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双忧郁的眼睛,院长除了叹息只能叹息,这样的事他碰到的太多了,孤儿院里的大多数孩子都是这样想,很多人出去后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大多数没找到,就在失望中过了下去,有些找到了,找到的人能够幸福的太少了,很多他们没法想像的现实重重地打击了那样满怀渴望的人。
孤儿院里是一群不幸的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是不幸的,院长真希望他们出来后都能过得简单一些,这样也就能幸福一些了。
凭心而论,林可岚算是孤儿院里少有的境遇不错的人了,一出来就碰到贵人,很好地保护了她,他作为院长很欣慰。
林可岚忍住想流泪的冲动说道:“其实,我刚开始一直怀疑我是一位叫林雪儿的人的孩子,我看过她的照片,跟我长得太像了,但是她失踪了近二十年,我在努力找她。”
“后来我看见她了,经过鉴定,我跟她没有关系,真是大失所望。不过我还是感觉到疑点重重,不管她是不是我妈妈,至少她是一位失踪的可怜女子,能把她救回来也算是做件好事。院长,你听说过林雪儿这个人吗?还有,我的身世你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她把她后来的一些经历都讲给院长听,如此离奇的遭遇不是任何人都能遇上的,院长听得目瞪口呆,不胜唏嘘。
院长,揉了揉睛明穴,眼镜被他推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说:“林雪儿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不认识。你的身世我也没有什么线索,当初就是雪过初晴时在孤儿院门口发现了你,你身上一点标志都没留下。”他很抱歉。
林可岚失望地垂下头,喝了一口快冷的水。冬日的艳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却没让她感觉一点暖意。
院长看见她的失落也很难过,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雪晴啊,说来奇怪,在你小的时候,我们孤儿院门口曾几次有陌生人来张望过。当然平时也会有好心人来看望孩子们,但是有那么几次,那几个陌生男人来有点与众不同,他们似乎专注于你和丁珊珊,故意跟你们提各种有难度的问题,还跟你们俩做游戏,而且还带你们两人去体检,带你们去公园玩。”
“我当时认为他们是喜欢你们俩,这本也不奇怪,有些人到这里来会跟有些孩子特别投缘,专门关注那些孩子。但我奇怪的是,几次来看你们的人都是不同的,但做的事都差不多,好像还拿小本子记录。开始是两年来一次,后来你们大了,就越来越少了。最后你出了孤儿院一个月后还来过两个人,听说你走了,问了你去的地方就再没来过。”
有人监控着自己!林可岚觉得这很怪异,直觉这是件不好的事。谁会对一个孤儿如此关注呢?难道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如果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派的人来,他们既然扔掉了自己,为什么又要暗中观察自己?而且她没有感觉出他们的善意来,如果是关心自己,那当她有困难时怎么没人来帮助?黄雪晴的心直直地往下坠落去。
叶晓熙还是没有消息,叶子晴急得不得了,天天哭泣。有一天早晨,她在开门时发现门缝里掉下来一封信,内容无头无尾,上面是用打印纸打印出来的,就是告诉她不必难过,叶晓熙跟她爸爸在一起,他会照顾好她,里边附有叶晓熙的笔迹,也告诉妈妈是自己让爸爸送信来的。
她惊喜交集,把这事反映给了警察,同时也告诉了林可岚,这个消息让林可岚精神倍增,她跟徐旺山说,叶晓熙没有危险了,这是一件让她大大放心的事。
总是有些让人振奋的消息传来,细想起来又还是没有实质进展,弄得林可岚心里七上八下。
徐旺山也告诉林可岚一个消息,“我派出去打听叶晓熙的人回来报告,虽然没找到叶晓熙的人,但是有人看见这样的面包车往野狼谷方向开去。我的人就追向野狼谷,发现车子遗弃在车行道的尽头。再往里边,在一处隐蔽宽阔的山谷里,有一很平的地面,他们发现上面有直升机经常升降的痕迹。”
“而且当地人也告诉过他们,说他们那地区有鬼,偶尔会发生莫明其妙的事情,听到莫明其妙的响动。曾有人惊慌地告诉村民,说是看见了飞碟,看见了外星人,有人又说看见的长相奇怪的怪物,一定是鬼。凡是传说了这些事情的人,没多久都离奇死亡,当地人更加相信有鬼了。凡是有点办法的人家都搬离了当地,所以野狼谷周围的人口越来越少。”
林可岚有些心惊胆战:“这么怪异?基地究竟在做什么啊。”
“是!”徐旺山简单地答了一个字,脸色极为暗沉,他忧虑地来到客厅的落地窗边,望着远处的园艺,目光却没有焦点。他担忧在野狼谷的林雪儿跟这群不可理喻的人在一起,会受多少罪?据林可岚描述,她已经性情大变,到底在她身上发生过多少残酷的事?
徐旺山宁愿他失去林雪儿的感情也不要她受苦,可是这半点由不得人,有力无处使,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焦?他恨不得自己去承受想像中林雪儿所受的苦。
年关将近了,节日气氛越来越浓,徐旺山的别墅里也开始置办年货,清理打扫,装饰打扮。
章含琳如愿在过年前几天随着佟玉林到他们家去了一趟,那种富丽堂皇,那种奢侈豪华让章含琳大开眼界,她确信自己离开马觉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