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见了你我就打,见了你我就打,什么时候把你打怕了,什么时候算拉倒。
说话间突然间围上来一大帮人,大伙儿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看吧,这就是我吴蓓蓓,这就是无所畏惧。
她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得很英勇,很果断,很有气派。
一种骄傲的感觉立即升上心头,就得这么做女人,就得这么无法无天。
回过头去,她又看了看那个被打的护工,她不但不走,还哭起来不停。
好啊,没打老老实你?那就再给你两下子,看你还走不走?
想着,冲过去,又是“啪啪”两个嘴巴子。
打完,转身就走。
一个旁观人觉得实在不公平了,抱不平地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她,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吴蓓蓓瞅都没瞅那个人一眼,不肖一顾地说:“为什么?你去问她。”
旁观人还是不放她走,说:“她都让打那样了,还能说出话来吗?”
吴蓓蓓横了她一眼,说:“哪她搞我老爷们时,咋就能说出话来呢?”
说完,身子狠劲一甩达,大大方方地向罗思成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吴蓓蓓伸手一开门儿——
啊?她立刻傻了,屋里也同样穿着护工服,带着大口罩的雅丽正在忙乎着。
糟糕,唉呀妈呀——
我打错人了——
打错人了,这可咋办?
吴蓓蓓几乎要哭了起来,没好声地问雅丽:“你他妈咋在这儿?”
雅丽正忙乎着呢,吴蓓蓓一进屋,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么疑问,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她冷静地不抬头,不惊慌,不冷不热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罗思成呢?”吴蓓蓓慌慌地又问。
雅丽还以为她跟她生气呢,带答不理地回答:“让护士给推医疗室去了,我回来取点儿东西。”说完,转身就走。
现在吴蓓蓓根本没有心思想罗思成去不去医疗室的事儿,也没有心思想眼前这个女人较劲儿的事儿了。
自己惹了祸,对方能不能追上来,这是她眼前最要想的大事儿。
看来不追上来是不可能的,追上来是必然的。
要是知道自己打错了人,根本不能直接回这个屋啊,随便左拐右拐,几个拐弯儿不就脱身了吗?她又不认识她。
咋办?跑吧。
吴蓓蓓刚一拔腿要跑,门“哐当”一下,被人踢开了,随着门被踢开,走进那个刚才她打了的那个女护工,几个恶眉瞪眼的小伙子雄赳赳气昂昂跟在后边。
进屋来那个女护工用手一指站在那里惊恐的吴蓓蓓,肯定地说:“就是她。”
吴蓓蓓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吓得哆里哆嗦地打着颤,怯怯地说:“你们别动手,别动手,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一个小伙子上前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问:“听你解释?你打她的时候听谁解释了?”
吴蓓蓓往后缩着:“我错了,我错了……。”
另一个小伙子也上来了,而且一连打了她两个耳光:“错了就行了?错了就得打,教训教训你,你就不那么猖狂了。”
说着就是一个窝心脚。
这一脚真是很重,吴蓓蓓立刻抱住自己的肚子,嗷嗷地叫着,她觉得尿液撒了出来,顺着裤兜子往出淌。
一个小伙子问:“你为什么随便打人?”
“我看错人了。”吴蓓蓓这才有机会回答,她哭着说。
“你挺牛X呀,”小伙子说,“想打谁就打谁,靠着谁呀?”
吴蓓蓓哪敢说她是谁谁的姑娘吗?说出来这伙人能不能去找她爹,能不能让老爷子也挨这几巴掌这一脚啊!要是那样此不是更惹事儿了吗?就急忙说:“谁也不靠,谁也不靠。”
“谁也不靠还这牛X呢,要是靠上谁,还不见谁打谁呀。”几个小伙子又上来一人一巴掌。
吴蓓蓓觉得脑袋一迷糊,眼睛一黑,倒了下去,那几个人啥时候走的她在也没法知道了,等她醒来时屋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用手拢拢披散的头发,愤怒的心情徒然而升,这都是罗思成那个护工给她带来的祸,要不是她,自己哪能吃这个亏?要不是她,能给我带来这么一顿打?
这么一想,吴蓓蓓心里就发起了狠,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