很顺利,只是顾小姐太善良了,她看白碧萱是孕妇,并且已经很可怜,就放了他们一马,没有再去追究。”
镜子里能看见陆景琛微微皱起的眉头,他深知这个老同学的人生格言是一句话:给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这么多年,就算是被他收购的那家公司的老板都要跳楼了,他都会在他跳楼之前跟他签好转让合同。
所以连忙的补了一句:“但是信封在我们走的时候已经握在简晟风的手中,再怎么样,和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只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
陆景琛听阿飞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阿飞不怕他,所以又补充了一句:“这毕竟不是商战上,顾小姐也不是生意人,你别太难为她了,我倒是觉得,她这种后天学也学不来的宽容和良善,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看了他一眼,陆景琛会意,安慰的把她的手心包裹在他的手里。
“为什么你手心上都是汗水。”小小的手掌在他掌间握着,不知为何现在濡湿了一片,他紧张的问着。
是白碧萱吓到她了?尤其现在顾一笙的脸色一点都不好。
“不是。”顾一笙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景琛你能不能找个地方先停一下车子!”
“怎么了?”
这个呆子,她在心里暗自咒骂道,她刚刚喝了那么多茶还能干什么啊。
“我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