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半夜十二点过了,就在大雨过后,半个点儿的时候,门哗啦一响,吴蓓蓓疲倦不堪地走了回来。
罗思成急忙跟了过去,只见吴蓓蓓一头扎到床上,衣服也不脱,鞋也照样穿在脚上,扎到床上呼呼就睡。
罗思成摇了摇她,问:“你哪儿去了?”
吴蓓蓓一翻身,说:“我不告诉你了吗?找男人去了。”
“你胡说!”罗思成说,
“我没胡说。”吴蓓蓓说。
“你到哪儿找男人去了?”罗思成半信半疑地问。
“天下的男人不有都是,”吴蓓蓓说,“一天两宿,痛快,痛快,真他妈痛快!”
罗思成一下子抓住她的衣领,使劲地摇着她,吼着:“没有——没有!”
吴蓓蓓呼地坐起来“有——有——,真他妈有,撒谎王八蛋。”
罗思成脑袋都要炸了:“你说没有!”
吴蓓蓓嘿嘿一傻笑,说:“罗思成,你摸摸我裤兜子,到现在还湿着呢,没有能这么湿吗?我这骚巴子都让那个男cao麻了。”
“啊——!”
“要不你给我擦擦?”
“叭”一个大嘴巴打过去——
吴蓓蓓又是嘿嘿一笑:“打的好,你舒服了吧?”
“叭”又是一个大嘴巴。
罗思成一松手,吴蓓蓓顺势躺了下去,又是嘿嘿一笑,说:“这回咱俩都舒服了。”
罗思成跳下床去,他再也没有力气打她了,“你这个****!”叭,一摔门,我也出走吧——
罗思成走下楼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夜,大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个个都那么脚步匆匆,急切地往家赶着,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的满怀心事踌躇而行。
为数不多的车辆在大街上摇曳着自己的灯光,一路畅通,再也没有了你堵我我堵你的闹心现象。
大雨过后的天空倒是很晴朗,繁星点点,眨着一对对猜测人间的眼睛,好像在告诉人们,你们的一切烦恼在我们天上也照常出现,哪里也躲不掉这难以琢磨的喜乐悲伤。
树叶哗啦啦地响着,时不时地有猫头鹰一声一声间断地鸣叫,这叫声叫得很让夜行人心烦意乱。
都说猫头鹰的叫声是不祥之测,罗思成在心里说,我都已经不祥了,还有啥比这更不祥的呢?那就让它随便叫去吧。
人们都说家庭是一个人温暖的港湾,不论你走出多远,不论你一路多么坎坷,风风雨雨也好,寒霜酷晒也罢,只要回到这个港湾,就全让温暖包围起来了。
要不,不论你是腰缠万贯衣锦还乡也好,还是漂泊他乡落叶归根也罢,都会急切地扑向自己的家。
可自己这个家庭,让他不但感不到温暖,感不到安宁,反而让他感到冰冷,甚至可以说很恐惧,又无可奈何。
他能把一个局的人领导得井然有序,却不能把两个人的家庭弄得安稳温馨。
吴蓓蓓的三天两头胡作乱闹让他感觉到已经疲惫不堪,有时候更觉得心灰意冷。都怨自己年轻时不懂爱情,再加上仕途上求荣心切,自认为靠上一个大权在握的岳父,不但能仕途顺利,也能带来家庭的幸福。
没想到,仕途的确顺利了,可家庭并不幸福,一个吴蓓蓓搅得他焦头烂额。
好吃,懒做,虚荣。最让他感到头痛的就是这个女人****太强,已经强得让他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无法满足她的要求了。
刚结婚时他还没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不但没觉得跟吴蓓蓓**是什么负担,而且还挺快乐地,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可随着时间的递增,一天不一天凸显出吴蓓蓓的强势,罗思成的落后。真的就不明白了,一个正常女人,怎么就啥都不想,就是一个劲儿地像**呢?不可思议!
罗思成一边走着一边仔细思索着今后的出路。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护城河。河水静静地慢悠悠地流淌着,像铺在地上的锦缎,月光洒在锦缎上,点点银光在闪动。
河水能静静地卧在那里,我的心啥时候才能像那河水一样平静下来呢?
河水啊,你能不能停下来?让我跟你诉诉衷肠?月光啊,你能不能落到我的身边,把我的苦恼带走?
罗思成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抬头望月,心潮起伏,悲愤万分。
就在他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河边一个身影儿引起了他的注意,什么人,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还在河边欣赏夜晚的景色?不会有人过半夜还有这样的好兴致吧?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偏偏来到这河边儿逛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