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太喧哗,红尘太嘈杂,我们有一万种可能在霓虹灯下与爱情擦肩,而于薄情,沈慕苏就是这千万种可能的一种。
沈慕苏初来人世,“你好,我是沈慕苏,”这是沈慕苏同薄情说的第一句话,薄情看着沈慕苏宛若星辰的眸子,第一次,心莫名的静了下来,后来,他想,也许她可以成为他手中最厉害的一把刀,不曾想至此一见倾情,后来,岁月变迁,一见倾心。
宴会后的三天,今日,是沈慕苏的祭日,沈慕苏闭上眼,出初到薄家的一年,她举步维艰。
记忆中,十八岁的少年手染鲜血,牵着她的手有过那条昏暗的小巷,二十岁的少年,为她筑起一道道围墙,说只要她还是他手中最厉害的一把刀,他就能护她无忧,而她,终归是没有在薄情的保护下一世无忧,时光苒然,一晃已是两年过,又是两年前白苏离去的今天,可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也不会改变在薄情的生命中曾经出现一个叫做薄苏的人。
京城,慕园。
慕园,是红姑取自沈慕苏的慕字,这里木槿花树环绕,空旷的草地只有一座墓碑,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名女子,墓碑上刻着薄情之妻薄苏,无论多少年过去,女子笑容依旧清晰。
墓碑前站着几个人,一名男子跟两名妇人,还有一个女子,男子面无表情,眼里却布满痛楚。
那个人再也回不来,成为眼前冰冷的墓碑而长眠于地下,“小姐,少爷来看你了,”张妈蹲下身,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好在墓碑前,“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小小姐还是小少爷,”张妈叹了一口气。
“小姐,红姑按照你说的话做了,骨灰洒了,在这里给你立了一块碑,你看这周边都是木槿花树,你开心吗?”红姑红了眼眶,那个她手把手带大的少女终于还是消失在人世,薄情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眼睛注视着墓碑照片上的女子,一如十年前他初见她那般明媚的笑颜,最后却死在了他的怀里,薄苏说,原是她欠他的,可她不知道原是他对不住她,最后还是毁了她,毁了这个他亲手缔造的刀。
“张妈,红姑,你们先回去吧!”薄情径自走到薄苏的墓碑旁边,就地而坐,“梳子,我跟薄情来看你了,”一旁的女子蹲下身,倒酒,“我记得你最喜欢喝的就是女儿红了,你可是千杯不醉呢,你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陪我痛饮到天亮了,”边说着木辛将酒洒了地。
“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薄情就像变了一个人,”木辛看着坐在地上抱头的薄情,眼眶微微泛红,她只是一个看客,看见的是薄情的不放手,还有执念。
“来,这一杯酒,我敬你。”木辛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你何其残忍,扔下薄情一人,薄苏,你对的起薄情的爱吗?”说到最后,木辛泣不成声,站起来,指着薄苏的墓碑,将酒杯就砸在那里,闻言,薄情身体狠狠一震,沉着声音,“木辛,其实是我对不住她,”说完,薄情大步走到墓碑前,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只有这样,他才能占时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薄苏的人,薄苏没有死。
木辛看着薄情,坐在薄情旁边,不言不语,薄情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你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怀孕了的,可我为了玲珑,狠心要了她孩子的命,而她,最终还是没有逃得过,你说她怎么那么笨呢,明明知道我的决定,还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听着薄情的话,木辛有那么一刻觉得薄情是自作孽
薄苏的葬礼,木辛还在出任务,没能赶回来参加,说是葬礼,不如说是冥婚,木辛虽说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可是从别人嘴里的描述也能知道当时的情景是有多令人心惊。
薄家大少在白苏死的那一日弃新娘而去,次日,却娶了白苏,原本这也没什么,可她是一个死人,
众人虽然有意见,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日的薄情趋近成魔,后来,在婚礼上,雪玲珑大闹婚礼,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还是无力回天,薄情说,我这辈子的妻子只有薄苏,也只能是她。
那日,薄情将薄苏与他的关系公布于众,正式声明薄苏是他的妻子,薄情的妻子,后来沈慕苏见到木辛,那时候的木辛还没有认出她,木辛将这件事情说给沈慕苏听,她也只是笑笑,“棋子跟妻子,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天壤之别,这也没什么,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这件事情过后,容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是的,沈慕苏早已不是当年的她,薄情给的情是给薄苏的,不是她沈慕苏,那日之后她就说过薄苏死在那天,沈慕苏生在那天。
在他们结婚的那一日,容琪出国,发誓至此之后,与薄家势不两立,没想到最后她居然输给了一个死人,那年之后,京城再无薄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