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在那头想,有人?他要是我的人就好了,可惜人家家里还有个破媳妇呢,要是没了那个又破又疯的媳妇,说不定他就可以说是我的了。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说:“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不过来?”依娟毫不退让。
雅丽无可奈何地商量着依娟,说:“好妹妹,你让我歇歇。”
依娟干脆直截了当了:“不来可以,那你说,你还爱不爱郑亮?”
这话问得太直白了,可让雅丽犯了难,咋说呢?说我不爱他吗,就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能说得起吗?
说爱他吧,可她眼前还有个让我动了心的人呢。
不说吧,依娟那边催得多紧那,几乎是在逼她的供呢,想支吾都不行,就得直截了当说爱或不爱。
没办法,雅丽只好说:“依娟,你让我考虑考虑。”
说完,急急忙忙就把电话撂下来。
你不是把电话撂了吗,那好,你能撂电话,那我就能去你家,咱们就当面鼓对面锣,把话说个清楚好了。依娟上前一把把郑亮拉住,说:“跟我走。”
“哪儿去?”郑亮被依娟拉得愣愣的,问。
依娟说:“咱俩现就去找雅丽,让她当着咱俩的面说清楚,到底还爱不爱你?爱,她就好好地跟你处朋友。不爱,那你就是我的了。”
郑亮苦苦一笑,说:“依娟,你去吧,我不去。”
“为什么?”依娟问道。
“我怎么说?”郑亮很为难地摊开双手,说。
“尿包!有什么不好说的?直说。”依娟向来都是心直口快,她说,“好,你不去就不去,我去,你不敢问就不用你问,我敢问。”
屋外,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铺满大地。清风一吹,把草地上的青香气味儿轻轻地轻轻地飘出来,让人们立刻就觉得心旷神怡。
屋内,一缕缕水一样的光芒透过明亮的大玻璃射进屋来,让人感觉到心情无比欢乐。
一盆盆人工自养的鲜花在争芳斗艳,飘出比窗外草的芳香更加诱人的味道。
雅丽家多少天来的寂静,沉默一扫而光,突然间,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在小小的屋子里骤然响起。
雅丽正跟妈妈包着饺子,“咣咣咣”的敲门声让两个人很惊奇,谁呢?雅丽把门往开一推,抬眼一看是依娟,顿时脸色就变了。
依娟的脚门里一只门外一只的还没站稳呢,她就呼地一下子,整个身子扑了上去,两只胳膊飞鸟展翅那样往开一张,紧紧地把依娟抱在自己的怀里。
随之而来的是,满屋里的人都听见了,雅丽“哇”的一声,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依娟脱了鞋还没等她找到拖鞋也抱住了雅丽,就那么光着脚,包也没拿下来,跟着哭上了。
顿时,屋里两个人哭声大振。
两个女孩子紧紧地抱在一起,哭得像决了堤大水一样,肆无忌惮,倾泻而出。
你捶着我,我捶着你,跺着脚,拍着胸,哭作一团。
把站在一旁的妈妈和父亲哭懵了,愣愣地站在一旁无法插言。
这两个丫头怎么了?不但见面就哭,而且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捶胸顿足。
完全不像过去那样,见了面就疯,就乐,就连说带笑。
罗思成谁然不认识依娟,可是,从她们俩的举动来看,已经完全明白了两个人为什么哭得这么痛心,哭得那么不可遏制了。
正在满屋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两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大哭不止的时候,依娟终于说话了:“姐,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们都怎么找你了吗?”
雅丽只是哭着,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而且越哭越厉害,越哭越痛心的样子。
依娟继续说着:“你要再不回来,我们俩也要跟你去了,咱们是多好的朋友啊?你咋就这么狠心,说扔就把我们让了,你就舍得?”
这话说得两位老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那都哪儿的话呢?
哭了一大气,依娟说:“我还没进屋呢。”
雅丽撒开了手,依娟穿完拖鞋一抬头,看见了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脑袋就迅速一转,谁呢?
想着对方是谁她就又抬眼又细细地瞅了一眼那个陌生的男人,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