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好几秒,薄唇溢出两个字:“所以。”
她反复斟酌好的词句终于说出:“之前我就感觉我们好像维护不了这段婚姻。现在事实证明了,我经过镇定考虑,我们还是分开吧。”
“所以欧太太是想离开,让欧家陷入媳妇闪婚闪离的娱乐新闻里。”
“我们既然之前可以隐婚,也可以隐离,过段时间再放出消息不就好了。”
欧南盯着她的脸,忽然笑了,大手扣住她的腕,发现那天被自己掐的青紫还没消去。
眼中闪过瞬间的疼惜,他恢复之前温润贵气的公子模样,无赖道:“隐藏消息很麻烦的,耗资金耗人脉的。”
顿了顿露出轻佻的神情,“你要是有能力,就去挡媒体的嘴吧。”
云逸怔了怔,“你明知道我没有能力。”
“所以隐离这件事比较难。”
这个男人是无赖吗。
她下意识捏了捏外套的下摆,这个动作让欧南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外套不是顾深远的吗?
看来她刚才消失的几十分钟里,同顾深远一起,在黎莉的病房里。
“之前我就说了,不喜欢你同顾深远待在一块,不长记性,嗯?”言语慵懒却带有不可衡量的霸道。
云逸暗暗观察他的神色,不知所措时,突如其来的吻忽然堵住了她将要说的所有音节。
身上的外套轻而易举被扯到一旁,她被抵坐在床边,两手意料中地被箍住。
一改之前的冷漠作风,欧南对她不甚粗暴却激烈的吻,似乎惩罚也可能是表达歉意,更多的是占有。
“欧南……”她想起昨晚的狼狈,都是这个男人所赐,厌恶浮上心头。
感觉到她的反抗,唇舌吃痛,欧南松开了手,看着她绯红的唇,心里打了个秋千。
“我们应该好好静下心来谈谈。”云逸咬了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淡然。
“想离开我是不可能的。”他想都不想就拒绝。
基于昨晚对她的折磨误会,欧南大抵是低头了,但让他说屈服道歉的话,倒比较难。
他眼底微微荡漾,有那么一丝不自然,“黎莉因为关押受伤的事,我知道错不在你。”
云逸在心中冷冷一笑,掀起眸淡淡道:“所以呢,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抵昨晚的强女干罪?”
……这词,用到他头上,有没有搞错。
碍于自己确实粗鲁了点,欧南不动声色,“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
后六个字没有说出口,云逸不咸不淡的话入耳:“如果不离婚的话,我们按照之前的协议来。”
停了下,她语调冷了层:“你每个月只准回来一次,而且我们双方各项自由。”
喉间轻微滚动,吞下那几个字,他抿起涔薄的唇,终是点了点头。
如果不同意的话,她定会想方设法地离开。
更何况,错本就在他身上。
出院的时候,云逸换上干爽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气。
欧南办完手续,发现病房已经空了,再问护士,人已经先行离开。
他去医生大门,看到在路边想拦车的云逸。
二话不说伸手把她拖走,伴随男人恼火的话语:“你难道不知道有很多黑心司机专门对少妇下手吗?”
云逸懵了懵,反应手被紧紧扣着,不禁蹙起眉头:“欧先生我同你很熟吗?”
欧南想掐死她。
这女人现在就想履行协议?
“对不起请你放手,我现在要回家。”她想停下脚步,又不禁被男人拖着走。
“我送你回去。”他抑制情绪炸开,口吻透着不容拒绝:“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你现在回安源的话,那一个月过后才能再回来!”她的小脸生动,却咄咄逼人。
当初说的每个月回家一次,现在都要作数。
欧南被她执拗的样子搞得不耐,“那我去哪里睡?”
“旧别墅啊,你不是挺喜欢待在那里。”
云逸停下脚步,想把手抽回去,却发现面前有股力量将她拉入怀,碰到男人结实的胸膛。
听得他徐徐笑开的话:“你吃醋的样子,还算可爱。”比之前几次可爱多了。
“欧先生请自重!”她涨红了脸,不多作解释那茬。
“你说自重?你在我下—叫时怎么不让我自重?”
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流氓的话,云逸虽然不是十七八少女,此时的脸也红得不行。
她刚抬眼就对上深邃暗含笑意的双眸,不禁别过脸,却感受到下巴被人捏住,动作很轻但不强迫她抬头看着。
“是个男人就遵守协约。”她下狠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