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天才呢,连人家府里的东西都贪,就算天赋再好人品也不行。”
“太子真有眼无珠,捧着一块瓦砾当宝物,把珍珠弃在一边,还疯狂的打压,眼瞎了似得。”
“没有哥哥保护的碧水心里一定很孤独,想讨好喜欢的人反而被讨厌。看看那伤疤,还是为了救太子而被伤到。”
“什么?真的吗?快点给我说说……”
在场的妇女们像是纷纷被痛击了少女心一般,对这等真挚感情视而不见的太子不顾身份尊卑怒而谴责,转而对贺碧水则是满满的怜惜,就连她脸上那道伤疤也变得可爱起来。
不对啊,此时最应该惊讶的难道不是贺碧水突然能吐词清晰,娓娓而谈了吗,怎么一股脑的全被她装出来的样子蛊惑住了!顾婉溪听着耳边不止的指责声,脸色越发苍白,她像是第一次看到贺碧水似得,牢牢的盯着她。
不对,她怎么可能是贺碧水,贺碧水她再清楚不过了,废物,懦弱,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便一个小厮都能欺压她。
还是说昨天太子那一脚把她踢醒了?
顾婉溪含恨咬牙,眼中冒出狠毒的光芒。好啊贺碧水,你还想和我斗,难道你忘记太子都站在我这边了吗,这样的话你永远都斗不过我!自不量力的贱人!
“我……”
事实太子最清楚不过了,但是面对这么多平民他怎么说得出口,贺碧水的话语想一根根锋利的银针,狠狠刺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这个女人,竟然爱他至深。
澹台正则只默默的走到贺碧水身边,把她搀扶起来,有好事的平民立刻送来一张椅子,澹台温柔的扶着她坐下,并从怀里拿出一张精致手帕为她擦汗,顺便拭去嘴角的血迹。
贺碧水及时抓住他的手腕,没让他擦去嘴角的鲜血,用眼神示意。
演戏演全套,别把我道具擦了啊喂!
澹台正则一怔,随即忍着笑点头。
还以为这女人伤心难过的紧,没想到竟然是演戏。几年不见,贺碧水竟然蜕变成这种程度,着实令他惊讶。
“你这样,你哥哥一定很高兴。”
澹台悄声说道,低沉的嗓音浸透着无尽的性感低靡。
“呵呵。”
贺碧水回他一个死逼。她哥哥是谁?她怎么知道。
“我知道了,太子殿下,我不会再阻碍你和顾小姐,我自愿退出。”
“太子殿下为了顾小姐付出这么大的努力我却视而不见,着实令我羞愧,就算我此生只爱太子一人也不得不退位让贤。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爱一个人就要懂得放手,碧水此生无缘太子殿下,整整纠缠了十四年也该是个头了。”
贺碧水瘫软在椅背上,狰狞的伤疤在她满眼不舍与刻骨的绝望之下黯然,盈满泪珠的水眸痴痴的看着太子,仿佛想用生命将他刻在心里,她缓缓起身,拒绝了澹台正则伸过来扶她的手,颠簸的走到站立不动的百里烬面前,渐渐靠近他俊美阴沉的脸颊,在他无比震惊的目光下轻轻吻在他的面颊上。