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蓓蓓骂了一句还要走,贾世人就是不撒手,死死地缠着她不让动:“再呆一会儿吗,再待一会儿,我还没跟你呆够呢。”
说完,一伸手,又把已经坐起来的吴蓓蓓推倒。
吴蓓蓓就喊着:“你干嘛,你干嘛!”
贾世人也不回答,一下子压在她的身上。
被压在身底下的吴蓓蓓就问:“你还能行?”
贾世人还是不知声,他要用事实证明,自己还能行。
这一次的时间更长,到底多长时间谁也顾不得去看钟表。
吴蓓蓓在底下拼命嚎叫着,整的整个屋里就像在打架那么地热闹。
等她偷偷一看时间,啊?又快到一个小时了!吴蓓蓓一下子把贾世人推下去:“你疯了!我那还有个病人呢。”
贾世人喘着气说:“不是没够吗?”
吴蓓蓓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衣服,一边说:“你觉得我愿意走啊?”
贾世人像抓住了救命草那么高兴:“那你就别走了。”
吴蓓蓓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地怎么不给我死了啊!死了就没人给我惹麻烦了。”
说完,拎起包就往出走。
贾世人呼地站起来,从后边拉着她的后衣襟:“这咋说走就走了呢?我还没日够呢。”
吴蓓蓓回身眼睛一瞪,问:“没日够?”
贾世人牙一呲,说:“没日够。”
吴蓓蓓抬起手来往他脸蛋子上一扒拉,妩媚地一笑,说:“那好啊,你干脆把我娶你家去,坐在你家炕头上,让你日。”
贾世人拍手大笑:“好啊,好极了,你说话算数?”
“算那,不算王八犊子。”
“拉钩。”
“拉钩。”贾世人把手伸出来,二拇指形成一个钩状,伸到吴蓓蓓眼前。
吴蓓蓓把手抬起来,很很地打了一下贾世人伸过来的手,眼睛一瞪:“你想的好美呀,嫁给你?就你那两钱,你养得起我吗?”
贾世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无不自豪地显摆着:“你觉得我没钱那?就你家那个领导,一年挣那两个逼仔儿,还没我爹给我扔下来那些钱的零头多呢!”
“真的?”
“逗你王八犊子。”贾世人完全大摇大摆了,“你要天天让我看着,就让你坐在咱家的那堆钱上给我乐。”
“愿意看?”
“愿意!”
“给你看吧。”
贾世人就乐颠颠地把自己的脑袋送到吴蓓蓓的眼下,眼睛睁得大大地,贪婪地看上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吴蓓蓓抬起一只手来,朝着贾世人伸过来的脸蛋子,“啪”就是一巴
掌,打完,一推门,风儿一样地走了。
贾世人跟过一步,把头探出去,看着她一步三扭地越走越远,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狠呆呆地说了句:“就这骚娘们儿,谁敢娶你呀,谁娶你谁就得做一辈子活王八!”
吴蓓蓓跑回病房时罗思成正在艰难地往厕所里走,他一只手捂着伤处,一只手扶着墙,一步,二步,三步……。
眉头紧锁,脸扭曲得像一个苦瓜,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滚落着。
吴蓓蓓兜子都来不及放,急忙去搀扶他。
可她的手刚一接触上罗思成的身体,罗思成一下子把她的手推开,还是自顾自艰难地走着。
吴蓓蓓一怔,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罗思成没有吭声,还是那么继续艰难地往厕所那边走着。
等他走到厕所门口,伸手去拉厕所的门儿,可他伸出的手没能够到,吴蓓蓓跑上去,要去拉这个门儿。
手过去还没够到门时,罗思成的手也到了,先是狠劲儿把吴蓓蓓的手推开。
然后,打开了这个门儿。
吴蓓蓓愣愣地站在一旁,说:“好啊,罗思成,今后你就什么也别用我!不就是我出去玩儿了那么一会儿吗?值当整这一出?”
罗思成只是在厕所里自顾自地解着小解,一句话也不接。四五个小时的尿液把膀胱挤得几乎要爆了炸,他一分一秒地盼着吴蓓蓓早点儿回来,盼完这一秒盼那一秒,下一秒没听见动静再盼另一秒。
可是,不管他怎么心急火燎地盼,就是听不到吴蓓蓓回来的脚步声。膀胱里的尿液越积攒越多,越多越涨得慌,越涨得慌他就越是生吴蓓蓓的气。
他就一个人暗暗地骂着,倒不如你死了,死了我就不指盼你了,死了就不能把那个雅丽挤走了,她不走我能遭这份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