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喻安是一个胆子大到惊人的女孩,不可能被这些小事吓晕。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华泯初想了想,拿起喻安的手机。喻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应该给喻安的妈妈报个平安。打开通话记录,呼叫第一个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华泯初以为自己拨错了,正要再拨一遍,却见屏幕上的联系人分明显示是对的。他又拨了一遍,只听到话筒里仍然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一阵冷意从背上爬起,华泯初僵硬地移开视线,落在喻安苍白得像鬼的脸上。他清楚记得,喻安不久前才拨过这个号码:“妈妈,我今天晚一点回去。你自己先吃还是等我一起……”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喻安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茫:“这是哪儿?”
“医院。”华泯初把手机放回去。
“我怎么了?”喻安惊讶地坐起身。
“你不记得了?”华泯初试探地道。
喻安看着他有些奇怪的神色,慢慢坐了起来。她记得自己正在跟华泯初上楼,后来……后来怎么了?喻安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不是跟你上楼吗,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华泯初盯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抹轻轻的嘲笑:“哦,你这个笨家伙,你撞到墙了。”
喻安反驳道:“不可能。”
“那你怎么会晕倒,又被我送来医院?”华泯初挑眉反问。
喻安皱起眉头,用力回想,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有些丧气,低声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送我来。”摸了摸额头,“我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华泯初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她说道。
喻安吓了一跳:“我又不是撞墙自杀,怎么可能撞成脑震荡?”
“骗你的。”华泯初被她的反应逗得笑起来,“没什么事。既然你醒了,我们回去吧。”
喻安想起下午的时候,华泯初给她看的纸笺:“你不是要给我看一样东西?”
“你还记得?”华泯初问道。
“你什么意思?”喻安沉下脸,有些不快,难道他果然是耍她?
“哦,只是一张空纸而已。”华泯初漫不经心地道。灿烂的笑容从他的俊脸上消失,仿佛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
喻安皱眉,不相信他的话:“我想看一看。”
“刚才送你去医院的时候丢了。”华泯初不咸不淡地道。
喻安的眉头拧得更紧:“我以为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华泯初悠闲地打着方向盘,驾驶着车子驶进小区。漫不经心的神色,云淡风轻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喻安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冷下脸:“希望你以后不会再这么无聊!”推开车门,走下去,拨打妈妈的电话:“喂,妈妈,等急了吗?”
纤细的背影没入楼道,华泯初的冷意又爬上来。
华泯初停稳车子,上楼回家。沙发上躺着那张陈旧的汇款单,华泯初弯腰夹起,掏出打火机,连带那张“卖身契”一起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